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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9章 半夜夏雨來電

第2019章 半夜夏雨來電

「是啊,是我啊,嘻嘻,二爺,小克克,克二爺,克相公,二奶好想你了呢,二爺想不想二奶啊?」夏雨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註定這是一個煎熬的夜晚,我一夜無眠。
我一陣發懵,夏雨太能搞了,搞地太不是時候了。
「我……」夏雨突然停住了,聲音似乎有些哽咽。
早飯後,我和海珠開車離開了家,直奔寧州。
「好啊,很好,在萬惡的美帝國度,我活的還算開心啊,除了想你,其他都很好。」夏雨頓了頓,「怎麼搞的,怎麼聽你聲音似乎很壓抑,你旁邊還有人?」
海珠一把摸過我的手機就看。
我渾身一顫,夏雨!夏雨打來的電話!
「亞茹,怎麼搞的嘛,怎麼你手下都是成雙配對的組合?」我說。
「什麼小可愛?」
「二爺——」電話里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遙遠的聲音。
有多少不眠的夜,百無聊賴的在黑夜裡品味孤獨。有多少愁無味的日子,思想貼在回憶的圍牆上,聆聽悲哀,傾訴哭泣,祈求降臨。時間就這樣走過,一個人和時間相伴,多的是無事可做的孤獨。時鐘滴答,慢條斯理的走著,安靜和寂寞相隨,看著時間,愁緒無盡。
「哼……」海珠又瞪了我一眼,臉色好轉了些。
假如不曾相遇多好,就不會不相識,倘若不曾相識多好,就不會那麼悲傷。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前世離去,今世註定沒有結局。上帝開了一個玩笑,給了我快樂、幸福,也讓我經歷真情苦難。考驗過後,一個人轉身,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過了很久才知道,我們或許都只是一個匆匆走過的看風景的人,看了彼此的風景,丟了彼此的天空。
「你自找的,怪我嗎?」
「還大奶二奶,烏七八糟,無恥!」海珠憤怒了,關了檯燈,倒頭就躺下,背對我。
我忙點頭,然後吃飯。
「是沒有懷孕還是沒有生下來?」夏雨又追問。
「你不懂啦,二奶我最心愛的寵物哦。嘻嘻,不說了,掛了!么么……」夏雨掛了電話。
「都沒有。」
想著我經歷過的秋桐、冬兒、夏雨、雲朵,一股說不出的悲愁湧上心頭。
「少來,本來人家好好的心情,被你搞壞了,你發什麼神經,深更半夜接夏雨的電話,夏雨發什麼神經,給你發這樣一個簡訊,我有沒有懷孕,和她什麼關係?她倒是關心的很,討厭!」
我鬆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
「嗯,好。」
我接過來一看,夏雨發來的手機簡訊:「二爺,剛才二奶忘記了一件事,代我向大奶問好哈,有些日子沒有大奶的消息了,我還挺想她的呢。哎,二爺,什麼時候大奶有了小克克,記得告訴我啊……」
「啊哈,真的?」夏雨歡快的聲音。
「易哥你是我的上級領導,你既然說了,亞茹只有無條件服從才是,你放心吧,我聽你的。」林亞茹說。
無言的黑夜裡,我默默嘆息著,掙扎著,苦思著,自虐著……
第二天早上起床吃早飯的時候,媽媽看看我疲憊的神色,不住抿嘴笑,又特意給我煎了兩個雞蛋:「小克,吃了,補補身子。」
我無言以對。
媽媽看到海珠的表情,忙說:「阿珠,小克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累點沒關係的,只要營養跟上就可以了。」
不知道夏雨養了什麼小寵物,這麼喜歡。
海珠似乎也沒有再睡,雖然沒有說話,但我直覺她沒有睡著。
「美國啊。」夏雨說。
我低聲說:「你在哪裡?」
「美國的電話……」海珠看著我,「是不是夏雨打來的?」
海珠臉更紅了,低頭吃飯,不說話。
有多少夢難成,有多少心期難圓,回望時光,那曾經火紅的青春,競黯淡了我渴望的雙眼,我知道原來那是人生的清晨,現在的回望只是夕陽掉落的蹣跚,漸漸的漸漸的黯淡了,競在耳邊響起了嘆息……
「我說有別的意思了嗎?我看你是心虛,是不是?」海珠瞪眼看著我。
「唉……」我嘆了口氣,「阿珠,不提這個好不好?我今天就要走了,我們和諧點好不好啊?」
「夏雨怎麼這麼不要意思,到美國了還糾纏著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不是你們經常有聯繫,是不是你也賊心不死?」海珠的聲音裡帶著火氣。
我也笑起來:「你就不怕出事?」
「阿珠,我……」
我心裏叫苦不迭,海珠就睡在屋子裡,我很擔心她聽到,只能繼續壓低嗓門:「呵呵,接到你電話,還是很高興的。你現在好嗎?」
「呵呵,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林亞茹笑著回答我。
聽林亞茹這麼說,我放心了。
「你媽看你疲倦的樣子,還以為你在我身上昨晚出大力干大活了呢,鬼知道你一夜不睡搗鼓什麼心思了?」路上,海珠冷冷地說。
「嗯,是的。」
我坐在床頭直發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和海珠解釋。
林亞茹笑起來:「易哥,你倒是很體貼下屬啊,行,我知道了,萬一有了這樣的事,我只給你彙報,彙報到你為止。」
海珠似乎覺察到了媽媽的意思,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狠狠瞪了我一眼。
命運,總是遊離不定的,跟著理性走,可能真的就駕馭著感情,但這真叫感情了嗎?跟著心走,難免就會走到命運的夾縫中,感情自然而然就開始會變得那麼曲折離奇、那麼不可理解。
我點點頭:「我知道大本營對作風問題抓地很緊,但這裏不是金三角,他們是在特殊環境執行特殊任務,要區別對待嘛,要人性化管理才是。」
「你那邊現在是半夜吧,這會兒打電話吵醒你了,影響你休息了吧?」
我一愣:「你問這個幹嗎?」
媽媽抬手輕輕打了我一下:「小克,要知道疼阿珠,要學會憐香惜玉,知道不?」
正在這時,我看到一男一女進了門廳,直接走到櫃檯前。
「你什麼意思?」我說。
「不怪你,怪我,都怪我,好不好?」我忙討好地說。
「木有什麼意思啦,嘻嘻,嘻嘻……我雖然是二奶,但是,嘿嘿……好了,二爺,不打擾你嘍,回屋睡去吧,二奶我要和我的小可愛去玩嘍……」
「人家……人家是激動加高興,一時想哭呢……」夏雨的聲音里果真帶著哭腔:「二爺,死鬼,沒良心的死鬼,人家好想你,你也不想人家……」
正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在這寂靜的深夜裡,聲音分外刺耳。
「我……」我一時語塞,心裏有些發慌。
「我們很少聯繫的,今天是巧了,」我無力地辯解著,「她都到美國去了,我能有什麼想法?我對她從來就沒有想法。」
「哦……你……最近還好嗎?」
「咋了?你怎麼了夏雨?」我忙說。
「嗨,易哥,他們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特戰隊員,都有數的,能出什麼事呢?」
「嘻嘻,我就知道沒事,接到我電話是不是很驚喜激動啊?」夏雨又開心起來。
「額……我在老家的院子里,我和海珠在我爸媽這邊住的。」我說。
「怎麼了?誰的簡訊?」我問海珠。
我點了點頭:「是,她只是打電話問候一下,沒什麼別的意思。」
我嚇了一跳,忙摸出手機接聽,低聲說:「喂,哪位?」
「哦……」林亞茹看著我。
我忙說:「沒有。」
我抽了個空把林亞茹拉到一邊。
「哦賣糕的,阿門,哈魯利亞,感謝神。」夏雨說。
「二爺,你現在好嗎?」夏雨說。
都說,選定了,就勇敢上,抓緊了,就別放手,抱緊了,就別釋懷。可是人們又說,距離是種美,距離產生美,抱太緊了,就會喘不過氣,對彼此都會是種傷害;太自私了,彼此都會沒有空間,慢慢的怎麼都會出現裂隙。
「你別管,我知道你這會兒說話很緊張呶,巴不得我趕緊掛了,這樣,只要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就不騷擾你了,省得被大奶抓住,你有口難辯。」夏雨說。
「沒事。」
「你自己看。」海珠把手機扔給我。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是兩個天天在一起的青年男女,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只要不影響任務的完成,如果他們真的日久生情了,那就成全他們好了,不要干棒打鴛鴦的絕情事。」我說。
我收起手機回到房間,悄悄上床。
無法入眠,悄悄起床,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看著皎潔的夜空,深深吐了口氣,點燃一支煙,默默地吸著。
正在這時,手機突然來了簡訊,海珠一看,臉都氣白了。
一到公司,海珠就忙起來。
「昨晚我確實在你身上干大活了啊。這不假吧?」我努力搞活氣氛,嬉皮笑臉地說。
「夏雨,是你?」我有些意外,還有些慌亂。
「吖,大奶也在啊,我還以為你自己在星海那個小窩裡呢,原來你和大奶一起回老家了。」夏雨笑起來,「喂,二爺,大奶有沒有懷孕,有沒有給你生下孩子?」
剛躺下,海珠突然坐起來,打開床頭的檯燈。
「不出事則罷,如果真的出了那種事,我給你說,不許上報大本營,不許處罰,不許為難他們。」我說。
「你剛才在院子里和誰打電話的?」海珠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