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五卷 了卻君王天下事

第40章 熟悉的陌生人

第五卷 了卻君王天下事

第40章 熟悉的陌生人

我恍然大悟的向後退了幾步,抬頭去看那鏡子上刻著的字,地曲五帝真行圖,忽然發現自己好愚笨,怎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想明白,這五幅圖的意思一直都有告訴過我。
這五幅圖分別指的是五嶽!
聽他的口氣我所說是對的,若這幅像穿越林間猿猴的圖形指的就是北嶽恆山的話,那其餘的四幅……我重新去看鏡子中的圖案,之前所有的疑惑和茫然頓時迎刃而解。
「專心想這地曲五帝真行鏡的事,至於其他的你不用管也管不了,若想離開這裏就按照我說的去做。」那人聲音冰冷的打斷我的話。
「穿越山間的猿猴、正襟危坐的老人、一面石壁、一隻飛鳥和一個躺卧的人,你已經看出這五幅圖的形態,你也算是博古通今之人。」那人稍微停頓片刻意味深長的說。「好好想想這五個圖形是什麼意思,相信秦一手留給你的古書中應該有記載的。」
我所看到正襟危坐的老人,應該是東嶽泰山,其形體龐大,如巨人端坐,老態龍鍾,肅穆威嚴,因有泰山如人坐之說。
「前輩指點之恩雁回沒齒不忘,敢問前輩尊名,他日有幸再遇定謝今日提點。」既然知道這是五嶽真行圖,那後面的事至少有了方向,萬事開頭難,想不到這個人三言兩語竟然幫我把疑惑迎刃而解。
而那石壁應該是西嶽華山,華山以險冠絕天下,形體陡峭奇險,壁立如削,因有華山如壁立之說。
「左下第三幅又像什麼?」
我就按照他所說的方式,完全是憑第一眼的感覺去分辨。
我茫然的搖頭,他再接著我問,可知五帝是指那五帝,我仍然茫然的搖頭,在這個人的面前我忽然感覺自己好愚笨,就想我看蕭連山那樣,而且相信這樣的感覺不光是我,就連他也有。
我唯一能肯定的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熟悉的人裏面,每天朝夕相處的只有蕭連山和聞卓,但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他們的聲音。
「果然是當局者迷,就你這個樣子,在這裏再想千年也無濟於事。」那人的聲音中充滿自信的笑意,不慌不忙的對我說。「那我再提示一下你,什麼山像穿越山間的猿猴?」
我發現自己完全像是在看圖識字般幼稚,可依舊無法抗拒他的任何要求,認真地看了半天後回答。
像飛鳥的圖形指的是南嶽衡山,衡山秀美入過林之鳥,光澤秀美,騰空而飛,因有衡山如鳥飛之說。
「那你再看看中間最後一幅像什麼?」
至於橫卧的人就是中嶽嵩山,外觀奇偉,內含奧妙,因有嵩山如人卧之說。
「像正襟危坐的老人。」
「前輩……」那人忽然笑起來,一種我完全聽不懂的笑意,等笑聲停下來,那人意味深長的對我說。「我的名字你或許不會想知道,不過你若是今晚能解開這五嶽真行圖,我便告訴你。」
「看樣子你已經知道這是什麼圖了。」那人慢慢轉過身,雖然依舊見不到他的臉,不過聽他聲音很滿足。
可我現在的表情和他當時極為相似,因為在我來到這裏之前,已經有人比我先到,我看見那三面巨大的鏡子下站立著一個穿斗篷黑衣的人,我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天機說過從來沒有誰顯現過三曲真境,除了我居然還有人能來到這裏。
「我就知道,你能參悟出來,既然你能想到,這幅圖指的是北嶽恆山,那其他幾幅相信就難不倒你了。」
東嶽泰山為天齊仁聖帝,主定生死之期,南嶽衡山為司天昭聖帝,南嶽者,主世界星象分野,兼水族魚龍之事,北嶽恆山為安天元聖帝,主江河淮濟,西嶽華山為金天順聖帝,主財帛羽翼飛禽,中嶽嵩山為中天崇聖帝,主土地山川穀峪。
我一愣,他居然知道秦一手,更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還知道秦一手的古書,那些被珍藏起來的古籍被秦一手當成至寶,知道的人絕無僅有,一時間我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事。
「既然你這麼快就能想到,那也不用我費力去提醒,今晚的時間多,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這五嶽真行圖就看你能參悟出多少來。」
天機說過此地非比尋常,一般人莫要說來,連看都看不見,天機能看到三曲真境是因為之前我們在裏面,所以他見到我的時候會如此恭敬和震驚。
「你……你怎麼知道秦……」
想到這裏我恍然大悟,喉結蠕動一下,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人會讓我好好想想在秦一手的古書里有關的記載。
「右下第四副像……像一隻飛鳥。」
對於這個問題,若是別人問我,多半我會一笑而過,天下之大千山萬丘,各有各的形態,莫有說其他地方,就連這龍虎山都有被稱為仙猴林的山峰,可這話從這個人口中問出來,我完全沒有絲毫怠慢的意思,很認真地想著他問題。
我猛然抬起頭,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對那人說。
「像……像是一面石壁。」
「像一隻穿越山間的猿猴。」
我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和思緒冷靜下來,對於突然出現在面前這個人我承認自己對他充滿了好奇和疑惑,可明明是那樣的熟悉,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努力辨認的良久,幾乎發揮了我所有的想象,不確定的回答。「最後一幅像是一個躺卧的人。」
三曲真境無邊無際廣闊無垠,我站在裏面只感覺空曠和寂靜,當我一步一步邁上台階走上那聳立著三面巨大鏡子的平台時,忽然一怔立在原地。
五嶽因此又被稱為五帝,所以此鏡被稱為地曲五帝真行鏡。
這個人就像是循循善誘的導師,聽他聲音年紀不會太大,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透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我完全被他的聲音所牽引,走過去抬頭看著他手指的方向。
我按照他的思路重新去看第一個圖案,若有所思的回答。
「地曲五帝真行境,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想要解開此圖,就必須先明白這圖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一點都不意外的抬手指著鏡子上那圖案問。
「好,那你再看右上第二幅圖像什麼?」那人也不評斷對錯,讓我繼續辨認。
我深吸一口氣,下意識的點著頭,聲音有些顫抖的回答。
那人半天沒出聲,忽然聽到從那厚深的斗篷中傳來的笑意,像是讚許也像是肯定,但更多的卻是驕傲。
「我知道了……這是五嶽真行圖!我在古籍中見到過有關的記載。」
天下群山萬千,像猿猴的多不勝數,可若是論到名氣……
「你太過執著,非要看透這幅圖的意思,其實最簡單的也是最複雜的,你就隨心所欲告訴我,你看這圖第一眼像什麼?」那人不慌不忙的問。
「你可知道為什麼這鏡子叫五帝真行境?」那人答非所問。
把那我看到的五個圖形細細回想了一遍,但還是皺著眉頭,完全不清楚穿越山間的猿猴、正襟危坐的老人、一面石壁、一隻飛鳥和一個躺卧的人這些圖形之間有什麼聯繫和含義,我重重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對那人搖頭。
那人的手慢慢收了回來,我看不見他的臉,唯一能見到的是陰影下他的嘴角,看的出他對我的回答是滿意的。
那人一直沒對我的回答評判對錯,繼續指著右下第四副圖問我。
就如同掛于天際的明月,每天都在可卻沒誰刻意地去留意,所以沒人知道明月幾時升起又幾時落下,如同我面前這個人。
看這個人的態度他並沒打算解開我心中這些紛亂的疑惑,至少現在沒有這打算,不過聽他口氣好像對著三曲真境尤為的了解,我本來就對著地曲五帝真行鏡一籌莫展,難得有人提示,生怕錯過了這次機會。
「你既然不知道最基本的東西,又怎麼能破的了這地曲鏡,你凝神靜氣好好看看左上第一幅圖,告訴我像什麼?」
說實話我真看不出來那圖案是什麼,很歉意的搖搖頭。
「北嶽恆山,高峻谷深,飛嶺縱橫,如猿攀躍,因有恆山如猿行之說……難得這幅圖形的意思是指的北嶽恆山?!」
我本想問他是誰,可如果他真想告訴我也不會用斗篷遮臉,我調整一下紛亂的思緒,把注意力放到他剛才說的話上。
那人是在對我說話,好像是知道我會來一樣,可我現在吃驚的並不是此人如何知道三曲真境的事,而是這個人的聲音年輕而充滿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可是這聲音太熟悉,就是因為太過熟悉以至於我完全想不起來是誰。
我疑惑的走過去,我相信那人應該可以聽到我的腳步聲,可黑衣人沒有回頭,甚至身體動都沒動一下,當我走近后才看見,那人的斗篷壓的很低,我根本看不清臉,黑色的陰影籠罩在他臉上。
「你知道這幅圖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