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四卷 威加海內歸故鄉

第33章 金錫振開地獄門

第四卷 威加海內歸故鄉

第33章 金錫振開地獄門

「除非什麼?」越千玲急切地問。
「天一?!」聞卓轉過頭,慢慢從嘴角把草根取下來,再走到地上畫的殘局面前。「難道這就是天一神水局?」
「殘陽依山,殘陽,半個日字,落在山間的太陽……到底還有什麼解釋。」
想到這來我再急切的去看手裡的照片,天邊殘陽一半沒入山間,之前越千玲說這是申城的申字,到現在我也沒有更好的解釋,我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的小聲說。
到最後蕭連山竟然把握和聞卓分出勝負的殘局,一步不差的還原到最開始的布局,就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我也去!」蕭連山想都沒想對我說。
「大願地藏王菩薩曾立下大願,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為此菩薩的大悲金錫杖有金錫振開地獄門的用途。」我和聞卓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著他們。「大悲金錫杖在十方鬼域,想要拿回來,就必須下幽冥……死人之地,生人勿近,除了死人去不了的!」
聞卓看我蹲在地上半天,走過來低頭看地上的殘局,他執黑子和我對弈,看他出手博弈之術也非泛泛之輩,可結果也一樣,誰先手誰贏。
「果然是今天,地脈已破,九州龍脈鬆動,華夏陰污之氣在開始聚集……五帝嗜魂陣已經發動,華夏龍氣已泄風水盡敗!」
「時間太久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好像是叫什麼天一,天一……後面什麼我真記不起來了。」
顧安琪和蕭連山還有越千玲看我們專心致志討論殘局,也不敢過來打擾,都悄然圍在我們身邊,我和聞卓一時間也無頭緒,都慢慢站起身。
「我記起來了,小時候村口說書的就擺過這個殘局,那個時候沒事,就蹲在村口看那些人下棋,所以對這個殘局記憶猶新。」蕭連山回答。「我好想還記得這殘局叫什麼……叫什麼來著。」
我搖搖頭,顧安琪第一次占出鏡里觀花卦象的時候或許就已經晚了,忽然間我們在山巔感覺腳下大地有微微晃動,我和聞卓向天際望去,聞卓一直說的天邊那片陰赤在漸漸變深,猶如冥界血海,聞卓掐指一算回頭看我。
「我這麼笨怎麼可能想那麼多。」蕭連山走過來指著照片說。「你們不是說想簡單點嗎,落山太陽不就是落陽,落陽,落陽,就是洛陽啊!」
「我們占出來的卦象指的就是這張照片,要斷卦就先要解開這照片裏面的玄機。」
「埋血萬骨山,要萬人屍骸祭陣,我們一直不知道魏雍怎麼殺掉一萬個人祭陣。」我心驚膽戰的看著遠方漆黑的天際聲音顫抖地說。「皇河決堤水淹洛陽……死的何止才一萬人!」
「甲子年秋分之日!今天……今天就是秋分啊。」
聽我說完,所有人都呆立在山頂,整整一夜我們終於解開鏡里觀花的卦象,可卻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的結果,清晨的太陽從遠山緩緩升起,第一縷晨光照亮了天際,我們在山頂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中,每個人身上像是鍍了一層薄薄的金光。
「你確定要去?」聞卓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蕭連山,放蕩不羈的邪笑又掛在嘴角。
我停在原地,看看照片蕭連山這個解釋遠比越千玲的申城要合理的多,現在照片上時間,地點都解開了,但是還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屏障和界限……皇河,兵者破也!」我猛然抬起頭,嘴角蠕動幾下神情慌亂的看著大家瞠目結舌地說。「破屏障是指皇河大堤,天一神水局,皇河之水天上來……說的是皇河決堤!」
「今天!如果我們沒推斷錯,這照片里的玄機是說今天會發生的事,到底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
「你說的簡單,隨隨便便修一個菩薩就能化解這場浩劫的話,你們說的那個姓魏的也就不需要勞師動眾發動五帝嗜魂陣了。」聞卓咬著草根隨意的坐在山邊回答。
「你好好想想,這殘局到底叫什麼名字。」
「那要怎麼做?」
「童者初也,可理解成甲子,甲子年……不正好就是今年。」
「照片上的孩童如果是指的年份和時間的話,那這落山太陽指的就是地名。」
「安琪,你說的這個辦法不是不行,不過要給地藏王菩薩開光。」我看看顧安琪聲音低沉的回答。「給地藏王開光這需要多大的功德,沒人能做到,除非……」
「啊!」聞卓把目光聚集在照片上聲音都有些變得緊張。「甲子年秋分之日皇河決堤……洛陽,水淹至洛陽!」
「你該不會也想說是申城吧?」我嘆著氣問。
「……」大家看聞卓笑的異常,都面面相覷的轉頭看我。
「簡單點,如果真要往簡單點想我倒是想到一個,不過不知道該不該說。」蕭連山欲言又止的在旁邊說。
「你身邊都群什麼人啊,下冥界還爭前恐后的,不過就算要去,也得先拿到幾樣東西。」
「除非拿回地藏王菩薩的法器!」聞卓背對著我們不慌不忙的說。
聞卓心滿意足的笑著,不以為然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盯著我看了半天,咬著草根搖頭苦笑。
顧安琪在旁邊想了想大吃一驚的說。
蕭連山對象棋並不精通,我看他居然真是按照這個殘局唯一正確的下發在反推,很詫異的皺著眉頭。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里對弈的棋局上,我找來樹枝按照照片上棋局的布置,原封不動畫在地上。
我一直在研究殘局的步驟,卻沒想過這殘局叫什麼聽蕭連山這麼一說,若有所思的問。
「你這帝王品真是可惜了,塵世紛亂你又管的了多少,沒見過你這也悲天憫人的帝王相,不用說,你是打算去了,我還欠你一杯酒和幾隻螃蟹,算上我一個,幽冥還沒去玩過,哈哈。」
「佛光普照!還有辦法。」顧安琪忽然眼睛一亮大聲說。「地獄不空永不成佛,要超度這麼多亡魂,白虎玲瓏塔是不行,可是地藏王菩薩可以,我們在修建地藏王菩薩像,重塑金身,不就能超度這些枉死的怨靈嗎!」
「那還等什麼,既然知道解決的辦法,我們去拿不就可以阻止魏雍了!」蕭連山立馬來了精神。
「你都不懂象棋,你怎麼會反推的?」越千玲看看照片也疑惑的問。
照片上下棋對弈的兩人我反覆研究過很久,童子如果是時間,在一個卦象裏面不會出現兩個相同的卦辭,所以對弈的人物應該不會有太多的玄機。
「現在還有沒有辦法阻止?」聞卓也知道事態嚴重。
「紅黑兩方單兵單卒兵臨城下,隔河而望,兵者破也,楚河漢界本是屏障和界限的意思,從殘局上看有破敗之相,楚河漢界如果土崩瓦解那就是浩劫一場啊。」聞卓嘴角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旁邊的越千玲和顧安琪也紛紛點頭,聞卓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她們,最後目光還是落到我身上,沒心沒肺的笑著。
「地藏王的法器有兩個,一個是萬像菩提珠,明珠照徹天堂路,能普度眾生,另一個是大悲金錫杖,是超度亡魂所用。」我揉了揉額頭無力地說。「除非拿回大悲金錫杖,才能化解這場浩劫。」
蕭連山撓這頭愁眉苦臉的想了半天。
「天際現血海,可見有多少冤魂進幽冥,都是命不該絕枉死的人,所以怨氣衝天,看血海色赤而不濃,想必是白虎玲瓏塔鎮守的原因,可這麼多枉死的怨靈需要超度,白虎玲瓏塔也堅持不了多久。」我走到山邊看著遠處的赤血之色聲音低沉的說。「這就是魏雍一直在等的結果,天怒人怨天譴之日將至,他就可以開啟幽冥之路……魏雍真是瘋了,他都不顧忌後果,到時候五帝嗜魂陣會誅殺陣中一切陽體,陽世會重新變成混沌之地,為救一人屠盡天下!」
「你別想那麼複雜啊,想簡單點。」聞卓在旁邊看我焦頭爛額笑著說。
卓接過照片看了看,指著照片上的孩童說。
「都什麼時候了,想到什麼趕緊說啊。」顧安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這個殘局我怎麼在什麼地方見過。」蕭連山蹲在地上把我和聞卓對弈的棋局竟然慢慢一步一步還原。
我笑了笑把照片遞給他,聲音低沉的說。
我眼睛一亮,果然是旁觀者清,聞卓置身事外看到的完全是我沒想到的方向,我按照他的思路向下推算。
這象棋殘局我反覆推演了幾次,都是先行者贏,可照片上並沒有提示到底是紅方先還是黑方先,以殘局的局勢而論,紅黑兩方都勢均力敵。
顧安琪和越千玲還有蕭連山看我冥思苦想,現在是緊急關頭,他們都不敢上前打擾,我皺著眉頭已經在山頭來回走了好幾圈,剛一轉身就撞到聞卓的身上,我太投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
棋局紅方帥在中宮,相飛田字守帥位,單卒逼楚河,而黑方將出宮,戰至一兵一卒,兵臨城下到漢界,和對面的紅卒錯位隔岸而望。
「這殘局好像說明不了什麼,會不會和下棋的人有關?」聞卓搖頭說。
「這孩童單手玩球,球同秋,而孩童分兩辮,是秋分之意,這個童子解出來的意思就應該是甲子年秋分之日。」
「天一神水!」我頓時恍然大悟,口微微張大,想起魏雍一直治理的水利工程詫異地說。「皇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天上來……天一神水,難得這殘局說的就是皇河!」
「地藏王的法器是什麼,法器不應該一直都在地藏王菩薩手裡嗎?」蕭連山大為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