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第十七卷 頭七

第499章 郭富民的過去

第十七卷 頭七

第499章 郭富民的過去

老師輕輕地在我腰上擰了一把,我知道他要我說話,於是看著孩子說道:「哎呀,好可愛的小姑娘!大嫂這是你閨女吧,長得真喜人。」
我吃了一驚,這個做什麼生意,還在家裡藏炸藥?該不會是走私武器吧,於是問道:「白姐這個富民做的什麼生意,還在家裡存放了炸藥?」
我笑了笑,繼續問道:「白姐你們家和這個郭家是不是有親戚關係?看你對老兩口挺好的。現在這樣的人太少,你說崔二哥,是不是這樣?」
白姐看著我說道:「哎,我們村後頭不是有個石頭山么,人家聽說石頭能賣錢,就買了炸藥準備炸山開採石頭。結果石頭開採出來賣不出去,他就這樣一個亂折騰。他進監獄后,老婆把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都捲走了,所有的債務就成了他父母的,老兩口背這些債務就背了十年。」
雖然我在陰宅上留下了伏筆,但那是針對郭富民的丈母娘家的。要是對付郭富民的話,肯定是要在他家這面想辦法了。想到這裏我朝老師看去,只見他正在悠閑自得的吃東西……
我遞給她一張紙巾,白姐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後來他離家出走了,在外面發了大財。可是看到我們這些人,就裝著不認識,從來也不回家看看,原來欠的債到現在了都是他父母在還。你說這老兩口子有個兒子,想領個低保都不能。就靠地里刨的那些東西,這能值幾個錢。前幾天挨千刀的回來了一趟,那些債主子以為把錢送來了,都跑來要錢,結果沒有要到,言語上沒有說到一起,推搡中把老人弄成那樣的。最後老人把自己的壽材賣了,才還了一部分錢。」
白姐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村裡很多人都知道,不信的話我給你找幾個證人來,要是你們還不放心的話,你們自己去找找,村裡現在多少人在罵那個挨千刀的。」
我聽到這裏低聲問道:「白姐,他打老人的事情你親眼見到過么?這個可千萬不要亂說,否則會毀了人家的。」我知道這位大嫂不會騙我,可是我還想再次證實下。
我看了看崔二爺,這些和崔二爺說的差不多。就聽白姐繼續說道:「富民的父母是我們村上脾氣最好的,從來不和人吵架,誰家有了啥困難了,老兩口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忙的。後來富民複員回來了,他父親託人介紹,給娶了一房媳婦。本來這都是挺好的事情,可這個挨千刀的就是不知足,看別人有錢他心裏難受,非要學著人家做生意。可是做生意要本錢呀,我們農村人哪裡能有那個閑錢。他就逼著他爸把房子賣了,拿著錢去和人家做生意。結果一年不到錢賠了不說,還因為家裡存放了炸藥被判了幾年刑。」
一邊吃飯我一邊問道:「對了白姐,怎麼不見你老公?你看我們來就顧著吃了,也沒有等等他,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說著看了她一眼。
我都按真實姓名介紹了一下,除了老師給編了一個名字之外。隨後我們坐下來吃飯,白姐炒了幾個簡單的菜,其中只有一個是肉的,其餘全部是素的,這正好符合了老師的胃口,於是我們坐在那裡吃起飯來。
這女人家的房子相比之下要好很多,而且從家裡的擺設可以看出來,他們家的家庭條件還是很不錯的。有個五六歲大的女孩,在院子里跳來蹦去的。
白姐繼續說道:「這個挨千刀的出了監獄后,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賭博,沒有錢了就朝他父母要。你們算算一個庄稼人一年能有多少錢?除了還債還能省下多少?只要有一天不滿足他,不是罵他父母就是打,你們是沒有見過,又是拿腳踹又是拿皮帶打的。這個挨千刀的當過兵的,手上有的就是力氣。」說到這裏白姐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地直往下流。
女人一聽笑著說道:「哎,也就這樣了,怎麼也比不上你們城裡的女孩。對了,快進屋裡,菜可能都涼了。我這裏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不過菜都是新鮮的。」
崔二爺一聽,立刻問道:「那麼,你怎麼不把錢直接借給呀!不管怎麼說,先讓老人把債還了么,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崔二爺有些生氣。
二爺看著我點了點頭,因為我們三個易容后歲數都差不多,只有老師的歲數看著略大,所以除了老師我都叫哥,這樣一般的人也看不出來,還方便我們辦事。
女人一聽咧著嘴哈哈的大笑說道:「我姓白,我看咱倆歲數差不多你就叫我白姐吧!不知道這幾位怎麼稱呼?」說著看了看我周邊的人。
一聽她的話我們都放下了筷子靜靜地聽著,白姐擦了擦眼淚說道:「其實我、郭富民還有幾個,也包括我們家那口子從小都是一起玩大的。郭富民的學習成績好,高中畢業后就去當兵了。我和我們家那口子初中畢業,就沒有再去上學回家務農了。」
聽到這裏我不得不再看了看崔二爺,只見他低下了頭。我知道這些事情崔二爺可能不清楚,所以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崔二爺立刻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感激的向我點了點頭。
「給了!」白姐一聽就說道:「我們都給過錢,人家就是不要,老人說了自己造的孽,要自己來還,你說我們有什麼辦法?村長和書記都去找過那個挨千刀的,我們大家都知道他給人又當了上門女婿。可是去的人不是被他現在的媳婦罵出來,就是被人家的丈母娘打出來。那兩個女的,看到我們就像看到一條狗一樣的。我們的書記大小也是官,在人家眼裡屁都算不上。你們是不知道,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你想撲上去打,立刻給你撒潑,看你不動手繼續破口大罵,甚至叫來幾個人收拾你。」
「你們吃你們的。」白姐爽快地說道:「我家那口這兩天在鄰村幫著蓋房子,一般只有晚上才回來。所以不用管他,你們大老遠過來給我嬸子看病,你們多吃點才是應該的。」
「哎!」女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啥親戚不親戚的,我們門挨著門的住了都快一輩子了。我嫁過來的時候人家老兩口沒有少幫忙,後來生孩子了,我家那口子的母親是個癱子,人家老太太沒少照顧我,後來一直幫我帶孩子,我們農村人沒有那麼多講究,但是知恩圖報還是知道的。」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肯定相信你,再說你也沒有必要騙我們不是。」白姐點了下頭,敦促我們快吃飯。可是這會誰還能吃得下去,我們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大家心裏都清楚。可是接下來要怎麼辦,這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白姐,老太太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剛才一進村就被你們的人圍住,非要說我們是逼債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一聽笑著一邊朝屋裡走,一邊對女人說道:「對了,大嫂怎麼稱呼?我記得隔壁的阿姨說你是老六家的,是不是我該叫你六嫂呢?」
女人一聽,眼淚唰的掉了下來,用手擦了兩下后,對我們說道:「還不是郭富民那個挨千刀的,要不是他,我叔和嬸子能成現在這樣么?這個挨刀的別讓我看見,否則見一次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