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生活太矮
第44章 我的美女老闆（三）
「師姐，你真的不要再管我了，我有自己的選擇。」
沈曼離開后，我又陷入了茫然，黑暗也在我的茫然中降臨，看了看時間已經5點半了，我想到了莫寒，直到此時她還沒有給我打電話，也就是說她的禮物還沒有準備好，或許她給我準備的是一座城堡，否則怎麼會要這麼久？
「一西，你在哪兒呢？」莫寒的語氣充滿快樂。
莫寒卻將我往車下拉，看樣子她準備親手撕裂我的傷疤。
「我顧不了那麼多，這一切都是出於本能！」
我承認當沈曼再次提出讓我和她去無錫的時候，我心動了，現在的我背著沉重的債務，我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來還清這些債務。
莫寒早就被人群淹沒，搜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她，我又撥打她電話，她卻不接，當然也有可能鈴聲被人群的喧囂淹沒，她沒有聽到。
莫寒終於有點急了，她的俏臉有些紅暈，我很樂得這麼看著她，她生氣的樣子可不常見。
……
……
我還沒有收好攤兒
「張一西，你為什麼這麼頑固？你~~~你是要存心氣我嗎？」沈曼的語氣變得激動又憤怒。
「啊！這和禮物有關嗎？」
我將貨物塞進計程車的後備箱和莫寒一起坐在車的後面。
我們就這麼僵持著，我一點也不在乎，大不了待會兒放下麻袋在萬都廣場擺地攤，這兒人流量可比古橋大，就是有點遠。
莫寒再也不理會我，自顧自像商場內走去，我怕自己又玩大了，也跟上莫寒的腳步，我又想起騙莫寒叫我「相公」的事兒，權衡之下揭傷疤是小事兒，惹得莫寒真生氣是大事兒，我走進商場，將麻袋扔進服務台的寄存住，便四處搜尋莫寒的身影。
「我這不是作踐自己么……」我很無奈地抱怨，整個商場這麼多樓層又這麼大，我到哪去找她啊。
「一西，你怎麼還沒收攤啊？」莫寒來到我身邊問道。
……
沈曼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我首先肯定這事兒你沒有做錯，但是有時候要量力而行……你懂嗎？」
我知道沈曼為什麼嘆氣，拿出一根煙點燃，悠悠抽了一口，笑了笑問道：「師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古橋，擺著攤呢。」我回道。
……
「拿著吧，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錢，我發動我們公司的人募捐的，是善款。」
「你別問那麼多啦，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莫寒說完便掛掉了電話，此刻的她似乎不那麼淡然。
……
我點了點頭，招呼完幾個顧客，便開始收攤兒。
莫寒看了看表，道：「那你快一點吧。」
「不去、不去，不想去……」我仍賴在車裡。
我沉默著……沈曼又對我說道：「現在的你已經懂得了什麼叫
「你的選擇？你的選擇就是讓你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沈曼胸口起伏著，她已經到了要暴怒的邊緣。
我心中雖有期待，但也不急，這會兒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生意正好，要是此時莫寒給我打電話我少不了要心疼。
我揣著疑惑隨人流走上電梯，我想去「西羅男士用品店」看看。
「是啊~~可是如果你不幫助羅哥一家人，那你還是張一西么？」
我將小板凳讓給沈曼，自己則坐在硬紙殼上，沈曼看了看我一身邋遢的樣子，又嘆了嘆氣……
沈曼沒有再說話，她陷入了沉思，很久她從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一個鼓鼓朗朗的信封，遞給了我。
莫寒拿我一點撤也沒有，站在外面跺了跺腳，計程車司機卻不幹了：「小夥子你要耍無賴，出去耍，別影響我做生意。」
……
……
我嘆了一口氣，陷入沉默，這個時候沉默或
沈曼臉上又露出笑容，她看了看我的地攤兒，道：「別擺地攤兒了，多丟人吶~~這一次你總該和我去無錫了吧？」
「師傅，麻煩去萬都商場。」
「還是師姐最懂我！」
一個念頭突然隱隱在我心頭閃過，但我不確定，因為這對我來說有點過於夢幻……
「師姐~~！」我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只能喊出這兩個字。
我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心裏又一次覺得歉疚沈曼，這種歉疚讓我有一種喘過不氣的感覺。
一陣忙碌之後，我感覺到口袋裡電話的振動，拿出來看了看，是莫寒打來的，這意味著她的禮物終於準備好了。
我從後備箱里拿出裝貨物的麻袋扛在肩上，簡直一副剛進城「大傻」的模樣，這個時候誰敢相信站在我身邊的莫寒是我女朋友。
許久之後，我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即便我知道擺在我眼前的是一條不歸路，我也不能再拖累沈曼了……
一會兒功夫，我們便到了萬都廣場，我卻不想下車，這裏面有我失
沈曼將錢塞到我手裡又對我說道：「這樣的事情你應該第一時間和我說，我多多少少能幫上忙的。」
「這會兒有點忙~~要做生意呢！」
原來耍無賴也要顧及別人感受的，我做了個抱歉狀從車子里走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沒有接：「師姐，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
「你不說幹嘛，我就不去。」我立在原地就是不肯動一步。
我看著莫寒越發的不解：「我們去萬都廣場幹嘛？」
沈曼咬著嘴唇看著我，我避開她的目光……
「快走啦~~！」
一個顧客向我詢問價格，我不再看沈曼，和顧客交流起來……這是一單沒有做成的生意，等顧客離去時，沈曼也已經離去。
莫寒挽住我的胳膊，動作親昵，表情卻淡然，完全置我的提問于不顧。
我並沒有依莫寒所說，立刻收攤子，仍然和顧客在討價還價，大約過了一刻鐘莫寒便來了。
「嗯，我現在過去找你，你把攤兒收拾一下，待會兒和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