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鳥鼠山異事
第303章 會笑的人臉猴子
老師則裝著要去找些樹枝，也慢慢的朝那邊走。我則拿著河蟹不停地在手裡玩，劉胖子一看說道：「大胖子，要不直接烤了算了。你在手裡晃來晃去的，看著我難受。」
老師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就是條老泥鰍，被這些火鼠烤烤最多是烤泥鰍。味道肯定沒有小蛇好吃，再說了咱們身邊還有兩個小胖子。就是被吃的話，也是它們在咱倆前。」說完和「火眼龍王」兩人一陣大笑。
然後帶著我們繼續朝前走，忽然我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總覺得後面出了劉胖子之外，還有一個人在跟著我們。但是我每次回頭看的時候，出了劉胖子在沒有任何人。
饒是兩人速度再快，黑暗中的影子依然輕鬆的躲過。快的在我眼前一閃，從劉胖子的肩膀上蹦了一下跳到了另一邊。然後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們。
烏黑的蛇噴出這口毒液后，已經是第二口了。所以我估計它已經很難再噴出一口毒液了，下面就該被這個東西吃了。
我們拿著樹枝剛剛生起火來，就聽到水裡一陣嘩啦嘩啦的響。我和劉胖子嚇的跳起來，看著水裡，只見「火眼龍王」身上掛著一條雪白的蛇，腰裡掛著幾條不認識的魚上來了。
我一聽老師的話，忽然想到了一個動物。不會吧，難道這就是那個東西么？想到這裏我吞下了一口唾液，和老師一樣輕輕的朝人臉猴子走去。不管是不是我說的東西，先把它抓住再說！如果是的話，那我可以發財了！……
可是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甘肅，位於祖國的大西北。這一南一北相差也太遠了，怎麼可能這裏出現火鼠呢？而且明神宗萬曆皇帝的史官沈自邠，他有
我急忙對老師說道：「還是我來吧，我走最後。畢竟我年輕，這方面我來最好。」老師搖了搖頭，只是叮囑我們按他的話去做。
這時老師輕輕地走過來，對我說道：「亂吼吼什麼？這不是一般的猴子，這可是集天地之靈氣的猴子。」然後又對「火眼龍王」說道：「老泥鰍，再去弄幾隻蝦蟹來。我要活著它！」
我悄悄拉了下老師的袖子，把我的感覺說給了他。沒有想到老師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衝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繼續朝前走。
我正在疑惑之間，就看到黑色的蛇身上布滿了一團一團的火。雖然燒的它很難受，但是一點沒有放鬆警惕。火鼠仍然有秩序的過去吐著火，可是一時也拿烏黑的蛇沒有辦法。
「火眼龍王」看了看，幾個飛躍跑到了河的對岸那些火把又跑了回來。然後分給我們，擦著汗說道：「幸虧剛才有這條小蛇，要不然的話。我這條老龍，就成了它們嘴裏的美味了。」說著哈哈笑起來。
老師一聽看著我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火鼠，以前只是在前人的筆記中看到過。不過我怎麼看著，剛才最大的哪只好像是禍斗呀！」
這些我徹底傻眼了，見過的猴子很多了。第一次看到長著人臉的猴子，而且還衝著我一笑。這不是開玩笑么？同時還能發出和人的聲音，一樣的笑聲。
也就在這時，兩條身影從水中和岸邊一起撲向黑暗中。特別是水中的身影，快的就看
「火眼龍王」瞪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就是個財迷，你看看這是白色還是河鰻。眼睛長的不小，怎麼只會出氣呢？」說完一屁股坐在火旁邊。自從師祖三陽真人治好他的鱗甲后，又給他弄了很多種草藥。慢慢的「火眼龍王」不僅不怕火，還開始利用火。不過最多也就是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用火，一般一個人還是不會使用的。
我一聽愣在那裡了，《山海經》中記載的「禍斗」是狗的模樣呀！老鼠就是在那邊除了飛鼠，就是火鼠。不記得再有別的記載了，難道我看漏了。雖然哪只最大的嘴巴下面，有一縷黃色的鬍鬚。這和書中記載「禍斗」有些類似，但是那畢竟是老鼠，和書中的記載相差很大了。
一隻大一點的火鼠過去，準確的扒開了蛇的肚子。然後掏出一個東西，跑到剛才被毒液碰到的那個東西前。放在地上，那個東西聞了聞慢慢的吃進了肚子。
老師笑著說道：「這裡是你龍王的地盤，怎麼處理還是有聽你的。不過等會最好給我看看，這個尾巴是什麼玩意？」老師的話說完后，兩人又笑了笑。
他一邊熟練地撥著鰻魚，一邊不時的看著我們來時的路。回頭對老師低聲說道：「老傢伙，我們身後的尾巴一直跟著，你說怎麼處理？」
然後一擁而上，很快分食完了一條烏黑的蛇。才朝著洞口相反的方向，排著整齊的隊伍對著死了同類的屍體跑了。地上只留下幾個火把，和一些沒有熄滅的火光。
我看著那條白蛇，脫口喊道：「白蛇，居然是白蛇。這裏居然有珍惜的物種白蛇，哎
「我靠！人臉猴？」我眨巴了下眼睛喊道：「我靠長著人臉的猴子，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誰知猴子聽到我的話，裂開嘴「嘿嘿」笑了兩聲。那聲音和人的一模一樣。
「火眼龍王」看著我和老師，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包圍的動作。然後把最後一個河蟹放我手裡，自己則轉身撲通一聲潛入了水中。
「火眼龍王」看著我們說道：「你們師徒倆嘮叨個鳥，要是喜歡等會我帶你去它洞里。弄死抓住后一看，不就知道是什麼玩意了么？」我和老師一聽一起瞪了他一眼。
雖然它亂噴了幾口，但是還是有兩口噴到了蛇的身上。只見蛇疼的滿地打滾，一群火鼠瘋了一般的，快速撲到蛇身上撕咬起來。一邊撕咬一邊不停的從體內，排出點點火光在蛇身上。
不一會「火眼龍王」收拾好了鰻魚，交給劉胖子烤著鰻魚。自己則拿出幾隻河蟹來，咬上兩嘴就朝我們來時的路上一扔。我用眼睛的餘光偷偷地看去，只見一轉眼扔過去的河蟹就不見了。
可是我想錯了，當蜷成一團的東西露出個頭的時候。烏黑的毒蛇又噴出了一口毒液，正好噴到它的臉部。估計是進入眼睛了，就看它疼的一陣吱吱亂叫。嘴裏不停地噴出一團火來，凡是被碰到火的地方就連水上都著了起來。
只見它剛剛劃過水面，烏黑的蛇衝著它就是一口毒液噴了過去。誰知它立刻蜷成一團，毒液只是碰到了它毛茸茸的身上。
看到這情景，我一陣發獃。這是什麼玩意，體型巨大不說放出來的火也這麼霸道。連水裡都能燒著了，要
我一聽舉著河蟹，就朝劉胖子頭上打。其實我們想用手打的，結果一不小心忘了手中拿著的河蟹了。我提著河蟹的鉗子，在劉胖子的頭上連續打了兩下。
就聽一陣咚咚的聲音傳來，然後一隻渾身冒著火焰的東西快速的劃過了說面。這東西著實不小，和一隻成年的貓差不多一樣大。
就在這時一聲奇怪的叫聲傳來，只見火鼠齊刷刷的從中間分開。好像要迎接客人一樣，分成兩部分眼睛看著丁字路口處。
就在我要打第三下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取了我手中的河蟹。然後一跳三縱，又躲到了黑暗中。然後就傳來一陣咔擦咔擦，咀嚼河蟹的聲音。
「火眼龍王」嘿嘿一笑，帶著我們繼續趕路。走了一段路后，指著前面一處有亮光的地方，說道：「看到那邊的亮光了么？過去就到我給你們說的山峰上了，我們到了那邊在休息。哪裡的魚可好吃了，小胖子你要是不吃素的話等會嘗嘗。」說著朝我擠了擠眼睛。
我低聲對老師說道：「老師，我記得《神異經》中記載的火鼠是在南方呀，怎麼在這裏也出現了？而且《太平御覽》中記載應該是日南郡，也就是現在的越南一帶呀！」
老師和我帶著劉胖子來到樹木旁邊，一邊取些樹枝一邊說道：「後面有東西，你們倆都注意點。等會我走慢一點，小劉跟在老泥鰍身後。聽懂了嗎？」
它頭也不回的從我們身邊跑過，就看那群火鼠把自己同類的屍體銜出來。圍成一圈好像在祈禱一樣，慢慢的轉著圈。同時一起停下腳步，對著同類的屍體吱吱的叫。
我回頭看了看
這裏不僅解釋清楚火鼠是在南方的火山中，而且說明了它身上的皮毛是典型的火浣布。可是怎麼在甘肅這裏又冒出火鼠呢？
看來老師早發現不對勁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到了有亮光的地方，我仔細一看原來這裡是兩山交匯的地方。所以有光線透過兩山的縫隙照射下來，而且這裏的兩邊都有樹木。
過了一刻鐘左右，它猛的轉過身划著水又從來的路上跑了回去。就在這一瞬間的時候，我看到這居然也是一隻老鼠。只是它的嘴下面長著一縷淡金色的鬍鬚，身體肉肉的遠遠看去就不像是老鼠。
再說了《太平御覽》卷八二中清楚的記載著：「日南比景縣有火鼠，取毛為布，燒之而精，名火浣布。」而日南郡的比景縣，是漢武大帝設立的在範圍越南中部，包括越南橫山以南，即從廣平省到平定省之間的沿海狹長地帶。
老師搖了搖頭，盯著前方沒有回答我。可是我記得很清楚的，《神異經》雲：南方有火山，長四十里，生不盡之木，晝夜火然。……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長二尺余，……取其毛，織以作布，用之如垢污，以火燒之，即清潔也。此鼠又名火光獸，其毛為布又曰火烷布。
我和劉胖子相互看了一眼，原來這兩個老頭都發現了我們身後的東西。只不過誰也沒有說，就是等一個合適的時間。
蛇疼的滿地打滾，可是這時撲上去的火鼠更多了。不大一會蛇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火鼠們都悄悄地跑到兩邊，站到自己原來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