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纏住關老爺子

「噗」老人正好喝了一口茶，一聽我的話直接噴了出來。然後笑著說道：「這個比喻說的好，雖然聽起來很粗，但是道理是對的，現在也確實是這樣的。好了小子，雖然昨天晚上你吵了我一晚上。但是今天早上幫我幹了這麼多活，走關爺爺請你吃好吃的去。」

等老人做完這一切后，帶著我朝後面的山坡走時。我輕輕地問道：「關爺爺，那幾家人都是貧窮的吧！你為什麼不把我給你的錢，也分給裏面的那些人呀？」

裝好三輪車后，老人要推著車走，我跑過去搶了過來，笑著說道：「你老人家還是坐旁邊，路陡的時候給我推一把就行了。這個騎車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

「拉倒吧！」我對老人說道：「我要是這個年紀，就能完全看透生死。或者有了更高的領悟，我這會早成了大師級別的人物了。在我看來，如果一個人不能經歷一些東西，就談悟道了什麼，這都是純粹放屁。說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我們去殺豬。你從來沒有殺過豬，只是看過人家怎麼殺豬，然後就在這裏大談特談的。但是一旦拿到刀子的時候，看到趴在那裡的豬，小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還能殺豬么？」

我拍了幾下坐墊說道：「這個三輪車呀，我小的時候就騎過的，現在就是時間長了點，但是應該沒有問題的。至於別人說什麼，我可沒有辦法阻止。」

這老頭居然玩這一套，要是平時的話我肯定會耍鬧一下的。但是現在我一點心情都沒有了，老人剛剛所做的一切讓我很汗顏。他自己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很多的收入都是來自撿垃圾和廢品。居然這些錢都不舍的用，還要來接濟這裏的窮人。這一點我覺的目前自己還做不到，但是老人居然能做到。我不得不佩服老人的善心……

我笑了一下看著老人說道：「我雖然出生在城市裡面，但是小時候家裡窮什麼也做過，長大了四處奔波。我不瞞你老人家說。曾經我就騎著這樣的車子，還去給人拉過糞呢。雖然很苦吧，但是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

老人看著我的樣子，呵呵笑著說道：「你小子的這個形象，一點不像是城裡人，到是很像是農村裡出來的人，什麼也不講究和愛惜。」

說著坐到了車上，回頭喊了一聲：「走咧！」腳一蹬三輪車就朝前行駛。老人在後面喊了一聲，小跑了幾步過來跳坐到了車兜的平板上。

這個老傢伙實在受不了我的騷擾，偷偷地在耳朵裏面塞進了棉花，然後坐在那裡假裝打坐，事實上是坐在那裡睡覺。這種睡覺方式我也會，不過睡得太沉了還是會摔倒的，在這個方面，我過去很是挨過多次師父的棍子。

其實這個關老頭要是不這麼樣子說，而是一開始就說這個人死了的話，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的，問題就是他不確定的答案，和急著要趕走我的心態讓我覺得，面前站著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仇鐵嘴」。

在老頭的指引下，我們來到廢品站。這麼一車廢品，居然只賣了二百多一點。但是老人很珍惜這點錢，掏出一個很舊的手帕，打開后把錢包了進去。裏面還有一些錢，但是可以看出來並不是很多。只是沒有我昨天給的那些錢，這就讓我有些奇怪了。

賣了廢品后，老人看著滿頭大汗的我，把包中的大茶杯遞給了我。我接過來咕咕地喝了三大口，不少茶水順著嘴角流到了衣服上。我全然不顧這些，喝完水更是用袖子擦了一下嘴。

所以第二天早上雖然佩服他睡覺的功夫，但是心裏也很生氣他耳朵裏面塞進了棉花。早說不就完事了，非要塞棉花，不知道我晚上嘚啵嘚啵的，浪費了多少「維生素么」？

吃完飯老人領著我走了一段路，然後在一個賣喪葬用品的小點裏面，買了很多紙錢和元寶，然後又買了一些祭品。一看老人買的這些東西，我的心徹底的涼了。

這些廢品看是不多，但是裝滿了整個三輪車不說，而且堆得還特別的高，足有兩個我之高。這就是老人收集的廢品，可想而知現在的人有多浪費。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關爺爺，吃不吃好吃的對我無所謂。重要的是我是來找仇鐵嘴的，就算是他老人家不在世了，也希望能拜祭一下，了去一些煩惱。」

老人一聽笑呵呵地說道：「看來你小子看透了不少東西，那麼我來問問你。對生死你是怎麼看的，有些什麼高深的領悟給我老漢也說說。」

老人哈哈笑著說道：「走吧，我一定解決了你的煩惱。要不然的話，我這個耳根子就不要清靜了。吃完飯我就帶你去，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能餓著肚子去吧。」

我為什麼非要找這個「仇鐵嘴」，前面我說過多次了。我主要是想了解孟老爺子的師門，只有了解了他的師門，我才能知道他都會一些什麼樣的法術。特別是他院子里死的這些人，都是為了什麼？是不是也是為了一種功法，用一種失傳的秘術？如果這些都不知道，我去找茬都找不準地方。

看來老人沒有和我說假話，這個「仇鐵嘴」確實死了。如果是關老爺子本人的話，也沒有必要買這些東西的。一個活著的人，總不可能去祭祀自己吧！

老人笑了笑，對我說道：「這幾家人是很困難的，要麼是無兒無女的老絕戶；要麼就是身體殘疾，不能下地幹活的人。其中兩家人還有孩子，所以我隔幾個月就會給送點錢財。至於你的錢么，另外還有用處的。現在先不告訴你，等會你就知道了。」

我聽到這個話只能笑笑而已，因為我不這麼死皮賴臉的，怎麼可以聽到一些隱私呢。不過這也要看是對什麼樣的人，類似關老頭我這招是很失敗的。

我點了下頭，跟著老人去吃了些飯。本來他要掏錢，最後還是我搶先掏了。老人剛才用手帕包錢的動作我還記得，而且他的錢來的也不容易。

早上，我在生氣中用破臉盆洗了一個臉，然後跟著老頭去混著吃了點早餐，老頭弄了一輛三輪車來。我知道這是要拉這些廢品去賣，我只好也搭手幫他。

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對我說道：「你會騎嗎？這個可是三輪車，沒有練習過的人騎不了的。再說你看看你身上的著裝，這麼高級的衣服穿著，你再騎著一輛收廢品的車。要是別人看到，會怎麼說你呀！」

關老頭在無奈中和我渡過了一夜，後來用他的話說。我臉皮厚也就算了，而且特能說話，明明人家都不願意和我說了，還要拉著死磨硬纏地說。

我看著老人笑了一下說道：「這有什麼呀，人生一世不經歷一點東西多沒意思。雖然真正的人生未必都是苦難的，但是沒有經歷過苦難，你的人生真的會完美么？」

老人點了點頭，看著我說道：「你小子臉皮還真厚，這些都好意思說。一般人的話都不敢說，怕丟了自己的這張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自揭傷疤的。」

在去仇老前輩的墳墓路上，路過一個不是很大的小村莊。老人去了幾家，當著我的面把自己僅有的一些錢都分給了裏面的人。可是他就是沒有動我的錢，這讓我更加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