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三卷 黃金卧虎兵符

第26章 龍頭老大

第三卷 黃金卧虎兵符

第26章 龍頭老大

然後拿起他們祭壇上的白蠟燭,把草人放在上面慢慢烘烤,對面兩個驚慌失色的將頭師頓時捂著頭,劇痛難忍的大叫,我能清楚的看見他們的臉在我面前焦黑乾裂,直到我手裡的草人在燃燒起來,他們的頭騰起一團火,臉燒的面目全非,痛不欲生的滿地打滾,我並沒有停止的想法,從草人的頭開始往下燒,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們兩人在我面前一段一段燒成一堆焦黑后,我才心滿願足扔掉手裡的東西。
「洪門內外八堂跪拜新龍頭老大。」
兩個人把容亦從椅子上拖起來,舉起刀背重重的砍在他雙膝蓋骨上,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清脆聲和容亦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重重跪倒在黑桌上岩未的棺材面前。
我冷冷一笑,向他們走過去,他們三人動作更快,取出一瓶黃色的液體,不用猜我也知道是屍油,和苗任環鬥法的時候,我見他用過。
下面坐著的十六個人這一次沒有半點不服的跪在我面前,他們的膝蓋下就是容亦的血,此刻滲進他們的衣服里,我相信也滲進他們的心裏。
我看見他拚命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在裸露的身體上我看見通身血紅,身體的皮膚在慢慢乾裂,一絲火星從他挖爛的傷口中竄出來,火苗越來越大,從他體內燃燒出來,片刻就成了一個發出慘叫的火球,掙扎幾下就倒在地上,邪火熊熊不滅,屍體被燒焦的味道瀰漫在地下室里。
趙治一怔,看著地上那一條從人頭上滴落下來的血路回答。
容亦一直是靠手支撐著椅子才能站穩,我緩緩走到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
在他們跪下的那刻,我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地下室里站滿的陰兵,每一個人的脖子上都架著殘破銹漬的兵刃,雖不鋒利但足以剎那間要了跪著所有人的命,秦一手不讓我召五方陰兵,說會增加我的魔性,可此刻我才發現,喚醒這些魔性並不是壞事,或許正如果言西月所說的那樣,這才是真正的我。
「按律法盜贓一百錢者剜雙眼,動手。」我聲音冰冷地說。
有手下把容亦的人頭拿走,我冷冷瞟著下面坐著的內外八堂十六位大爺,如今他們眼中我已經看不到任何桀驁不馴和張狂,我轉過頭問許東正。
打斷容亦膝蓋骨的兩個人遲疑了一下,我看見他們喉結蠕動,再心狠手辣可要活生生剜人雙眼多少有些膽寒,可這種遲疑僅持續了很短暫的時間,我猜他們也明白,不動手的結果是什麼。
「那天你當著我的面褻瀆亡人骨灰,毀人骨骸形同掘墳,犯者斷膝骨,動手。」
許東正微微張著口從椅子上艱難地站起來,房間里的人目光都在我手裡的人頭上,沒有人說話。
我讓跪在最前排的幾個人站起來,把那天容亦準備的黑桌再抬了出來,就放在他的面前,上面還放著蘇冷眼和歐陽錯他們的牌位,我隨手掃落在地上。
我坐到龍頭老大的位置上,用力一扔,容亦的頭一路滾到門口,我面無表情的說。
兩個刀手手抖得厲害,深吸一口氣后,蹲在地上揮刀砍下去,偌大的地下室里回蕩的都是刀刃砍在骨頭上,拔出,又砍下重複的聲音,等他們站起身,兩個人渾身是血,我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臉,地上的容亦四分五裂身首異處。
「污言辱君王者,割舌三寸!」我高傲的昂著頭不屑一顧的說。
「儀式進行到什麼地方了?」
「現在輪到你了。」
「弒君謀逆罪不可赦,處車裂。」我冷冷一笑瞟了地上痛不欲生的容亦。「今天算你運氣好,我找不到五輛車來分你的屍,你們把他們四肢和頭砍下來。」
「我答應過他,具五刑,最後一樣是梟首,讓人找根木棍,把他的人頭穿在上面,就給我插在這房子的大門口,暴晒三天,若有不服的,這地方大,多插幾根木棍也不擠。」
趙治已經拿著生猛的公雞進來,我手一揮,冷冷地說。
猖兵猛吏,烜赫威靈。持戈仗劍,生殺無精。忿怒兇惡,猖獗狂獰。斬頭滴血,食鬼吞精。
我喜歡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更喜歡看容亦此刻面若死灰的害怕,我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我要這種恐懼滲入他骨子裡,比起死或許這個更要難受,那三個已經呆看了半天的將頭師在著地下室里到處看,估計是感應到陰氣太重。
「剛才有事走的急,規矩不能壞,從第三步開始,趙治,第三步是做什麼?」
回到許東正的房子已經很晚,我擰著容亦的人頭走進去,內外八堂的人還都等著,不管他們服不服氣,至少許東正還沒咽氣,全當是給他面子。
當著我的面,他們的指頭插入容亦的眼眶中,再拿出來的時候,手心各自多了一個帶著肉筋的眼珠,容亦的眼眶已經只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空洞,捂著雙眼絕望的慘叫。
剩下的兩個將頭師或許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驚恐地看著我,不由自主向後退,我緩緩走過去,在他們剛才施法的地方拿起草人,從裏面取出越千鈴和蕭連山的毛髮,借物破魂的把戲還需要搞這麼複雜,我用五雷指決,招他們兩人魂魄收在草人里,學著他們的樣子,把草人在屍油里浸泡一下,言西月就是這樣教我,別人怎麼對我,我就要復以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趙治一直等在門口,看見我回來連忙迎上來,走近才看見我手中的人頭,震驚的立在原地,我都沒和他說話,對直走進屋裡,容亦的人頭還在不停的滴血,在端坐在兩邊的十六個人面前畫出一條長長的血路。
在這個地下室里,我相信只要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敢反駁,何況這些事對於他們來說太熟悉,所以我的話音一落。
我五指彈出,左邊的降頭師面前供奉的邪神應身而裂,降頭師見我輕而易舉破了他將頭術,從地上踉踉蹌蹌站起來,他之前對我用邪火將頭,想讓我被毒火所燒,如今法術一破,剛退了一步,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我看見他臉頰通紅,雙目如赤,如有火燒,我聽不懂他說的泰語,但很確定,此刻他有多難受。
許東正看了我半天,目光同樣是詫異和疑惑,好像不相信我是昨天給他看相的那個人,遲疑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第……第四項,斬鳳凰。」
我漫不經心的走過去,他們點燃面前的白蠟燭,等到他們把浸泡過的紙人放在蠟燭上烘烤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容亦渾身抖的像個篩子,腳一軟癱倒在椅子上,岩未的棺材也拿了出來,我放在黑桌上,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不慌不忙的說。
「你們的命先寄存在我這兒,把今晚發生的事傳出去,從今往後,誰敢再招惹我,下場形同容亦。」
三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拿出一張黃紙,動作熟練的撕成人形,各自抓起一隻壁虎,活生生掐斷頭,把血滴在上面,這三個人是泰國人,都目不轉睛盯著我,一邊滴血一邊口中念咒。
三個人似乎把希望都寄托在他們的紙人身上,可直到烘烤的紙人燃燒起來,我依舊安然無恙的站著,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在我眼裡他們就是一群跳樑小丑,我帝星入命,百無禁忌,又有九天隱龍決道法護體,方外之術根本對我沒用,就像我不怕蠱術一樣。
趙治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我知道此刻他應該對我很陌生,旁邊的許東正重重坐在椅子上,又開始猛烈的咳嗽。
「秦雁回,黃爺會把你碎屍萬段!」
我左手五指均收伏在掌心,掐五雷指決,念七絕斷魂咒。
兩人用鋼刀撬開容亦的嘴巴,活生生從他口中割斷舌頭,容亦滿口是血,口裡含糊不清的發出慘叫的聲音,疼的滿地打滾,那群跪著的人里我聽到有人在嘔吐,只是現在他們的頭埋得更低。
我從地上拾起容亦的頭,向外走去,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都低著頭生怕引起我的注意,走到門口我停頓了一下。
沒有人回答,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回答,相信正如同言西月說的那樣,過了今晚在泰國絕對沒有人膽敢再要挾恐嚇我。
他們各自隨手抓起一把毒物,我看見有蜘蛛、蜈蚣、蝎子和不知道名字的蛇,放在一起搗爛,再把這些毒物的肉漿放進屍油里,最後把沾染著壁虎血的黃紙人放在裏面浸泡后拿出來。
「你不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在我手裡的嗎,你很快就知道了,下去自己問他們去。」
「就從這裏開始。」我正襟危坐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