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7章 歸來和離去
我琢磨著孫東凱這話的意思，似乎帶有培養田珊珊接班的意圖啊。
在這個白茫茫的季節里，我的心裏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從青藏高原回來的許晴，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皮膚微微有些泛紅，高原的陽光沐浴了她。
母親總愛描繪那大河浩蕩；
我看著許晴：「許姐，你有一顆善良純潔美麗的心，好人會有好報的。」
許晴微笑了下：「還好，西藏之行，收穫挺大的。」
如今終於見到這遼闊大地；
孫東凱點點頭：「嗯，我看田珊珊做事還算利索，效率不錯，你注意多加培養。」
秋桐看著許晴，欲言又止。
「哦，捐資辦學，好事啊，許姐，你打算捐助多少啊？」我說。
「嘻嘻，真好。」田珊珊笑起來。
「小易，曹麗現在是紀委書記了，她原先分管的經營那一攤子，我打算讓你接過來分管。」孫東凱開門見山。
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曹麗分管的經營一塊是集團的廣告、印刷和發行，這是集團經營的支柱產業，當然還包括經管辦。
果然如此，我點點頭：「那好，那我今天先召集分管的幾個經營部門負責人調度下情況。」
唐亮咧嘴笑：「易總是老發行了，現在正是大征訂季節，易總可要好好幫助我們發行公司搞幾個精彩的策劃。」
「讓我分管？」我說。
「曹書記客氣了……」蘇定國說。
「是的，師姐。」我說。
往事煙雲如歌，也只能存在記憶的光碟中，而未來的時光又如一條無聲的河流，在浩浩蕩蕩地、義無反顧地向身後延伸。
「嗯，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沒有問題，我會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接著，曹麗打過來內部電話：「那個經營部門的幾個人都來了，在我辦公室，你過來一下吧，這幾個部門以後就歸你分管了，我給交接下。」
「許姐，你打算何時回加拿大？」我說。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一切彷彿都在變，一切似乎又都沒有變。似乎，變化的是動態的人，不變的是永恆永遠的情懷……
唐亮沒有說話，曹騰也沒說話。
「時光一去不復返，美好的年華，總有逝去的時候，好好把握今天，莫要多年以後回首悔恨當初……」許晴繼續說，「人生皆緣，緣分是心有靈犀的一種感覺；是一見如故的一種傾向；是相見恨晚的一種心情；是上天安排最美麗的機遇；是深深牽挂或隱隱的懷念！在不在一起，見與不見，愛與不愛，其實都是緣分，凡是不可強求，順其自然最好不過……」
我對曹騰說：「經管辦的工作，除了管理，也包括服務呢。」
「你……難道就不想……」我忍不住了。
蘇定國也不甘落後：「是啊，易總懂經營，懂管理，易總分管我們，理所當然，黨委英明。
「是的。」
想到我又開始做經營，就想到了秋桐，想到了我和秋桐一起在發行奮戰的那些歲月……
我又看看曹麗：「曹書記，還有事沒？」
聽著許晴的話，我和秋桐對視了一眼，都若有所思。
半小時后，我和秋桐還有許晴在一家西餐廳會齊。
我猜孫東凱在和我談話之前，已經和田珊珊談過話了。
看到我進來，大家都站起來和我打招呼。
讓他在天涯海角也從不能相忘。
秋桐點點頭：「許姐，我支持你的想法。捐資助學，功德無量！」
父親曾經形容草原的清香；
曹麗微笑著看著我。
「1000萬！」我吃了一驚，「這麼多！」
「什麼收穫啊？」秋桐說。
曹麗說：「沒了，散會。」
「來，大家坐。」曹麗招呼大家坐下，然後說：「最近我的職務做了調整，根據集團經營工作的需要，根據黨委的安排，按照孫書記的指示，我給大家宣布一下，今後大家這幾個部門的工作，由易總分管，易總以集團總經理助理的身份分管你們幾個部門……」
「我這些年在加拿大一直做教育事業，多少也有些積蓄，沒錢的時候想賺錢，錢多了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花，還是用來做些公益善事的好了。」許晴說。
「許姐，西藏之行還順利吧？」我說。
「好，我去通知她。」
曹騰說：「易總講話就是有水平，領導就是服務。」
許晴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眼裡閃過一絲凄婉的神色，輕輕搖搖頭：「此次回來，我要感謝你和秋桐，此次江南之行，我能看到
站在芬芳的草原上我淚落如雨；
廣告部門負責人也積極表態支持。
許晴這話似乎隱約在暗示著什麼，昭示著什麼。
許晴沉思了一下：「第一筆先打算捐1000萬。」
「對，對，我也是給大家服務的。」我說。
媽的，很滑稽，轉了一圈老子又開始接管經營了，看來我和經營有緣分。
許晴看著秋桐，笑了下：「小秋，你是個美麗的女子，你善良溫柔，你堅強自立，我很欣賞你，看到你和小易，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他們……我想祝福你們，可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軌跡，人生啊，就是這樣，命運決定了一切，命，是人生里無法改變的運……」
許晴輕輕嘆息一聲：「此生不求好報，唯求心安。」
曹騰忙答應著。
日子一天天過著，時間在慢慢流淌，初冬的第一場雪降臨了大地。
許晴看著我和秋桐：「今天下午，我已經訂好了下午3點的機票。」
「許晴，她從西藏回來了？」我說。
出了孫東凱辦公室，我回到辦公室，對田珊珊說：「孫書記通知你了是吧，待會跟孫書記去旅順區委宣傳部。」
「這麼快就走？」我有些意外。
一會兒，田珊珊就出去了，跟隨孫東凱去了旅順。
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遙遠的家鄉。
「我覺得藏區現在最需要的是教
「是的，中午我們一起吃飯，你也過來。」秋桐說。
中午下班的時候，接到了秋桐的電話。
我笑了笑：「各位兄弟，大家都是一起共事，大家戰鬥在經營第一線，經驗豐富，我是給大家搞服務的，有事大家一起商議來，大家共同齊心協力做好集團的經營工作。」
「許晴回來了。」秋桐說。
坐在辦公室里，我耳邊一直回蕩著雲朵曾經唱給我聽的那首歌：
我定定神，去了孫東凱辦公室。
「曹書記，還真捨不得你離開我們呢？」廣告部門負責人說。
海峰和雲朵回來了。海峰和雲朵又走了。他們最終在科爾沁草原找到了自己的落腳點，雲朵終於回到了草原母親的回報。
「今天我要去一趟旅順，那邊宣傳部的寧部長和我約好了，讓小田跟我去吧。」孫東凱說。
曹麗呵呵笑起來：「今後大家的工作直接向易總彙報，我就不管了，之前分管的時候服務不周到的地方，大家多多海涵。」
我說：「今天大家算是正式交接了，曹主任，你把最近一段時間各部門的經營數據弄一份給我，我先熟悉下情況。」
田珊珊點點頭：「嗯吶。對了，易哥，旅順區委宣傳部的寧部長是咱校友吧？」
河水在傳唱著祖先的祝福；
這時田珊珊進來了，告訴我孫東凱叫我過去。
「你以後的擔子就加重了，除了要做好黨辦的工作，還要分管好經營，工作量要加大不少，黨辦這一塊，你可以多分擔一些給田珊珊。」孫東凱說。
秋桐默默地看著許晴。
「我在山南地區旅行的時候，邂逅了一位高僧格桑大師，他年齡和我相仿，是山南地區貢嘎德曲寺廟的主持，還是西藏藏傳佛教協會的常務理事，我們交談了很久，從他那裡，我得到了很多教益。同時呢，他還陪同我在藏南地區走訪了很多藏區民居，我接觸到了藏區老百姓的真實生活，看到了藏區的真實狀況……」許晴輕聲敘述著，我和秋桐認真聽著。
當天下午，許晴走了，飛回了加拿大。
「不用了，我剛才和她打過招呼了。」孫東凱說。
坐在辦公室里，我邊抽煙邊琢磨。
「嗯，我通知下曹麗，讓她也參加下，算是一個交接。」孫東凱說。
這天，一個消息傳來，打破了這寒冷冬日里短暫的寧靜。
「好啊，易總使我們的老領導，歡迎老領導來分管我們的工作。」曹騰率先表態。
「好。」
「是的，你以總經理助理的身份分管曹麗之前分管的經營部門，怎麼樣，有問題嗎？」孫東凱說。
我和秋桐默默地看著許晴。
我放下電話去了曹麗辦公室。曹騰唐亮蘇定國還有廣告部門負責人都來了。
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空，想著大北方那一望無際的草原，想著和雲朵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我的眼睛濕潤了……
大家於是散去。
我又點頭：「好，我明白。今後黨辦的一些日常事務，我會多安排田珊珊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