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快
鈴鈴鈴……
劉子正沒有廢話，拿起自己的工兵鏟開始幹活。
「傳令兵，摸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劉子正不猜，派人去證實一下。
法國人喜歡雞，總不能稱為「雞窩」。
秦致遠有擔心的理由，這是華人第一次充當戰術主體，誰都不知道會打成什麼樣子，有可能會一帆風順，也有可能會折戟沉沙。秦致遠希望能一炮打響第六團的名頭，在法國人和英國人面前樹立華人的新形象。
行動之前，秦致遠已經和那兩位師長溝通過了，並且通報了這邊的攻擊日期，並沒有通報具體時間以及作戰計劃。這樣做，是為了防止情報泄露。
「我認為不需要，上校先生。那裡有咱們的人，他們能處理好。」秦致遠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里，現在就看能有多少戰果了。
「劉爺，快，葛爺請您去防守第二道陣地。」來人是胡聽風手下，劉子正認識。
正在開挖工事，劉德國人第二道防線那邊響起劇烈的爆炸聲和激烈的槍聲。
當陳康健開始對坑道發起進攻的時候，劉子
就在劉子正身邊不遠處，剛才倒在衝鋒路上的戰士正在接受戰地救護。傷兵的總數並不多，只有三十來人，大概有七八人陣亡，十幾名重傷，剩下的都是穿透傷。
德國人的戰壕修建的很不錯，防禦設施完整，機構合理，層次分明。卻因為方向的原因，面對德軍第二道防線這一面沒有任何射擊位，如果想要設置機槍陣地，只能自己開挖。
既然是輕裝前進，速度就比較快。
隨著時間的推進，1899年和1907年，《日內瓦公約》進行了修訂，將保護對象擴大到戰俘。
1864年，瑞士、法國、比利時、荷蘭、葡萄牙等12國在日內瓦簽訂了《日內瓦公約》，最初，日內瓦公約只是針對軍隊醫院和醫務人員的中立地位以及傷病軍人不論國籍應受到接待和照顧等。
「先生們，現在緊張沒有任何意義，咱們只能
「皮埃爾，如果在前線戰鬥的是你的孩子，你會比我更緊張。」秦致遠並不否認，秦致遠又不是鐵人，緊張是本能反應。
歐洲就這麼大點，雅利安人和高盧人的關係錯綜複雜，彼此之間的滲透都不少，秦致遠為了保證戰術發起的突然性，只能這麼處理。
劉子正他們只帶了槍，卻沒帶多少子彈。第六團原本配備的機槍都是從德國人手裡繳獲的，他們的口徑都一樣，子彈德國人陣地上有的是，不用單獨攜帶。
軍裝就是可從遠處識別的固定特殊標誌。
「我暈，這速度真快！」劉子正感嘆，不是因為葛立夫的速度快，而是因為自己沒了立功的機會。
雖然德國人更喜歡自稱為狼，秦致遠還是把指揮部的代號定為「狼穴」。
「不知道，看樣子是打起來了。會不會是德國人起了內訌？」有人惡意揣測。
聽到鈴聲響起的那一刻，秦致遠快速從椅子上彈起，第一聲鈴
戰壕內已經清理完畢，到處散落著槍支和屍體，濃重的血腥味，戰壕底部被手榴彈炸的深一腳淺一腳，部分地段牆壁發生了坍塌，充分證明了陳康健他們剛才經歷了怎樣的苦戰。
話筒里傳來的聲音是法語，秦致遠鬆了口氣，這是那兩個配合第六團行動的師部打來的。
鈴鈴鈴……
法國人的參謀部名氣沒有德國人的大，也能行使基本的職能，對於種種情況，參謀部都有應對預案，那兩個師只要按照應對預案執行就可以。
所謂的「戰俘」，是有明確規定的。比如：備有可從遠處識別之固定的特殊標誌；公開攜帶武器；遵守戰爭法規及慣例進行戰鬥。
「這裡是狼穴，我是頭狼。」
傳令兵還沒有出發，二道防線那邊跑過來一個光著膀子的傢伙。
「我看不象，說不定是法國人組織偷襲。」有人由己推人。
「快快，跑步前進。」劉子正還是嫌慢。
第六團的軍官，到了戰場上都是和普通士兵一樣的打扮，這
對於葛立夫和胡聽風來說，《日內瓦公約》沒有絲毫的約束力，這倆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縱然是知道，他們也不會在意。和外國人相比，中國人打仗，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看看三十六計，想想水火無情，中國人狠起來，洋人根本不是個。
秦致遠有心理負擔。
「是啊，如果我是你，我會更緊張。」皮埃爾也不否認，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福煦才把皮埃爾安排在司令部。
「怎麼不是？都穿著德國人衣服的。」有人端著望遠鏡。
「上校您好，我是鄧普斯蓋爾，您的孩子真能幹，他們已經衝進德國人的陣地，乾的漂亮極了。現在，我覺得現在我們需要對德國人的第二道防線實施炮擊，好讓他們無法組織支援。」鄧普斯蓋爾熱情洋溢，以至於都忘記了使用代號。
戰前要保密，一旦打響就沒有意義。秦致遠向電話另一端說明戰鬥已經開始，請他們按照預定計劃，對當面德軍發起牽制性進攻。
「秦，
「怎麼回事？」葛立夫進攻是臨時起意，劉子正並不清楚。
戰壕內已經沒有了第六團的傷兵，他們已經全部轉移到後方。偶爾有一兩個德國人的傷兵在苟延殘喘，這些人無人問津，如果他們能撐到天亮，或者會得到救助，現在肯定不行，第六團的軍醫們要先搶救自己人。
幾乎就是在戰鬥剛剛打響的時候，秦致遠面前的兩部電話幾乎同時響起。
從秦致遠的反應上看，他的心裏未必和表面一樣冷靜。
所以簽署過《日內瓦公約》國家的部隊，基本上沒有穿著敵軍軍裝進行作戰的習慣。原因很簡單，如果穿著本方軍裝作戰，一旦被俘，參照《日內瓦公約》，可以受到戰俘待遇。而穿著敵方軍裝戰鬥，一旦被俘，將不受《日內瓦公約》的保護，這也就意味著，到時候，要殺要剮就全憑敵方的心情。
如果需要，讓葛立夫和胡聽風光著屁股上戰場，這倆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秦致遠拎起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