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女友們》卷三 逆襲時代

第36章 第一次爭吵

卷三 逆襲時代

第36章 第一次爭吵

莫寒一語道破,我卻死不承認:「誰負氣了,誰和你負氣了?」
「我是一直等到皮皮睡著了才走的,而且你工作那麼忙,能不打擾你,我便不打擾……」
又記起那次在蘇州偶然邂逅她,抱著她痛哭流涕,委屈的像個孩子……是的,哪怕現在的我已經活在別人的仰望中,但在莫寒面前,我依舊像一個會負氣,會隱藏自己,會委屈的孩子,可這便是那個最原始,最本真的張一西嗎?我沒有答案,我只知道自己迷走得太遠、太遠了!
「等等。」陳清怡說著換上睡衣,然後在我身邊躺下,問道:「你要和我聊什麼?」
陳清怡也是一陣沉默之後問道:「你是覺得我的應酬太多,忽略了皮皮是嗎?」
我沉默……此刻我的心情過於複雜!
「嗯,你也別等我了,先睡吧。」
「皮皮已經5歲了……張一西,我希望你不要過度溺愛皮皮,孩子始終要自己學會獨立的,而且我只是離開了這一小會兒!」
「等你……我覺得我們該聊聊了。」我說道。
……
沉默許久,我對陳清怡說道:「把工作辭了吧。」
正在往臉上抹著爽膚水的陳清怡忽地停了下來,問道:「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了?」
「和朋友一起。」
我關掉燈,也沒有再次嘗試和陳清怡溝通,此刻她是有情緒的,而我同樣有情緒,帶著情緒的兩個人勉強溝通,只會讓結果更壞,沉默反而是讓彼此冷靜的最好的方式。
「你不是和師姐在一起的嗎?」
莫寒從錢包里抽出一沓錢遞給我,我看也沒看的接了過來,隨後拿起公文包,準備離去。
「又像個負了氣的孩子!」
莫寒看了我一眼之後,又轉過身洗著碗筷。
「你是默認了,對嗎?」陳清怡的表情悲痛欲絕。
莫寒只是笑了笑,卻不應我的話,好似讓我自己回憶。
莫寒的反應過激,再次讓我錯愕,僅僅是一個晚上,她已經兩次有這種表現,這和往日的她實在是太不像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假如,在你離去的這一段時間中,出點意外,你說怎麼辦?」
「你不要因為和我慪氣做這個決定……我說了,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工作,離不開你的交際圈,我雇阿姨照顧皮皮。」
「不要把你主觀想象的東西強加給我,可以嗎?」
……
「路上慢點。」莫寒對我說道。
「知道了。」說完也不說再見便離開,心中卻像個孩子,希望莫寒能喊住我,對我說:剛剛她不該質疑我對她的關心。
電梯終於到達樓的底部,我收起所有的情緒,隨之帶上一張無形的面具,向自己的車走去。
「雇阿姨?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稱職嗎?為了皮皮,我已經盡量減少應酬,減少工作的量了……張一西,你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更不要否定我對皮皮做的一切!」陳清怡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輕輕帶上房門,隨之撥通了陳清怡的電話,片刻之後電話被接通,我問道:「你在哪兒呢?」
陳清怡擦掉淚水沒有言語,躺下,蓋上被子,不再和我有任何交流!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的十點,打開門照例往客廳的衣架上看了看,卻未看到陳清怡經常用的那個挎包,她好似還沒回來,我又來到皮皮的房間,卻發現皮皮躺在床上已經睡著。
我沉默了小片刻說道:「別太晚了,早點回來。」
……
站在快速下行電梯里,我有些失落,回想著自己剛剛的行為和心態,卻又無奈的笑了笑,我清晰的感覺到,剛剛那個張一西,才是最真實、最立體的張一西。
一種無法表達的心情,再次充斥著我,我感覺到自己被撕裂,一方面是對陳清怡的歉疚,另一方面我實在不能容忍因為應酬忽略皮皮的行為。
「一小會兒也不行,我絕對不允許把皮皮獨自留在家裡,如果你覺得實在沒辦法放棄工作,放棄應酬,我雇阿姨照顧皮皮。」我態度堅決地說道,只要是和皮皮有關的事情,我絕不會妥協。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咖啡店見到莫寒的情景,因為她的冷漠,她的不理會,我負氣的用圍巾將臉圍得只剩下兩隻眼睛,沖她嚷嚷:「看什麼看……」
許久陳清怡回到家中,洗漱之後,來到卧室,見我還沒有睡覺,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麼還不休息?」
一陣沉默,我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這種說不出的情緒讓我焦躁,的確陳清怡這一年多已經付出的足夠多,我無法再自私的要求她付出更多。
「我們的家庭很特殊,我希望皮皮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比如今天,你不該把他獨自留在家裡,至少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抽時間回來陪著他。」我終於說道。
「你捫心自問,結婚的這一年多,我對這個家庭夠不夠盡心儘力,很多時候,我都很希望,你能抽出時間陪陪我和皮皮,可是我們甚至連一次出國旅行都沒有……我身邊有朋友、有同事,每當別人在我面前說起自己的家庭如何、如何,我心裏什麼感受你想過嗎?……或許在你心裏,我也只是一個被雇傭的阿姨,區別是:一個需要你付的是錢,對我你付出的是虛無的感情!」陳清怡說著淚水落下。
我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心中卻有些不舒服,雖說她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但出去見朋友時,把皮皮一人留在家裡,至少給我打個電話,我可以趕回來陪著皮皮,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留在家裡,我是絕對不放心的,如果有一點意外,我真的會崩潰!
「是啊,後來大學的一個師兄來南通了,臨時約我聚聚,我推不掉就去了。」
這一刻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床後面的牆壁上掛著我們巨幅的結婚照,但映射的卻是貌合神離的兩個人。
莫寒終究沒有言語,只是陪著我,將我送到電梯口,對我揮了揮手,然後看著我從她的視線中消失。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我滿腹心思,其實我已經意識到:我和陳清怡在潛移默化中已經貌合神離,我們都被一種無形的離心力扯向兩個彼端。
陳清怡緊咬嘴唇看了我許久,點了點頭,說道:「你要我辭職,對嗎?……我辭,你不喜歡我有太多應酬,我一樣不會再有應酬!」
我忽地覺得自己很多餘,用毛巾擦了擦手對莫寒說道:「房租給我,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