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第二十五卷 人皮日記

第1189章 李歪嘴之死

第二十五卷 人皮日記

第1189章 李歪嘴之死

李歪嘴給自己倒上酒,端起碗說道:「來咱們先碰一下,不用一口氣喝完。慢慢來,我給你們講講這個事情。免得明天清醒了,說我把你們給灌醉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和遲超端起了酒碗。碰了一下后,輕輕地抿了抿。李歪嘴喝了一口后,放下碗說道:「這是去年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拿來的,歲數看起來,應該不會超過四十歲。他給了我一塊少了頭的玉龍,希望我能把這些料利用起來刻成幾個佛或者觀音。」
暈死,怎麼跑到北京了。難道惡鬼的徒弟,是在北京么?如果是在北京,那麼西安發生的事情又該怎麼說?如果真要解釋通的話,那就是說北京人得到了這塊玉龍。然後拿著來讓李歪嘴給刻的,最後又賣給了西安惡鬼的徒弟。
所以沒有放在心上,打了個哈哈,笑著走到了房門前。我敲了幾下門,吱的一聲門居然自己開了。這會雖然鼻子不通氣,但是我也感覺到有些不太好了。
李歪嘴笑著給在煎餅里卷了一根大蔥遞給我,說真的我過去吃煎餅從來不卷蔥的。我主要是不習慣生吃蔥時的那個味道,但是這會也不知道為什麼拿過來大口的就吃。
「去你的山東人!」我白了一眼李歪嘴說道:「小爺我就是甘肅人,你能把我怎麼地?再說了山東也罷,甘肅也罷不都是中國的地盤。」
晚上一起吃了一個便飯,他的戰友送我們去酒店。路上我突然想到,李歪嘴會手繪的,為什麼不讓他,憑著記憶給我把那個人畫一下。
我從盒子里拿出邊角料仔細對比了一下,還真的看起來差不多。只不過半塊玉佛,已經被人帶的有些潤了,不像盒子裏面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李歪嘴笑著對我說道:「對,這麼這才像俺們山東人,來兄弟你也來一個。」說著又給遲超給了一個,遲超也是迷迷糊糊的抓起來就吃。但是大蔥的辛辣味道,立刻讓遲超清醒了些。
這不是我記性不好,主要是他弄來的那個酒的問題。別的人拿酒都是按瓶子,他是塑料桶里一桶,而且酒的度數還不低,是六十度的景芝酒。
好吧,看來這條路是走不下去的。李歪嘴打開本子,翻到一頁給我看了看當天的帳目。上面寫著杲先生,奇怪怎麼有這個姓氏。
我吃了一口野菜炒雞蛋,問道:「你說的年輕人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你好好回憶一下,還有他叫什麼,口音是哪裡人?」
我看他提著桶子過來,我站起來轉身就要跑。這個傢伙過來反手就抱著我的脖子,把我拖到了飯桌前。遲超看著我捂著嘴偷笑,我心說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李歪嘴打了個酒嗝,想了半天後說道:「這個人很特殊,我對他的記憶很深刻。他留著小鬍子,不過我看應該是假的。不過他的眉毛,和你的一樣是連在一起的。對了左耳上,還帶著一個耳釘。一口的普通話,真的不好分是哪裡的人。不過他給我說,是北京專程過來的。當時給我留下了三萬塊錢,是一個星期後來拿東西。」
我慢慢的推開了門,正要朝裏面走就看到地上一攤紅色的液體。我再仔細看,只見李歪嘴靠在沙發上,瞪著眼睛看著門口。他的胸口到小腹處,被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一堆腸子流到了雙腿之間,一隻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本來想敲門的,沒有想到院門是虛掩的。我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沒有走幾步遲超的戰友一把拉住我說道:「不對頭,我怎麼聞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正說著李歪嘴拿著一個盒子,和一個本子走了過來。打開盒子遞給我說道:「你看這是上次做了玉佛后,留下來的邊角料。我覺得還有些用處就保存才來了。」
我笑著拍了拍遲超的肩膀,輕輕地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沒有看到我剛才想跑來這麼?唉,既然跑不掉,就留下了喝酒吧!」
李歪嘴戴上了老花鏡,接過玉仔細看了看說道:「不錯,還真是我做的,你等等我去取點東西來。」說著把碗里的酒喝完,轉身朝屋子裡走去。
跑是跑不掉了,只好坐下來吃飯喝酒。不過按我的想辦法,讓遲超替我多喝一點。而且這個李歪嘴喝酒和別人不一樣,別人用酒盅,他是用碗。就和水泊梁山的好漢一樣,一口氣一碗全喝。
想到這裏我立刻把這個意思告訴了遲超,他有些懷疑地說道:「時間隔了這麼長時間,他能想的起來么?」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李歪嘴的本事,這個傢伙記憶力超級強。只要看過一眼的東西,就能立刻做出來。要不今天能把事情,給我們說的那麼詳細。
遲超的朋友聽我們說是來找人的,立刻說要開車送我們去。本來我不想麻煩他,但是這裏他比較熟悉也就同意了。遲超的戰友開著車來到了李歪嘴的家,我想畫畫也需要時間就要他跟我們一起去了李歪嘴的家。
看著走進房子的李歪嘴,遲超斜過身子說道:「媽呀,這酒真的不能喝。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喝酒的,就和喝白開水一樣。如果是啤酒的話,就是來個五六箱子我都不怕,就算是三四十度的酒,我都沒有怯過場。問題這是六十度的,還要用碗喝。」
可能是我吃大蔥的原因,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總之鼻子不太通氣。李歪嘴的家裡怎麼可能有血腥味,我覺得遲超的戰友有些大驚小怪了。
李歪嘴看都沒有看就說道:「就是這個姓,他說他這個姓很稀少的。祖上是為了紀念滅亡的明朝改的姓,具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嘆了一口氣,又和李歪嘴喝了幾碗酒。然後推說還有事情,就和遲超搖搖晃晃的離開這裏。遲超有個戰友在這裏的機關上班,所以他想去見見的。我們就在市區找了家酒店,等他的戰友來時我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遲超就喝了三碗,已經開始哭爹叫娘了。我和遲超雖然說經常喝酒,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喝過。所以三碗酒下肚,我和遲超都差不多了。
「嘔!」的一聲,遲超的戰友捂著嘴跑到了一邊。我站在門口看著李歪嘴,心裏一陣的難受。是誰殺了李歪嘴,難道是因為我們的事情牽連了他么?我正在這麼想,忽然一個影子從我右手邊掠過……
我指著這個杲字,問李歪嘴道:「這個杲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給你說自己姓什麼嗎?貌似這個姓氏的人很稀少的,他不會是用了假名字吧!」
我太知道這個酒的厲害了,上次被騙著喝了幾杯愣是睡了一天。我真不知道,山東人居然這麼能喝酒,一上來就是六十度的,我以為都是三十多度的。
「好好,我說不過你!」李歪嘴笑著說道:「說吧,你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事情。你儘管開口!」
我打了一個帶著大蔥和酒味的嗝說道:「我這裡有半塊玉,你給我看看是不是出自你的手?要是不出自你的手,幫我想想是不是你認識的人做的。」
李歪嘴的家現在也是氣派的三層樓,我們就坐在院子裏面。吃的首先就是粗細糧做的煎餅,當煎餅上來的時候,我還偷偷問遲超,有沒有給他的牙齒買一份保險。這傢伙開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吃完煎餅后捂著腮幫子直喊酸疼。還有用野菜和雞蛋炒的菜,還有個冷盤是什麼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