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第十九卷 帶血的嫁衣

第604章 紙人

第十九卷 帶血的嫁衣

第604章 紙人

看到一件帶血的婚紗我還沒有找出原因,這裏剛才還好好的張玉軍轉眼就成了這個樣子。我現在可以肯定這是有人在下黑手,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我們今天前腳進門,後腳就出現這樣的狀況,這難道是挑釁么?
但是很快我就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這次麻煩大了!我死活沒有找到寫著張玉軍八字的紙人,或者木偶一類的東西。但是覺得沒有判斷錯誤,可是就怎麼找不到呢?」
他嘿嘿一笑對我說道:「剛才見兒子頭上的小碗里放著米,然後才插著香。我想肯定是你這麼做的,你都能這麼做一定有道理的。所以我也弄了個小碗,裏面放上米粒給我老婆了。」
我過去一看后,果然是這樣的。我立刻對張平安說道:「去給我準備一個盆子,然後把你老婆供菩薩的香爐中的香灰給我弄一些來。」
對了,他說的沒有錯。想到這裏我拿著銀奴的把,在張玉軍的後腦勺上重重地磕了一下,這小子哼也沒有哼一聲,咕咚一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高勝文立刻從張玉軍的嘴裏,把他父親的手給抽了出來,就見虎口處的肉都翻了起來,再要是這麼咬下去,估計這隻手就這麼廢了。
高勝文點了點頭,捂著嘴笑著說道:「出了小區向左拐就有個門診,人家護士見了直問老張家被什麼樣的狗咬傷的,傷口這麼大。」我一聽也忍不住笑了。
什麼時候高勝文把張平安的手給拉過來了?我正納悶呢,就聽高勝文喊道:「虎子,你大爺的想什麼呢?趕快想辦法,讓這個小子鬆口呀。不讓的話,老張這隻手就廢了。」
張平安一聽,急忙問道:「小張大師,你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清楚點?我們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有什麼說什麼,老是這樣說話,還得要我去猜測半天。」
看著他們兩人從房子出去了。我提起張玉軍狠狠地摔倒了床上,然後從包里拿出硃砂,和著水攪拌好后,快速地在張玉軍的心臟部位和腳心處再次畫上了兩道按魂符。然後找了一個小碗,在裏面盛上米后,問張玉軍的母親要了幾炷香,點了三支放在張玉軍的頭頂處。
說著又回頭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張玉軍,他的身上肯定是沒有的,被褥和枕頭裡面我也找了,也可以確定沒有。那這個東西會在哪裡?如果出了這間房子的話,就算是再厲害的勾魂術,也不可能發揮到極致,更何況施展此術的人,本來就是一個二把刀。
不過還算好,就算是挑釁也罷,弄這些的人是個典型的二把刀,居然抽出魂魄來的時候,沒有在腳心上畫上符咒。誰都知道腳心是人的第二心臟,一旦腳心也被畫上散魂符,就是我師父來了也不一定有辦法。
我正在思索的時候,就聽張玉軍的父親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哎呀,我忘記了,這個床頭是可以卸下來的,而且卸掉以後,有一個巴掌寬的縫隙。你說會不會放在那個裡面?」
做完這一切后,我和高勝文放好了床頭。我又拿過三柱清香,插在了盆裏面。然後對張平安說道:「好了,目前算是完成了一半,後面能不能處理好就要看你兒子的造化了。」
我笑著說道:「好吧怪我,現在我們是找到了一對紙人。可是應該還有這樣的一對紙人,在施術的那個人手中。否則的話他施術的時候沒有你兒子的八字,也不可能成功的。現在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我要高勝文去另一頭卸螺絲,自己準備在這邊卸。高勝文過去看了一下,冷笑了兩聲對我說道:「虎子別找了,就在這裏。你來看,這裏的三顆螺絲都沒有,看來有人把這裏卸掉過。」
高勝文應了一聲,跑到了另一邊。我拿出銀奴對著釘子的頭部輕輕地挑了一下,就聽砰的一聲,一根釘子飛了出來;我迅速用另一隻手按著紙人,接著繼續用銀奴對著釘子的頭部輕輕地挑,砰砰就聽幾聲,剩下的五枚釘子全部被挑起。
我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還好沒有被咬到。我順著手看去,在手腕處還有一隻手放在那裡。我一看是高勝文的,再朝上面看張平安臉上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拿過盆子在底部細細地鋪了一層香灰,隨後把兩個紙人放了進去,又再灑了一層香灰,再把六枚釘子也放了進去;最後在六枚釘子上面,也灑上了一層香灰。
還是高勝文眼尖,拉著我的袖子說道:「虎子,你快看裏面!」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紙做的小人,胸口上和雙腿上,都釘著一根很粗的釘子。這根釘子很粗的,但是我一樣就能認出來,這是用來訂棺蓋的。
我回頭一看,他沖我嘿嘿一下,張嘴就要朝我的屁股上咬。我當時心裏確實有些慌亂,嚇得就喊道:「媽呀!我的屁股!啊!」一邊慘叫著一邊拖著左腿朝門口就走。
正說著高勝文和張平安回來了,我打量了一番他們,看了看張平安手上的傷,對他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沒有打破傷風的針?」
張平安一聽抱著受傷的手跑了過去,時間不大的功夫,手裡端著一個塑料盆,裏面放著一個考究的香爐。我看著他問道:「怎麼把香爐也拿來了,這樣你老婆怎麼燒香?」
然後我開始四處尋找,看看有沒有寫有張玉軍八字的紙人或者木偶。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難道判斷出錯了,就沒有這些東西?可是要是沒有這些東西的話,張玉軍怎麼可能成現在的樣子?
看到這裏,我對高勝文說道:「你讓開,這裏交給我處理。你去那邊幫我扶著床頭,這是釘棺蓋用的釘子,兩個紙人總共用了六枚釘子,要是再多上一枚的話就是七星散魂釘了。」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有心人。然後和高勝文抬起床頭的一腳,慢慢地朝另一邊旋轉,雖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是已經可以看到裏面了。
就在我趴在地上找紙人和木偶的時候,我回頭隨便看了一眼,居然發現張玉軍直愣愣地坐了起來。我靠,難道剛才我畫的符沒有起作用,否則這小子怎麼能無聲無息地坐起來?要知道這小子,現在可是少了魂魄的人。
我看著血肉模糊的手,對高勝文說道:「你帶著張叔先去醫院包紮一下,最好打上破傷風的針。對了要是有人問怎麼傷著了,你就說是被狗咬的。」張平安一聽立刻皺著眉頭看著我。高勝文拍了他一把,拉著就朝樓下跑去。
我正在發愣的時候,就看到滿臉通紅青筋暴跳的他,突然詭異地沖我一笑,然後斜著身體張嘴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本來就離床邊很近,一看他撲了過來咬我,本能反應讓我朝門口躲了一下,可是沒有想到還是被他抱住了我的左腿。
我和高勝文一聽,二話不說走到了床頭前。這個床頭是用三個螺絲固定起來的,如果是有心的人弄的話,不需要五分鐘,就可以把這個螺絲給卸了。
「啊,還有一對……」張平安驚呼了一聲,張大嘴看著我……
可是就在這時,只聽「啊!我的手!」我回頭一看,張玉軍正咬著一隻手。鮮血從嘴角邊流了下來,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面布滿了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