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威加海內歸故鄉
第26章 天下公道
「既然這勝棋樓沒有什麼發現，問題又回到最開始上，朱元璋為什麼要在對聯里提及徐達和勝棋樓，這一人一樓之前有什麼關聯呢？」我坐在亭子里看著對面的勝棋樓喃喃自語。
「你怎麼了？」越千玲說完或許是發現我沒聲音好奇的問。
「對！就是這位出將入相的中山王！」我點點頭。
「你這話也沒錯，不過要分時間，打天下徐達當然是不可多得的帥才，否則朱元璋也不會稱其出將入相，意思就是說徐達出征可為將帥，入朝可為宰相，可見徐達文武雙全。」我喝了一口水平靜地說。「徐達深通謀略，曆數十役，戰必勝、攻必取，在朱元璋心目中，當時天下第一是北元名將王保保，可最終徐達是打敗了此人。」
「就你這樣子和想法千萬別當帝王，當了也是昏君，不知道多少忠臣良將要死在你手上，徐達是故意輸給朱元璋，那叫謙……」
「如果我是朱元璋，徐達明明能贏我，卻故意輸給我，這樣的人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既然要讓我贏，就讓到底，居然還敢賣弄擺出什麼萬歲，這說明徐達不但欺君而且犯上，這樣的人留著不殺早晚要出事。」蕭連山不以為然的說。
「一笑賜封湖山候，這裏說的並不是賞賜朱爺先祖侯爵之位，而是說朱元璋把莫愁湖賞賜給了另一個人，這是一語雙關啊。」我笑了笑又重新坐下平
「提醒你什麼了？」
「徐達是明朝開國元勛，明太祖評價他為，破虜平蠻，功貫古今人第一，出將入相，才兼文武世無雙。」我不慌不忙對蕭連山說。「徐達除了軍事才能非凡外，自小聰明過人，且善於象棋，幼有象棋神童之美譽。」
我們沒在裏面湖光山色逗留，直接去了勝棋樓，這棟久負盛名的樓坐北朝南，是一座古樸的兩層建築，樓下陳列著名人字畫，樓上懸挂著明太祖朱元璋和中山王徐達弈棋的畫像。
事實上或許只有他才會想到，因為蕭連山這個人簡單，我和越千玲一直想著明十四陵如此重要，線索也應該深奧難明才對，卻忽略了最直接淺顯的東西。
越千玲的注意力還在蕭連山的身上，很好奇他是怎麼會知道這個地名的，蕭連山告訴我們，他團長就是金陵人，之前聽團長講過關於家鄉的莫愁湖，所以蕭連山看見對聯能立刻想到莫愁湖。
「橫批那句話，天下公道，就算前面兩句指的是徐達和莫愁湖，那橫批又是什麼意思。」
金陵是六朝古都人文景緻和京兆頗有相似，如果不是有事真想好好留在這裏觀賞幾天，一到金陵我們就馬不停蹄直奔莫愁湖。
「那也只能說明徐達能力卓越，身邊有
「打天下的時候身邊有一位天下第一的帥才是件美事。」我深吸一口點點頭回答。「可是江山平定以後，朱元璋是天下第一人，但有徐達在，他這個九五之尊未必坐得舒坦。」
「我真要是朱元璋，折不折騰我不知道，不過這個徐達我是非殺不可。」
我和越千玲想想也對，顧安琪宣傳我們要修墓地的事才十多天，秋諾一時半會兒估計還想不到，這段時間難道空閑，我讓越千玲去告訴顧安琪，我們想出去走走，然後第二天就去了金陵。
「天下第一都讓徐達打敗了，那就是說其實徐達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啊。」蕭連山說。
「既然都解開了對聯的秘密，你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勝棋樓又是什麼地方？」蕭連山問。
「朱元璋留下的線索是徐達，這位中山王一生功勛顯赫追隨朱元璋南征北戰所向披靡，朱元璋卻偏偏用莫愁湖來暗示徐達，想必明十四陵的線索和徐達以及莫愁湖有關。」我想了想聲音低沉的說。「可是唯一能把徐達和莫愁湖連在一起的就只有勝棋樓……」
「徐達我倒是知道，我也聽團長說過，是朱元璋手下驍勇善戰的大將，可徐達和莫愁湖有什麼關係？」蕭連山問。
莫愁湖在素有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的秦淮河旁邊，是江南古
「又開始了，之前找明十四陵，就因為那些線索，沒被少折騰過，這朱重八也太會折磨人。」蕭連山擦著額頭的汗水說。
「哎，你們這樣想能有什麼用，既然都提示線索在莫愁湖，反正金陵離這裏也不遠，我們現在就去，或許還能在莫愁湖有所發現呢。」蕭連山一本正經地說。
「其實連山說的還真不全錯，我要是朱元璋……徐達這個人留不得。」
我點點頭默不作聲的嘆口氣說。
「朱元璋為什麼沒殺了徐達？」
「啊！你……你也要殺徐達？！」越千玲更加吃驚的盯著我。
「徐達在莫愁湖勝了明太祖，朱元璋將莫愁湖賜給徐達，並在此建一座豪華的亭樓，名勝棋樓。」我若有所思的回答。
「殺徐達！」我忽然皺起眉頭打斷越千玲沒說完的話，意味深長的說。「還別說，連山這話真提醒了我。」
「是徐達！」越千玲在旁邊恍然大悟的說。
我們圍著勝棋樓走了一圈，樓上樓下所有地方都看了一遍，這座明代風格的古樓果然是重建過，之前的原貌已不復存在，不過我想了想，從朱元璋之前留線索的方式來看，他幾乎把所有因素都考慮到了，當然這棟勝棋樓或許會毀壞他也應該能想到。
「……」
從樓上下來越千玲說有些累，我選了勝棋樓旁邊湖中一處涼亭坐下來休息。
所以我確信線索不應該留在勝棋樓上，可整整大半天我們也沒能看出與眾不同的地方，我甚至特意看過這裏的風水，但並沒什麼聯繫。
本來蕭連山誤打誤撞幫我們解開對聯的秘密，我應該高興才對，可越千玲給蕭連山講這個典故的時候，我一直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
「不對啊，我聽團長說莫愁湖就是一個湖，因為莫愁女而得名，但團長沒說這莫愁湖還有主人啊。」蕭連山抬頭問我。
「啊？！」越千玲和我都沒想到蕭連山會說出這樣的話，都好奇地看著他。「你不是向來尊崇領兵之人嘛，這徐達可是幫朱元璋平定天下之人，能征善戰的大將軍，你怎麼會想著要殺他啊？」
「原來徐達就是莫愁湖的主人。」蕭連山恍然大悟的說。
「明十四陵對朱元璋來說關係江山社稷，他當然會小心謹慎。」越千玲笑了笑對蕭連山說。「要是換了你當皇帝，估計比他還折騰呢。」
「我的確是擔心這個，如果朱元璋要是把線索留在勝棋樓的話，恐怕這條線索就斷了，還有另一件事我也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擔憂什麼，勝棋樓之前我去金陵的時候去看過，是明清風格的二層樓房，青磚小瓦，洪武
「徐達和莫愁湖的淵源就和象棋有關，這裏面還有一段典故，你也別問雁回哥了，我來告訴你吧。」越千玲接過我的話對蕭連山說。「莫愁湖，六朝時稱橫塘，在宋、元時即有盛名，明朝定都金陵后更盛極一時，明太祖和徐達在莫愁湖弈棋，徐達棋藝超群而每與太祖對弈徐恐犯欺君罪，均伴以失子而告終，太祖深知其秘而不責，一日，二人復來此對弈，朱示徐盡使棋藝以決高低。此局自晨弈至午後勝負未決，時太祖連吃徐方二子，自以勝券在握，徐請太祖細看全局，朱元璋至徐達一側細觀，始見徐以棋子巧布萬歲兩字，至此朱元璋始服徐達棋藝實較已為高，乘興將莫愁湖賜與徐達。」
「不是我要殺徐達，這是帝王之術，坐到九五之尊位置上后，很多事已經不是對與錯可以解釋的，朱元璋奪江山前前後後用了十六年，常年兵戈下來朱元璋身邊全是一群驍兵悍將，而徐達能被朱元璋拜大將軍，中書右丞相，封魏國公，就不難看出徐達在朱元璋心目中的位置。」我擰開越千玲給我的水不慌不忙的說。
蕭連山還在想著越千玲之前的話題，居然還很認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