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84章 五米送神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84章 五米送神

接著叩拜三通,喝凈水一口,向東面噴出,聚精凝神,一筆畫下,歐陽錯一邊畫符,一邊念咒。
歐陽錯行訣過程極其熟練,整個過程指靈腕松,端腕齊胸,節目纏繞,環環緊扣,訣運心到,變幻無窮之功力。
法壇上五個穿著紅線的人偶像是被天空中什麼東西牽引著,都在歐陽錯的口令中神奇的立了起來,筆直的對著天際。
壇前歐陽錯念完后,然後握筆在手,凝神靜氣大聲說。
「飛天炎火,迸眼流星,奔飛火電,照敗魔形,靈光四照,玉符回明,靈姬協祐,天地蕭清,急急如律令。」
最後歐陽錯單手舉劍直指蒼穹,很威嚴的大聲喊。
安靜的庭院響起零星的掌聲,是從衛羽哪兒傳出來的,然後掌聲越來越大,就連古嘯天也站了起來。
「居收五雷神將,電灼光華納,一則保身命,再則縛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長生,急急如律令。」
萬里無雲的天空頃刻間烏雲密布,本事晴空萬里現在黑壓壓一片的密雲像一張網籠罩在庭院之上。
歐陽錯第三個穿紅線的人偶再次被我手指中彈射的米粒震斷。
一切準備就緒,歐陽錯右手握桃木劍,紫色的符籙穿于木劍之上,手決一指,符籙竟然在劍身燃燒起來。
我隨即指天大喊一聲。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我身上,之前騰國淵風起雲湧,雖然只堅持了五分鐘,但大家感覺到涼爽,歐陽錯就更不用說了,這場雨下了這麼久,估計沒人再感覺到熱,問題是呼風喚雨都讓前面兩個人做完了,我猜其他人一定很好奇我還能做什麼。
「風起!」
「此水非凡水,一點在硯中,雲雨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我念完,手腕一翻,中指彈出,米粒直射歐陽錯法壇上五個被紅線牽引的人偶,最左邊的一個人偶紅線被米粒震斷。
「吾令祥雲,駕景雲龍,海岳稽首,萬神敬從,雨師風伯,來往其中,如違上令,破身火鎔,黑雲速退,應運無窮,急急如律令。」
我大喊一聲,滿天濃厚的烏雲像被驅逐的羊群四處逃竄,明媚的陽光再一次照亮了庭院,天空一片蔚藍片刻功夫竟然看不到一朵雲彩。
「北帝敕吾紙,書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豐都城急急如律令」。
「雨師驅避!」
滾滾旱天雷在所有人的頭頂如同巨人的咆哮般響起,只是片刻的功夫,陽光明媚的天氣如今變得雷電交加。
歐陽錯的動作很熟練和輕鬆,畫符之前必須先請水、符籙和筆三樣東西,他口裡念的分別是請水咒、請符咒和請筆咒。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天空中滾滾不絕的雷聲頃刻間安靜下來,我的餘光瞟見歐陽錯嘴角抽搐一下,猛然抬頭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歐陽錯用劍指著法壇之上的一個穿這紅線的人偶,大喊一聲。
「太元浩師雷火精,結陰聚陽守雷城,關伯風火登淵庭,作風興電起幽靈,飄諸太華命公賓,清帝有敕急速行,收陽退雨頃刻生,驅龍掣電出玄泓,吾今奉咒急急行,此乃玉帝命君名,敢有拒者罪不輕,急急如律令。」
「九天玄冥,腋首呼風,太虛鼓盪,威雄遍中,摧山倒岳,飛石騰空,真王誥命,速回巽宮,急急如律令。」
「電閃!」
「雲龍降架!」
「九天陽陽,飛劍神王,破祿三台,威攝四方,黃神勾天,翼德亡神,天摧倒地,裂海隨文,召汝雷神,奔雷奉行。」
我看明白歐陽錯現在做的是在結手決,手決也稱法決、斗決、神決等,是法事中常用的手指功訣,和結煞一樣都是為了增加靈符的威力。
當地四個紅線牽引的人偶應聲而斷的瞬間,我兩指舉天大喊一聲。
最後一顆米粒被扣在中指之上的時候,我已經站到他剛才布的奇門八卦陣中心的位置。
歐陽錯其步先舉左腳,一跬一步,一前一後,一陰一陽,初與終同步,置腳橫直互相成為丁字形。
「風回巽宮!」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看看烏雲密布大雨傾盆的天空,走到法壇前面,抓了一把碗里的米,倒退一步,我腳下踩奇門八卦陣。
「好!今天開眼界了,小夥子!不簡單,真是不簡單,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後生可畏,我算是服了。」孔觀點著頭笑著說。
衛羽緩緩笑起來,雖然說不出話,但我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現在他有多驚訝和興奮。
「雲涌!」歐陽錯指著第二個穿線人偶大喊。
「雷鳴!」
手決分單決和雙訣,即單手行訣,和雙手行訣,一共有七十余種,歐陽錯現在用的是單決。
「電姬歸服!」
我又扣一顆米粒在中指,動作和剛才一樣,口裡繼續念著。
念完手中的米粒彈射出去,震斷歐陽錯第二個穿紅線的人偶。
然後再把手指里夾著的紫色符籙放在眉心,閉目說念。
我話音一落,不斷照亮陰暗天空的閃電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才還凜冽的狂風戛然而止,庭院里的花草樹木又恢復了平時的閑靜,一動不動的樹立在庭院之中,再也感覺不到一絲風流動的氣息。
「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這光,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歐陽錯咒完符成,左手把紫符夾于兩指之間,在空中揮舞書寫。
第三顆米粒已經扣在中指之上,動作嫻熟連貫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腳下的步伐不斷變化,看的庭院里的人震驚萬分。
「簡簡單單五顆米足以讓你在玄學界名揚四海!」
再右手執筆停于食指之上,筆身橫放。
歐陽錯從法壇上退了下來,一臉的得意,似乎並沒有打算讓雨停下來的意思,甚至看上去胸有成竹遊刃有餘,很顯然這樣的法術對於他來說早已煉化的爐火純青。
大拇指彎曲扣于中指之上,一粒米被壓在指甲上面,撕開越千玲為我包紮在額頭的紗布,還未愈合的傷疤被撕裂,又有鮮血湧出,我把手放于兩眉之,米粒剛好沾染上額頭沁出的鮮血,凝神閉目片刻后,口裡大聲喃喃自語念著。
歐陽錯的最後一個人偶的紅線被我震斷,然後仰頭大喊一聲。
第四顆米粒同樣沾染上額頭的血后,扣在中指之上,我步伐輕盈,口裡大聲念著。
頓時間庭院里的樹木花草在突然吹來的大風之中東倒西歪,我看見越千玲雙手捂住頭髮,庭院里的人都被風吹的睜不開眼睛。
歐陽錯的呼風喚雨足以讓在場所有人折服敬佩,但我用了五顆米就讓雲散風退,電止雷消,在場的人個個瞠目結舌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晴天霹靂,一道明亮的閃電隨即而至,划亮了陰暗的天空。
「雨至!」
「雷公退隱!」
我話音一落,鋪天蓋地的傾盆大雨頓時停了下來,庭院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炙熱的太陽把地上的雨水烤成蒸汽,庭院里更加酷熱難當,如果不是還未乾的地面,恐怕沒人相信前一刻還下著雨。
台上的歐陽錯全神貫注,指著桌上的一碗清水口裡念念有詞。
嵐清也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很詫異的樣子對我說。
開始還是幾點零星的雨滴,然後越來越大,傾盆大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從天空不斷掉落下來,庭院里竟然沒有一個人避雨,都被這罕見的變化所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