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四卷 威加海內歸故鄉

第19章 陣眼

第四卷 威加海內歸故鄉

第19章 陣眼

「這麼說……這個廣場就是五帝嗜魂陣的陣眼!」
「同樣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炸掉這裏魏雍還可以修,別忘了,他唯獨不缺的就是時間,但這樣一來就打草驚蛇,如果讓魏雍知道有人在破壞他的計劃,他會不惜一切剷除掉。」我搖搖頭表情沉重地說。「何況炸掉這裏我們就變成眾矢之的,難道你指望有人會相信我們說的這些?」
「我剛開始就想說了,哪兒有上下不一樣大小的柱子,這青銅柱下尖上寬,我怎麼看都像一把插在地上的劍。」蕭連山大聲說。
「生氣盡失后,剩下的就是死氣……」我揉了揉額頭聲音低沉的回答。「五帝嗜魂陣畢竟是先天殺陣,是冥界陣法,魏雍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凡人,他要發動五帝嗜魂陣就必須藉助幽冥之力,他匯聚華夏十二處至關重要的地脈之氣於此,就是為了幫他沖開幽冥結界。」
「這就是魏雍修建這個廣場的原因,他要顛倒陰陽,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魏雍為什麼會來申城,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
「顛倒陰陽后,猶如指針的陰影會逆向移動,五帝嗜魂陣是按照圓形分佈,對應的位置剛好和廣場上這十二生肖雕像相重合,陰影每指到一個生肖,被鎮壓的華夏十二處地脈其中之一的生氣就會被吸收到這來,每天周而復始……」
顧安琪就聽到這裏像是想起了什麼,面色凝重的去看圍繞在廣場外圍的生肖雕像后,恍然大悟的說。
「的確是這樣,這是一個計時器,也是魏雍修建這裏真正的目的。」我看著顧安琪一本正經地說。
「但凡有風水形成的格局,就必有死穴,人有人氣,地有地氣,人傷其七脈而死,地破盡七關而散,七關代表陽世眾生的生氣。」我看著越千玲很冷靜的給她解釋。「而這個廣場所在的位置就是申城曲水單朝格的死穴所在,魏雍鑄劍插於此申城七關盡破,陰氣會源源不斷湧入地脈之中,魏雍顛倒陰陽,又以申城為中心布下五帝嗜魂陣,其他十二處被鎮壓的地脈破漏的陰氣會全匯聚於此地。」
「我記得爸曾經說過,但凡道家陣法都需要法器鎮守超控,五帝嗜魂陣既然是冥界殺陣,這麼重要厲害的陣法魏雍想要駕馭必須要一個法器才行,而且這個法器要具有極強的法力,據我所知魏雍並沒這樣的東西啊。」
蕭連山又低頭看了片刻,皺起眉頭問。
「就算此地陰濁之氣綿而不絕,可也僅僅遊離在地脈之上,並無大礙,魏雍又怎麼能利用呢?」顧安琪不解的問。
上到高樓的平台上,俯視下去剛好可以把剛才的廣場一目了然看的清清楚楚,旁邊的越千玲氣喘吁吁的問。
「安琪,你說你之前來看過風水的,你就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嗎?」我轉頭問顧安琪。
這個廣場的確像錶盤,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我轉頭看著蕭連山指著下面的廣場說。「按照太陽東升西落的規則,青銅柱投射的陰影會一直順時針移動才對,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廣場就沒什麼特別的。」
「風水堪輿談風論水,所謂風大有空穴來風之意,穴由山成,就是說風水之學離不開山水,但凡風水上佳之地山水自然了得,申城的確是曲水單朝格,山主人丁水主財,申城水勢旺茂所以此地是多金之地。」我淡淡一笑心平氣和的說。「可惜申城缺乏環抱的山脈,這就是為什麼這裏明明得天獨厚,卻無法作為都城的原因。」
「魏雍在華夏版圖上布陣,這麼大的範圍和面積,就算能找到陣法死穴,可也需要時間啊,現在距離下元七運越來越近,恐怕還沒等我們找到死穴,五帝嗜魂陣就已經發動了。」顧安琪很焦慮的說。
事實上蕭連山說對了,顧安琪因為考慮和想得太多,卻忽視了最直觀和顯而易見的東西,相反蕭連山因為想的簡單,或者說他根本什麼都沒想,完全是第一眼的印象,所以他才會一口說出這廣場設計成這樣真正的用意。
「聽你這麼說的確也是,申城風水富有餘剛則不強,民風嬌弱想必和缺山有關。」顧安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為什麼?」
「我知道了,青銅柱的陰影在銅鏡面中移動的方向是相反的,是逆時針在轉動。」顧安琪恍然大悟大聲說。「十二生肖分別代表十二個時辰,如今時間在逆行。」
「因為申城的風水,正是他發動五帝嗜魂陣必不可少的絕佳地方。」我盯著下面的廣場胸有成竹的說。
「不是地理位置,我是讓你看著廣場。」我打斷顧安琪的話一本正經地說。「你好好看看這廣場像什麼?」
「看那裡!」我指著廣場中間的青銅柱自信的說。「魏雍是想瞞天過海,美其名曰這青銅柱是什麼定海神針,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你們好好看看這青銅柱到底像什麼?」
「破地脈?地脈怎麼破?」越千玲有些茫然的問。
「難道就沒有辦法阻止他了?眼睜睜就這麼看著這王八蛋殺那麼多人?」蕭連山義憤填膺的問。
「為什麼魏雍要特意選一個水富山孤的地方呢?」越千玲好奇的問。
「既然這是陣眼,你們不是說陣眼是陣法的核心,也是最重要的部分,我們把這個廣場給毀了,不就破了五帝嗜魂陣。」蕭連山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對於爆破我也有些了解,炸掉這裏不就完事了。」
「魏雍在這裏修建這個有什麼用?」顧安琪還是大為不解的問。
「辦法當然是有,就連先天第一殺陣誅仙陣都可以被破,又何況是五帝嗜魂陣,任何陣法都不是牢不可破的,只要找到陣法的死穴就可以。
「魏雍要這些這麼多生氣有什麼用?」越千玲大為不解的問。
大隱隱於市,這就是魏雍聰明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們太了解他,或許連我們都沒想到,他會把如此重要的陣眼就布置在眾目睽睽之下,按照時間算這裏已經源源不斷吸取十二處地脈之氣長達一年之久,想必用不了多久這青銅柱下的幽冥結界就會被衝破了。
「一國無山,不全,一城無山,不堅,一地無山,不厚,一家無山,不安,魏雍要的就是這個不全、不堅、不厚、不安之地。」我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的說。「申城富水,可水主陰,此地又是曲水單朝格,水圍申城陰氣綿長不絕,而又無山所阻利於陰氣匯聚。」
「對啊,現在那些陰影的確是按照順時針在移動啊。」
「還……還真像是錶盤。」越千玲按照蕭連山的思路看了一會後興高采烈的說。
「申城的風水歷來獨特,不過我來的時候也看過,而且我也聽我爸提及過,對申城的風水也是讚不絕口,申城回龍望祖,藏風聚氣,千年不變,內氣萌生,外勢成形,內外相乘,風水自成。是得天獨厚!的曲水單朝格。」顧安琪想了想認真地說。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要在青銅柱外面放一圈打磨光滑的黃銅鏡面裝飾?」
「……」顧安琪愣了半天,探頭看看下面的廣場,抿著嘴回答。「所有的廣場幾乎都大同小異啊,我真沒看出來這廣場像什麼。」
「你發現什麼了?」
顧安琪眉頭微微皺起,抿著嘴欲言又止的想了半天抬頭問。
顧安琪大口喘著氣很肯定的回答。
「沒有,這裏的地理位置我用羅盤勘察過,北面臨海在坤位,大吉之位,東……」
我看看越千玲和蕭連山,他們都不約而同埋下頭,我看顧安琪臉上還有些僥倖的微笑,因為她現在還把希望寄托在魏雍沒有法器上,可我們都很清楚,魏雍是有的,昊天劍,那把曾經封推九天神眾的法器,五帝告九天,魏雍既然有能赦令九天神眾的法器,他都不需要徵求同意。
「呵呵,你又說對了,的確是一把劍,魏雍是以形借形,這青銅柱和他在其他地方修建的樓房作用是一樣的,只不過樓房是為了鎮住華夏至關重要的地脈,而這青銅柱猶如一把利劍直插大地,是要破了申城的地脈,這樣就能把蘊集的陰氣引入地下。」
「像一個錶盤啊。」蕭連山忽然很平靜的盯著下面說。「你們看,十二生肖是均勻的分佈在廣場周圍,就像錶盤的刻度,而中間那個青銅柱子,當陽光照射的時候會投射陰影,隨著太陽位置的變換,這陰影也會慢慢移動,像鍾錶的指針一樣指著那些十二生肖的刻度,這不像錶盤像什麼。」
聽到我這樣說都把目光看向那一圈光滑反光的銅鏡面,廣場周圍的一切都倒影在上面,讓本來已經寬敞的廣場在無形中延伸的更遠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