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3章 四哥跟隨秋桐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徵用這輛車的意圖？我知道你是想藉此來羞辱秋桐。」孫東凱的聲音。
我們在一家小餐館會合。
「可是——」曹麗又想提出異議，孫東凱直接打斷她的話，「曹書記，我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我自言自語地說：「我正想辭退這個駕駛員，把車子配置給曹書記用呢，沒想到部里下手倒是挺快，點名要這輛車和駕駛員過去。」
「還有事嗎？」我站起來。
四哥出去后，田珊珊對我說：「易哥，部里可真會打算，秋書記的車剛騰出來就被借走了。」
「關部長為何要這樣做？為什麼？」曹麗發出質疑。
而我，此時對關雲飛的心思只想到這些，沒有往更深處去想。
「秋桐？」
孫東凱點點頭：「去吧。」
我也在想關雲飛這麼做的意圖。關雲飛絕對不會只是為了秋桐的工作給秋桐配置一輛專車的，一定有他的想法。
「難道……關部長是想打著借用車的名義把車子和駕駛員弄過去，實際上是想給秋桐繼續使用？」曹麗說。
上級單位從下級單位借車，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回到辦公室，我直接叫來四哥，當著田珊珊的面對四哥說：「部里辦公車輛緊張，要借用我們集團的車子用，孫書記安排你的車過去，你現在就開車去宣傳部辦公室報到。車子的費用還是集團報銷，包括你的工資也都是繼續在集團支出。」
「你什麼意思？」我說。
我悄悄地看了會兒秋桐，沒讓她察覺我的到來，然後悄然離去
田珊珊眨眨眼睛，沒有說話。
「是的，今天剛公布的，秋桐被抽調到組委會辦公室任主任，聽說是關雲飛一手拍板的。」四哥說。
「關部長點名要這輛車過去？什麼意思？」曹麗說。
我沒有立刻離去，悄悄站在門口。
「我猜田珊珊是想藉助和曹騰談戀愛和我搞好關係，同時藉助我和曹騰的關係往上爬，還有呢，她是想打消我對她的猜疑。」曹麗自以為是地說。
聽到這裏，我悄然離去。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在鬱郁中睡去。
「我在想啊，秋桐這個專車，你打算怎麼安排？」曹麗說。
「小易，我正找你呢。」孫東凱說。
顯然，這裏的辦公條件和在集團里是沒法比的，秋桐不但沒有獨立的辦公室，連專車也不會有的，我知道文聯只有一輛桑塔納2000，所有人外出包括幾個副主席就用這一輛車。
我出了曹麗辦公室的門，帶上門。
我聽了心裏一陣暗喜。
「那你說她是想打消你對她的什麼猜疑呢？」
孫東凱皺皺眉頭看著曹麗：「你自己有專車，幹嘛要用這輛車？部里借用車輛，自然要給車況比較好的，秋桐的車車況不錯，駕駛員開車技術也過硬，這事就這麼定了，小易，你今天就安排好。」
孫東凱一聲長嘆：「我沒有辦法，部里辦公室主任說關部長點名要的這輛車，包括駕駛員。你說我能和關部長對著幹嗎？」
我淡淡笑了下：「你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我
我點點頭：「好，那我們借哪輛車給部里？」
「什麼？」曹麗失聲叫起來：「把這輛車借給部里？我正要徵用呢，不行。」
「文展會？」我有些意外。
房間里傳來曹麗的聲音：「你怎麼回事？集團黨辦車輛這麼多，幹嘛非要借這輛車給部里？我剛剛和易克說了我要徵用哪輛車的。」
我站起來：「孫書記，什麼事？」
「我的想法是辭退算了，反正是聘人的人員，不佔編製。你說呢？」曹麗說。
到了單位，曹麗叫我過去。
我這時似乎明白了關雲飛的用意，文展會組委會辦公室設在宣傳部，辦公室主任要由副處級人員擔任，關雲飛順理成章就安排秋桐來擔任這個職務。宣傳部是關雲飛的天下，他這麼安排，誰也無法阻攔。如此，調四哥的車來部里，分配給辦公室使用，自然就等於是給秋桐使用了。關雲飛這麼做，似乎一來是組委會辦公室主任確實需要一個得力的人來擔任，秋桐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當然可以勝任。二來讓秋桐擔任這個職務，除了安撫一下秋桐，也似乎是做給雷正和孫東凱看，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不會輕易認輸的。當然，也有刺激孫東凱的意思在裏面。
關雲飛要從集團借車。
「什麼情況？」一見面我就問四哥。
「是的，市裡明年要舉辦文化產業展覽會，市裡為此剛剛專門成立了組委會，關雲飛任組委會常務副主任，組委會下設辦公室，
曹麗臉耷拉下來：「什麼意思？不願意和我約？嫌我老是不是？是不是對面坐了個小妖精田珊珊，魂不守舍了？」
「我想呢，我現在坐的車有些年份了，改換換了，我想呢，這個秋桐的專車就歸我坐了，這個駕駛員呢，我還是想繼續用我原來的駕駛員。」曹麗說。
「你說呢？你自己用腦子想一想。」孫東凱說。
四哥似乎意會到了什麼，點點頭：「那好，那我現在就去。」
我鬆了口氣：「是這樣啊，也就是說，你還是給秋桐開車是了。」
「哦……」我點了點頭。
「秋桐原來使用的那輛車，連車帶駕駛員一起過去。」孫東凱說。
進了曹麗辦公室，曹麗正在喝茶，帶著愜意的表情。
我坐在曹麗對面，看著曹麗那張小人得意的嘴臉，笑了下：「你是不是覺得今天的天格外藍呢？」
中午下班后，四哥打來電話，約我一起吃飯。
孫東凱上午說要去部里還會，估計就是這事了。
「你還想說什麼？」我說。
「哈哈，這個田珊珊，我感覺她很聰明啊，和曹騰談起戀愛來了，你說她和曹騰談戀愛的目的是什麼呢？」曹麗說。
「你知道為嘛還這麼做？」曹麗氣憤的聲音。
曹麗滿意地點點頭：「那這事回頭你就安排下吧。」
「那是，真的是格外藍。」曹麗看了看外面初冬的天空，又看著我，帶著曖昧的笑，「死鬼，在我辦公室里不要這麼板正，就我們倆，有什麼好裝的。」
「這個……嘿嘿……」曹麗笑
第二天上班，我沒有去單位，先去了一趟市委大院。
聽到孫東凱這話，我突然有些明白關雲飛的意圖了。
我腦子快速轉了一下，點點頭：「行啊，既然你說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回頭我就開了他。」
「有個事你安排下。」孫東凱說，「剛才宣傳部辦公室主任打來電話，說關部長的意思，部里最近車輛比較緊張，要從我們集團借一輛車過去使用。」
「那這個駕駛員你打算怎麼安排呢？」我說。
海珠簡訊的內容有些模糊，今後的路，是我的路還是我們的路？我自重，我該如何自重？
文聯辦公場所在宣傳部辦公樓後面，一個三層破舊不堪的小樓，文聯社聯科協等雜七雜八的單位混在一起，文聯在一樓，辦公室光線昏暗，辦公設施陳舊。文聯主席由宣傳部副部長兼著，主席在部里辦公，幾個副主席擁擠在一間辦公室里，我透過窗戶看到了秋桐，辦公桌在副主席辦公室的一個角落，秋桐正神態自若地和幾個副主席一起談笑風生。
「是這樣。」
正在這時，孫東凱推門進來了。
曹麗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孫東凱，不說話了，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
當夜十一點多，我接到了海珠的手機簡訊。簡訊內容如下：我已回到寧州，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你自重。
孫東凱顯然此時已經知道這個安排了，不知道他此時是什麼心情。
「易克，秋桐終於走了，我現在感覺心情格外爽啊。」曹麗笑嘻嘻地對我說。
我看著田珊珊：「秋書記現
田珊珊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你腦子終於開竅了。」孫東凱又發出一聲嘆息，「車子到了部里，怎麼調配使用，我們就管不到了，其實我清楚，部里根本不缺車，看來關部長真的是這個用意，文聯車子很緊張，秋桐到了那邊，是絕對不會有專車待遇的，但是現在，我看……」
看得出，她現在的心情是極好的。
「主任是誰？」我說。
「我怎麼知道？」我說。
「秋桐。」
「我去部里報到后，辦公室主任和我單獨談了話，說我的車子歸文展會組委會辦公室主任使用。」四哥說。
「這個辦公室是剛設立的，人員都是宣傳系統各部門臨時抽調組成，辦公室主任也是剛剛結束的部長辦公會公布的。」四哥說。
「為什麼這樣做，你去問關部長吧，我也不知道。我過會兒要去部里開會……」孫東凱說。
「我大概能猜到。」
原來曹麗想用秋桐的車。
秋桐的心情似乎沒有受此次調離的什麼影響，但我卻被刺激了。
「我最近事情很多，很忙，沒空約。」我說。
「那是什麼？」
「你這話說的，田珊珊可是在和你堂弟曹騰談戀愛，我怎麼著也不能打她的主意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說。
「嘻嘻……你說呢？死鬼。」曹麗眼裡發出放浪的目光，吃吃地說，「你看，我倆什麼時候單獨約一下？」
「哎，別急著走啊，我們倆除了公務難道就沒有其他話說了？」曹麗的聲音又曖昧起來，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