《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70章 潛龍勿用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70章 潛龍勿用

「可進來的並不是只有范良和羅德義!」我抬起頭目光堅毅地說。
「你命理相術造詣那麼高,魏雍的面相你看過有什麼發現?」越雷霆很緊張地問。
「魏雍寫的這個田字有三個測法,不過每一個都萬變不離其中,第一種測法,田字看字形,像一個官印,而且是四平八穩的官印,說明魏雍官位極其穩固,官字兩個口,田字四個口,可見魏雍能說善變是非曲直都在他一口之間。」
「這個我知道,是五行相說,相面的最高境界,人之一身以神氣為主,形貌次之,凡相人之法,精神氣色為最重要,沒想到魏雍竟然神有餘!」霍謙點點頭焦慮地問。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你怎麼把明十四陵給說出來,而且即便你說出來,也不能一點好處都不佔啊,幾句話就把這麼大的寶藏拱手相讓。」
越雷霆一愣,想了想不以為然的回答。
「誰?」
「這個正常啊,現在誰還不是官官相護,能往上爬當然要有人幫忙才行,這個也什麼大驚小怪的啊?」越雷霆皺了皺眉頭說。
「這和田字有什麼關係啊?」越雷霆還是很疑惑的問。
越雷霆和霍謙一聽很驚訝地看看我。
「我給趙遠橋看面相,只說了前面部分,後面部分沒有說。」我憂心忡忡的說。
「魏雍寫這個田字,我當時沒當回事,隨口一說,他還真喝了酒,難道我說對了?」
「這個田字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霍謙想了想,慢慢抬起頭看著越雷霆若有所思的說。
「我看恐怕不是大的問題,能把趙遠橋一個命不帶官的人捧到一市之長的位置,魏雍的分量絕對不是一般官員那麼簡單,而且我給他看面相的時候,魏雍知道我算對了其他三人,怕我算出來,所以一直推託,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他的底細。」我瞟了瞟剛才魏雍坐的位置淡淡地說。
「可是朝霞面有一個特點,如遇貴人兩頰必定朝紅如赤,趙遠橋從一進來我就發現他兩頰兩邊紅雲詳蓋,進來的人裏面一定有他的貴人。」
「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還真是這麼回事,難道……難道魏秘書的官職比他們三個還大?」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不過也沒什麼,或許他們想通了,有誰不喜歡錢的,你沒看他們剛才看見黃金生肖雕像的表情嗎?」
「趙遠橋雖有朝霞面,但他是草藤纏樹命,就好像一個不起眼的草藤纏繞在一棵樹上,樹有多高他就會有多高,他的一生都會因為這棵樹的變化而變化,他命中有貴人相助,這貴人就是這棵樹,他如今身居要職,只說明他的貴人必定是官場中人。」我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說。
「這還不止,論氣,氣在於質,質因氣而宏,神完則氣寬,神安則氣靜,魏雍正雖然坐在角落可我一直注意到,他氣定神閑泰然處之,則于德為有容,于量為有度,重厚有福之人。」我慢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說。「最後是論骨,魏雍日角之左,月角之右,有骨直起為金城骨,位至三公,主權勢!」
「魏雍寫出這個田字,我就大吃一驚,幸好霆哥無心插話,把這事繞過去,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你不是說過,趙市長生得面如滿月,清秀而神彩射人,叫做朝霞面,男子有此形相主其人將有貴人扶持不歇,他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貴人所賜,不但讓他官運亨通,而且富庶不敗。」霍謙想了想回答。
「這……這樣一說還真有這麼回事。」越雷霆點點頭驚喜地問。「快說說還有其他兩個測法是什麼?」
趙遠橋臉上的笑我看不懂,就連越雷霆和霍謙去送他們下樓,我也沒有去,整個人呆坐在椅子上。
「田者,象形,軍隊方陣之形,如得兵權定會權傾天下,不過看樣子魏雍早已兵權在握……」我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說。
「他寫田字,你給他測四平八穩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個字你給他測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我搖著頭很肯定的說。
越雷霆聽完我的話,身體一軟倒在椅子上,剛低頭就看見魏雍之前在桌上用酒寫的田字。
「霆哥,你就沒想想平時你邀請了這麼多次,這些人都不來,為什麼今天會突然答應你,而且還一起到。」
越雷霆從樓下回來,一進包間就心急如焚的說。
「最後一個也是最確切的一個,也是讓我很肯定魏雍身份的一個。」我喝了一口茶說。「魏雍坐的位置剛好是這個房間裏面的正南方,南方在五行八卦里是乾位,乾卦,是易經六十四卦的第一卦,上上卦,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卦辭,元亨利貞。乾卦主顯。」
「進來的人裏面?!」越雷霆想了想搖著頭說。「你是不是看錯了,不對啊,范良不過是一個區長,而羅德義是廳長,論官職高低都在趙遠橋之下,他們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提攜趙遠橋?」
霍謙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興奮地說。
「秘書這個頭銜只是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我們並不知道,不過我發現雖然魏雍是最後進來,可他沒坐之前,其他三人都沒坐,魏雍雖然坐在角落,但每次我看他們三人倒酒,第一個倒的一定是魏雍,官場上等級森嚴,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些都是平時前呼後擁的人,你們見過會先給秘書倒酒的事情嗎?」我振振有詞的反問。
「羅廳長?他……他一個廳長怎麼會有兵權?」越雷霆很疑惑的問。
「那還有一個測法是什麼?」
「羅德義!」
「雁回,聽你這話難道有什麼不妥?」霍謙坐到我身邊詫異地說。「不過我看他們幾個好像對今晚的酒宴很滿意,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配角?!」越雷霆和霍謙對視一眼,大為不解的問。「他們三個你可是都算過的,個個都是身居要職的高官,他們都算配角了,那……那誰還能當主角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說。
「霆哥,大禍臨頭的你還不知道。」我指著桌上趙遠橋並沒有拿走的黃金生肖說。「就算想和你有什麼關係,這些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高官,也不會傻到幾個人一起和你談,這麼隱晦的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見過官匪勾結還敢大張旗鼓的嗎?」
「進來的……還有一個魏秘書!」霍謙也搖著頭很詫異地問。「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那個魏秘書是趙市長的貴人?這……這絕對不可能啊。」
「你是說趙遠橋和羅德義還有范良他們?」我搖著頭很鎮定地說。「到現在你們還沒看出來,他們今天晚上只是配角。」
「後面……後面還有什麼你沒說?」越雷霆好奇的問。
「兵權?這個不太可能吧,就算魏雍真是高官,可這兵權又不是隨隨便便能得到的,何況他是政府官員,又怎麼可能有兵權?」霍謙很詫異地問。
「乾卦二陽的卦辭是見龍在田,利見大人!」我放下茶杯看著越雷霆冷靜地說。「龍在田野出現,會出現大人物!魏雍寫田字的時候,我就猜到他的身份非比尋常!」
「擁有兵權並不是要真正掌握兵馬,魏雍只需要控制有兵權的人就可以。」我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剛好,我就知道一個是擁有兵權的人。」
「論神,藏不晦,藏者不露也,晦者無神也,魏雍眼光清瑩,顧盼不斜,眉秀而長,容色澄澈,舉止汪洋,萬態紛錯於前,而心常一,則可謂神有餘,神有餘者,皆為上貴之人。」我抬著頭心平氣和的回答。
「他命帶偏官,主武,是武職,他絕對不是什麼廳長!」我一本正經地說。
「乾卦一陽的卦辭是潛龍,勿用!是說要韜光養晦藏而不露,魏雍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說自己是一個秘書,從一開始我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趙遠橋他命中正官無印,在命里印主官位,就是說他命不帶官,他本來是做不了官的,可是他卻平步青雲當上市長,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那……那這個田字測出來是什麼?」越雷霆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