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救贖之路
第6章 賀肥的馭人之術
我走近胖嬸和她打招呼：「胖嫂，我來上班了。」
賀肥揮了揮手，示意我出去……我走出廚房，又看了看手中的香煙，笑了笑，這個賀肥還真有點馭人之術！
我一陣恍惚，第一張便是左嵐坐在我腿上，吃著冰淇淋的自拍照。
我拿起鑰匙，又看了看手上的手機，瞬間有一種被武裝起來的感覺，送外賣的裝備我算是配齊了，從這一刻起，我張一西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送外賣的了。
回到蘇玫給我租的房間，我打開門，四處看了看，果然是不錯的，裝修中等，電器卻都是齊全的，用來裝我這個落魄的人實在是足夠了。
「哦、哦、哦……看你這麼緊張肯定就是啦，我覺得她挺好看的，尤其是兩個小酒窩！有點像林心如。」
「好吧，祝你成功！」
胖嬸瞄了我一眼，從抽屜里拿出一部手機遞給我，道：「待會兒你負責這個手機的外賣電話，記下地址，到我這兒下單，飯做好了你送過去就行了……聽明白了沒？」
我在衛生間洗漱，蘇玫則將她剛剛逛街買的清香劑，紙巾等日常用品放在我的床頭柜上。
「殺千刀的……數到3不回來，我去折了你的球杆！！」胖嫂嚎
「一西哥，你真的準備在這個地方實施142天計劃嗎？」
一根煙抽完，發現蘇玫饒有興緻的盯著屏幕看著，還帶上了自己的薄邊眼鏡。
「我空間里沒什麼東西，就大學時的一些照片。」我一邊說，一邊瀏覽著網頁。
「明白，胖嫂。」我笑了笑說道。
「嗯。」
第二天我一早便起床，吃了個早飯，沿著小街來回走了一遍之後，看了看時間也不過才8點，距離去「胖子檔」送外賣的時間還早，於是又去爬了一座離學校最近的山，來回折騰之後，總算到了10點鐘。
蘇玫的滑鼠在一個角落裡點開了我命名為「superboy and pretty girl」的相冊。
賀肥正玩在興頭上，又沖胖嫂回吼了一聲：「飯不是還沒好嗎？我再玩會兒！」
「能不強調是送外賣嗎？」
賀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黑八捅進了球洞，腆著大肚子跑了回來，在胖嫂那吃的憋又發泄到我身上：「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沒眼頭見識，趕緊替我把飯捧到廚房…
……
「怎麼了呀，一西哥……她是不是你第一個女朋友？」
「嗯。」
……
「看到那輛白色的電動車沒，以後你就騎這輛車送外賣，這是鑰匙。」胖嫂說著又扔了一把電動車鑰匙給我。
「是300。」我白了蘇玫一眼說道，估計這一年她是日進斗金慣了，完全對金錢沒什麼概念，她也不想想，一個偏僻山區送外賣的怎麼可能會達到3000塊錢一個月。
「睡覺去……OK？別打擾我休息，影響我明天送外賣！」
蘇玫這丫頭還是比較貼心的，被子、墊的毯子什麼的都替我買好了，現在我只要洗漱一下便可以躺在床上入眠了。
我將電飯鍋放在拐角處，轉身準備離開廚房，不想卻被賀肥拉住，手中還拿著一個大掂勺，這讓我想起老王混沌攤的老王，本能的警惕起來：「有事兒嗎？」
「天啦！一西哥，你沒發熱吧，300塊錢還不如我養你呢！你好歹也是一個曾經在大公司任職的高層，你這麼做，你過得了自己這一關嗎？」蘇玫一驚一乍地說道。
「肥總，息怒……我這就捧！」我說著捧起碩大的電飯鍋隨賀肥向廚房走去
「沒事兒啦，你送外賣那麼忙，我時間可是多得很呢。」
蘇玫砸了咂嘴說道：「才三千塊錢啊！」
胖嫂拿過字條看了看，扯著大嗓門吼了起來：「賀肥……開灶了……」
「你要覺得這也算樂子的話，你隨便喊就是了。」我對直樂呵的蘇玫說道，她這笑點最近可是有點低！
我和蘇玫兩人沿著小街，邊晃蕩邊聊天，我倒是挺享受這份無所事事的愜意的，蘇玫也一樣，所以我們前進的腳步都不快。
蘇玫吐了吐舌頭，離開了我的房間！
「一西哥，這是你和林希姐，王子哥他們參加撞球比賽的照片么？」蘇玫指著一張照片問我，照片上我們幾人正湊在一起看沈曼和林希打女子組的決賽。
我笑了笑，將電腦打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又點了一根煙，準備上網看看財經新聞打發時間。
賀肥笑的燦若花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塞到我手上：「拿去抽……別讓你們老闆娘知道。」說完將煙塞到我手上，拍了拍我肩膀，很押韻地說道：「好好乾，管煙、管酒、管飯！」
蘇玫搬了一張椅子在我身邊坐下：「一西哥，你的QQ空間怎麼一直都鎖著啊，我進過好幾次，都沒能
大約過了10分鐘我接到了第一個要外賣的電話，是一個女生宿舍集體點了4份蓋澆飯，我在紙上記下了地址和點的飯，將字條遞給了胖嫂。
其實過去幾年，我時常會看這些照片，但久而久之，自己都已經忘記了這些照片的存在，而那些回憶就這麼在念念不忘中被遺忘了！
「一西哥，她……她是誰啊？」蘇玫語氣驚訝地問我，在她的世界里是從來不知道有一個左嵐的。
「那你告訴我，你送外賣一個月多少錢？」
「哈哈……你還是挺在意的嘛！」
「這個你就不要替我擔心了，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別看了。」我將蘇枚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又關掉了QQ空間。
「哦！」蘇玫點了點頭，又繼續往下瀏覽著照片。
「哦。」我應了一聲，這胖嫂還真有幾分資本家的風範，這純粹是剝削剩餘價值嘛，我這嗓子是要遭殃了！
我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蘇玫還沒有離去，正在幫我打掃著房間，見我出來問道：「一西哥，你有臟衣服嗎，我幫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我對蘇玫說道，心中卻有些感動。
「讓我看看嘛，求求你了，我最喜歡
我來到「胖子檔」，此時賀肥正在隔壁撞球攤兒打著撞球，胖嫂則在整理著冰櫃里的飲料，倒是挺清閑。
……
「好吧，可是你的142天計劃怎麼辦，你別告訴送外賣會在142天送出10萬塊錢出來。」
我笑了笑從他手上接過了煙：「謝肥總了！」
「過去式了。」
「我不說了……」蘇玫以為我生氣了，說完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蘇玫離開后，我又坐回到電腦前，發獃了很久，還是再次打開空間，凝視過往一張張照片，指尖顫抖許多次，最終還是刪除了相冊里的所有照片。
我向蘇玫豎了3根手指。
……
「一、二……」胖嫂開始數了起來。
「怎麼過不了，曾經我也在古橋上擺過地攤的，厚實的人生就是今天得意時簽一個千把萬的合同，明天落魄時可以蹲在地攤上數鋼鏰玩！」我並不在意的對蘇玫說道。
……
胖嫂又叮囑道：「小張啊，送到學生宿舍你就站在柵欄門口喊那些學生，讓他們拿外賣，實在喊不出來，再打電話，知道嗎？……電話費很貴的！」
「怕了你了，你自己看，我去外面抽煙。」我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蘇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