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生活太矮
第33章 一起過年
中午的時候，莫寒留在店裡幫我看店，我去買吃的東西，我們說好一邊吃一邊商量怎麼過這個年。
莫寒問我：「你的店在哪裡呢？明天我去看看。」
我們的對話沒有營養，我知道我們都餓了，影響了我們思維的活躍性以至於讓對話枯燥陳乏。
我接通電話：「師姐，有事兒嗎？」
莫寒又低著頭繼續前行，我跟上她的腳步，我不知道這一次她會在南通待多久，便試探性地說道：「莫寒，要過年了。」
……
「我們一起過年吧。」莫寒好似知道我不敢相信又重複了一遍。
……
莫寒有點臉紅，她明白我的意思，剛剛算命先生很熱情算了她未來老公的事業等等，那不就是我嘛。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呢？」確定了莫寒不是和我開玩笑，我恨不能歡呼雀躍，或者抱著她轉一圈，這是簡直是一個偉大的時刻。
今天便是除夕夜，早上迎來人流的最高峰期，我忙的不可開交，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雖然忙碌，但心裏也高興，畢竟是在賺錢
「你太討厭了。」
我在心裏嘀咕：「管他呢，禍福茫茫不可期，我保持淡定就好。」
「你確定是我和~~~你？」我指自己又指著她。
等我的耳朵再次湊近電話的時候，沈曼已經掛掉了電話，我有點惆悵，按照沈曼的作風是肯定會來的。
夜已經深了，我推著車和莫寒還在路上散著步，她低著頭好似在看自己的影子，我沉默著抽煙。
二十分鐘后，莫寒終於算完，算命先生又問我：「小夥子，你要算一算嗎？」
「先生，這款錢包真的挺適合你的，很符合成功男士的形象，而且做工也精美。」
我心裏很高興，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才和莫寒告別，一路上儘管很寒冷，但也感受到了久違了的快樂，這個年我並只是我一個人。
「不用了，我這兒
「沒事兒，我們不進你店內就是了。」
「你最棒了行了吧。」
我笑了笑，莫寒一般拿我沒轍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說我討厭。
很快莫寒便做成了生意，男人很爽快的買下了錢包，我來到莫寒身邊，莫寒微笑著把錢遞給了我。
「記得。」
……
「嗯，你回去早點休息，你比上次廋了些。」莫寒的語氣里有關心。
我和莫寒似乎有某種奇妙的聯繫，她總是出現在我最孤獨，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難道她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但願是。
「你笑的這麼燦爛，是希望表揚你嗎？」我接過莫寒遞過來的錢又和她開起了玩笑。
吃飯間我接到了沈曼的電話。
忽悠一直在持續，最後算命先生完全按照我的樣子虛構出莫寒未來老公的模樣，而此時我也恰到好處的閃現在莫寒面前，以此加深她對號入座的程度。
「哦。」
「我待會兒把地址
莫寒笑著點了點頭，我的腳步也不自覺變的輕快了起來，很快我們便到了莫寒住的酒店，因為莫寒要和我一起過年，連分別也沒那麼失落了。
大約九點莫寒來到了我的店裡，這是她第一次來，這一次她終於有了好奇感，先是打量整個店鋪，又不時拿起貨物看著，而我則招呼顧客。
「別啊，我哪有時間招待你們，別給我添亂。」我急了。
一小會兒之後莫寒終於淡了好奇感，又開始幫我將商品打包，不過她的水平和沈曼比起來可差了一大截，她自己卻不在意，直到我將她打好包的商品拆下來又重新打包的時候，才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還吐了吐舌頭，這簡直讓我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最終我還是笑了，她吐舌頭的樣子很可愛，可是我卻沒有機會拍下來留著以後慢慢欣賞。
她沒有抬頭淡淡的應了一句：「酒店。」
「吃飯吧。」我一邊打開買的東西，一邊對莫寒說道。
她卻突然抬起頭問我：「張一西，你相信算命先生的話嗎？
回來時莫寒幫我招呼顧客，她和顧客聊著什麼，似乎在介紹商品，我隱在不遠的地方聽著。
我利用空隙給家人打了個電話，提前祝爸媽新年快樂，他們雖然很失望，但也表示了理解，而我也打算等羅哥回來了之後，招聘到店員回家看看老爸、老媽，我覺得為了金錢犧牲親情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可是有時候現實就是讓人這麼無奈。
「莫寒，你今天晚上住哪裡啊？」
「我們一起過年好不好？」莫寒突然對我說道。
「張、一、西。」沈曼又將我的名字喊得讓我不寒而慄。
我又一次產生了無力感，我是想弄清楚她會在哪裡過年，而不是一句「我知道」
我看了看身邊的莫寒，她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靜靜地坐在我身邊吃著她的東西。
莫寒很俏皮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冷冰冰的莫寒，她竟然這麼懂得把握消費者的心理，我一直以為她不食人間煙火呢。
「不算了，你剛剛不都算過了嗎？」
……
莫寒笑了笑，道：「我只是想
「看你功力夠深才給你10塊錢，一般我只給5塊。」說完我拉著莫寒掉頭就跑，我能想象到此時算命先生的表情，不過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忽悠莫寒，我就忽悠他，這叫冤冤相報。
我有點好笑，原來她一直糾結于這個問題，想了想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模糊的回答，道：「或許吧，誰知道呢。」
「我和王子還有萌萌待會兒去你店裡慰問你，提前通知你一下。」
「你還記得我上次的樣子呢？」
「這還差不多。」
……
我心花怒放，卻仍不敢相信：「你的家人？」
「我知道。」
我將電話遠遠的拿離我的耳朵，沈曼的爆音實在太有殺傷力了，有時候真希望她能將職場的端莊用在生活中，那樣她就是一個完美女人了。
我愣了一愣，我不確定她對我說了什麼，或者說這事兒在我看來很不可思議已經超出了我可認知的範圍。
我扔了10塊錢給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立刻沒有仙風道骨的模樣：「怎麼才十塊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