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就當可憐我

莫寒的話讓我怔住了……

「我不要聽，也不想聽……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真的很累嗎？曾經在一起是為了相互溫暖，現在呢？我們已經違背了在一起的初衷！」莫寒的語氣越來越平靜，這是心死前的徵兆。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手心已儘是密密麻麻的手汗，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我需要這一根煙來緩解我極度患得患失的情緒，否則我無法找到最好的情緒和莫寒解釋這個事情。

我征在原地大腦亂的好似沒了譜的線條，我越急越不知道怎麼和莫寒說清楚這個事情，或者說清楚了莫寒也不一定能理解我，如道長所說，他閱人無數也沒有見過像莫寒這麼倔的，此刻莫寒已經認定了我欺騙了她，即便我解釋又有什麼用！

「這房間里曾經和你住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我鬆開莫寒，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你問，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有欺瞞！」

「我相信你，也理解你當時的選擇……」停了停莫寒又對我說道：「或許陳清怡才是真正適合你的女人，我們在一起總是給彼此那麼多的不安和痛苦！」

淚水又一次從莫寒的臉上滑落，這一刻我什麼都不在乎，又死死的將她擁在懷裡，哽咽，道：「你就當可憐我好嗎？……我想看著你，你也看著我，我們一起兩鬢斑白！」

莫寒站在我身後，我打開窗戶，風吹進來，吹散了瀰漫的煙霧，也清醒了我的頭腦，圍欄上陳清怡的衣服還在隨風動蕩！

莫寒也不掙扎，語氣卻更加冰冷地說道：「你留不住我的。」

「不要走……如果一定要走，請不要帶著誤會走，好不好？」我的聲音已經哽咽，我不想做莫寒眼中那個不誠實的男人，更不想因為我的失誤而傷害到已經傷痕纍纍的她。

莫寒不再抽泣，臉上儘是決然，她語氣冰冷地看著我說道：「放開我。」

我感覺到窒息，但看著真真實實站在我面前的莫寒，我無論如何也放不開手，我死死攥住她的手，語氣充滿了乞求：「不要離開我，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不放，我不放！」我說著死死的抱著莫寒。

夜深了，深不見底，窗外的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著，大世界在這一刻陡然安靜，我們的小世界也在彼此的擁抱中安靜。

莫寒緊咬嘴唇看著我，我知道今天的我觸碰了她情感的底線，可是她也捨不得真的放棄這段感情，人的心始終是血肉做的……許久之後莫寒好似下了極大的決心對我說道：「你說吧……」

「可是你的家人認可的是陳清怡，不是我，我們在一起已經不能處理好彼此的感情了，還要面對你的家人，你有想過，以後的日子我們之間有多少的隱患嗎？我沒有信心可以平和的去面對這些隱患！」

莫寒低著頭，遲遲沒有做出回應，我不知道此時的她醞釀的是什麼情緒。

「然後，我的家人很認可陳清怡，都希望我能儘快和陳清怡結婚，更是舉全家之力給我買了這套房，於是我和陳清怡便在一個善意的謊言中無法自拔……直到前幾天，我的小姑姑來南通，她請我和陳清怡吃飯，她很多疑，為了不讓她懷疑，我和陳清怡只得迫於無奈又演了一出同居的戲……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雖然住在一間房裡，但真的很清白，這些衣物只是陳清怡還沒有來得及拿回去而已！」

莫寒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著我，停滯許久才輕聲問道：「然後呢？」

莫寒仰起頭，淚水好似絕了堤般，她終於哭出了聲音，情緒好似釋放了出來，她撫摸我的頭髮，卻不敢同樣緊緊地抱著我！！

莫寒神色痛苦的搖著頭說道：「你不覺得這很荒誕嗎，我們之間的痛苦你是不是還嫌不夠？現在又要將痛苦蔓延到你家人的身上嗎？如果你考慮到你家人的感受，你便不可以這麼自私！」

「不要這麼對我……這一切我有信心去面對的啊，我們明天……對，就是明天，你和我回小城見我的父母，我要告訴他們你才是我的女朋友，我愛的是你，想娶的也是你！」我又伸手拉住莫寒的手，已經無法抑制激動地說道。

我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莫寒打斷：「下一個問題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了，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但是你真的給不了我最需要的安全感！」

「陳清怡……你不認識她，但……」

我的心彷彿被巨石擊中，疼痛中我的聲調不自覺提高：「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說，你知道我最愛的是你！！我從沒有想過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愛你啊！！……」

許久、許久，我終於對莫寒輕聲說道：「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嗎？我保證字字屬實，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錯了，無論結局如何，都是我活該！」

「不要否定我，我有苦衷的，讓……讓我解釋完好嗎？」我很費力的斷斷續續的說著，此刻我的心再抽搐，我知道莫寒剛剛的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在我說完后，我緊張地看著莫寒，好似在等待宣判一般，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但是我還是害怕她不能接受我和陳清怡這種迫於無奈下，做出的無奈選擇。

我獃滯了……愛情是為了相互取暖，可是現在的我們呢？？

一根煙終於抽完，我掐滅掉煙頭，轉過身體，重重吐出一口氣，確定自己的情緒已經平靜才對莫寒說道：「前些日子，也就是你在蘇州離開我后的不久，我爺爺被醫院查出是癌症晚期……我的婚姻一直是他老人家的心病，在醫院做完手術后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告訴我爸媽：他想見見我……和我的女朋友。」說到此處我的聲音有些哽咽：「嚴格來說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孫子，這麼多年我能回報爺爺的實在太少了，所以他最後的要求，我沒有辦法不滿足他，可是你並不在我身邊，當時我真的有走投無路的感覺……那天陳清怡正好在我身邊，我們商量之後決定由她來充當我的女朋友……莫寒，你不要怪我，當時的我真的沒得選！！」

……

「回答我幾個問題。」許久之後莫寒的態度好似有緩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