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秘錄》第二卷 龍樓寶藏

第二章 小黃狗

第二卷 龍樓寶藏

第二章 小黃狗

那年大伯行走至洛陽,本來是準備去當地山裡一個窮村子里義整,結果途中遇到了一夥兒鑽土賊,估計是剛從土坑裡出來,其中一個人受了很嚴重的傷。
去北京挺快,一個多小時就下了高鐵,我站在太陽底下四處張望,沒看到小黃狗人,正準備打電話過去訓話,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停在我面前,逼得我不得不讓讓路。
現如今,北京城裡寸土寸金,四合院由於設計原因,大多佔地比較廣,現如今以是吵到了天價,看起來不扎眼,事實上貴的嚇人。
但這種德行,小黃狗有,現在卻不得不放棄了,這世界上又對了一個有錢人,卻少了一個能救千萬人的大夫。
我有些訕訕,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平時,我雖然欺負小黃狗,但說實在的,我拿他當朋友,平日里小打小鬧,大家都不會放在心上,要他真有什麼事兒,我絕對會挺身而出。
我勢利、貪財,雖然心地不算壞,但絕對不具備我大伯那樣的德行。
有錢了果然不一樣,翻臉不認人了。
他沒回答我的話,自顧自地說道:「私場明天才開始,先去吃飯。」車頭一轉,到了家酒樓,點了些菜吃著,我看著小黃狗人模人樣的,越想越不對勁,忍不住擱下筷子湊過去,道:「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搶銀行了?」我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又道:「你爸很有錢?他幹嘛的?那你當年還離家出走幹什麼?」
鋪子里沒生意,也不需要我守著,吩咐小劉小夢好好看店,我便搭上車。
但現在看來,我似乎高估自己了。
小黃狗原本吃的挺歡,我一問,他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似乎是我的話勾起了他什麼事兒,臉色就跟死了爹一樣。沒等我繼續說話,小黃狗就淡淡道:「我爸死了。」
我愣了愣,笑容僵在臉上,心裏一時不是滋味。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便道:「說,什麼條件?」
我覺得這是典型在忽悠我,這世上除了喪葬行業,所有買賣都是活人買賣,如果不是因為他剛剛死了老爸,又被迫放棄自己的愛好,我真想再他臉上踹兩腳。
我心裏頓時有些沒底,聽著半天沒動靜,便沉不住氣,忙道:「大伯,你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不賣了,留著鑲嵌起來,當檯燈用也挺好的。」
我知道他喜歡學醫,估計他心裏也不好受,便沒有再刺激他,兩人沉默的吃著飯。我天生是個不消停的,憋了會兒,便覺得這頓飯十分壓抑,忍不住又開口,道:「你家事做什麼買賣的?」
但我也看出,小黃狗並不願意提他家的事情,吃完飯,驅車到了他家,那是比較古典的建築,北京特有的四合院結構。
我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小肚雞腸,我就算惹禍,也不會找你擺平。」緊接著,我將大伯吩咐的事情一說,小黃狗道:「小事情,不過我有個條件。」
好哇,這麼大的事情,大伯居然不告訴我。
從我們離開納衣寨,至今都三個月了,小黃狗居然還沒有回大伯那邊?他在北京幹嘛?
操,有奧迪了不起啊。
我大伯當場給他上藥包紮,傷好之後,那伙人打開裝備包,說:「醫生,想拿什麼只管挑。」我大伯年輕的時候,見識遠不如現在豐富,他一眼就相中了夜明珠,直到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其實夜明珠在那個裝備包里,並不算最值錢的,裏面還有很多更頂級的寶貝。
他家門口蹲著兩隻石獅子,我忍住想去摸一把的衝動跟著進去,裏面的布局結構比較復古,讓人有種穿越了個感覺,我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張西望。
大伯這才開口,道:「把你嵌起來當檯燈!這東西的來歷,你既然好奇,我那便告訴你。」大伯跟我講起了一段往事,他跟我爺爺一樣,為了見識更多的病症,年輕時經常會挎著藥箱遊走各地。
小黃狗說的是有道路,但我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小子原來這麼有奸商潛質?我估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是一類或,怎麼也得上千萬,分他四成,能留個六七百萬,我也是大發了。再者,以小黃狗的性格,他既然敢提出這個意見,就肯定對我大伯那邊十拿九穩,既然如此,只得便宜他了。
我看了看小黃狗光鮮的衣著,有些明白過來,看他的排場,家裡應該是很有錢的,大凡這種有錢人,都會有自己的產業,估計他這是要子承父業了。
我答應下來,約定第二天帶東西去北京,小黃狗會來接我。
這是個很現實的例子。我大伯一生,雖然沒有權勢,但救死活人,拯救的病人多如過江之鯽,這種所得,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的。這也註定,像我這也的人,很難成為一個偉大的大夫。
按照我大伯的說法,這東西是他從一夥賊人手上得來的。
「噗……」我一口酒噴了出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條件?嘿,他還敢跟我談條件?
我聽他的語氣,不由樂了,笑道:「看來你挺有心得的,這事兒是不是常干?」本來是句玩笑話,平日里比這嚴重的調侃,我們倆鬥嘴的時候也是隨口拈來,從來不會翻臉,沒想到我一說完,小黃狗臉色頓時就黑了,沖我擺起了冷臉。
我一聽,頓時大喜,連忙說好。
大伯給了我小黃狗的電話,通完話之後,我給小黃狗撥過去,他那邊挺嘈雜,似乎有很多人,接到我電話,小黃狗挺意外,問我幹什麼,是不是又惹禍了。
「四成?」我怒道:「你給我聯繫的是黑市,本來縮水就很嚴重了,你還要吃四成,你不怕我大伯抽你!」小黃狗在電話那頭乾笑兩聲,道:「當然怕,不過這是黑市,要擔很大的風險,一個不留神被逮住,以夜明珠的級別,判個二十年算輕的,這麼大風險,我總不能白乾。」
小黃狗慢吞吞地說道:「我家裡也是生意人,生意人不做賠本的買賣,我幫你聯繫入場,光入場費就得十來萬,這錢你得自己出,還有,所得款得給我分四成。」
醫者從來不是一個能富貴榮耀的行業,千百年的經驗告訴我們,富貴一途,永遠只有政商,就像我大伯,他再有錢,終究是沒有什麼勢力的,所以當初他才警告我,不要去惹鬼魂陳,凡是忍著。
我有些不明白,問大伯什麼是土賊,大伯道:「我年輕的時候也不懂,土賊就是挖墳盜墓的,我知道后,曉得這東西是賊贓,那時候手頭上一直沒有路子,所以沒出手,你現在如果想賣,我可以幫你聯繫。」
我說完,小黃狗沒回答我的話,一口一口吃著菜。
正當我一邊往後退一邊暗罵時,車窗緩緩降了下去,從裏面探出一張我十分熟悉的臉,我一看不驚愣了,是小黃狗。他一身村夫氣息完全不見了,穿的十分騷包,正兒八經的西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哪個牛逼的CEO。
小黃狗翻了個白眼,道:「不是我發財,是我爹發財。祖宗,上車吧。」
這和平時玩鬧的冷臉不一樣,是一種讓人能很清楚感受到厭惡的臉色。
我以為小黃狗也明白,我是拿他當很好的哥們兒,哥們兒相處之間,誰沒踹過誰幾腳?誰沒拆過誰的台?
我本來想欺負一下小黃狗取樂,但一看他那身行頭,頓時就覺得產生了一種距離感,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人脫了衣服都一樣,穿上衣服,立刻就能分出三六九等。
小黃狗看了我一眼,表情沉悶,道:「以後師父那裡,我不會再回去了。」
但我對他的底子太了解了,眨了眨眼,忍不住道:「哥們兒,你發財了?」
我有些弄不明白,道:「一天之計在於晨,做生意不得早點開門,等到下午?黃花菜都涼了。」
小黃狗優哉游哉,道:「可是做黑道生意就不一樣了,就是要趁著晚上才好下手。」
我心裏鬱悶,又覺得挺惋惜的,道:「那從今以後,你當大老闆,一身醫術豈不是白學了。」雖然有錢有勢固然好,但小黃狗在醫道上的天分,我雖然嫉妒,卻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厲害,再跟我大伯幾年,估計就盡得真傳了,幾年的努力就這麼放棄,真是讓人惋惜。
大伯又道:「這是賊贓,不容易進正規拍賣行,我給你聯繫一個有勢力的私人拍賣場,你去北京找小天,他會幫你安排好。」聽這兒我有些驚訝,忍不住道:「他還在北京?」
我轉移了話題,他果然開始搭理我,道:「活人的買賣。」
我沒敢欺負他,第二天一大早,我招呼小黃狗啟程,他道:「不急,要晚上才開始。」
「跟師父說過了。」
我覺得這是件高興的事,小黃狗終於擺脫無產階級,進入上流社會,是件挺值得慶祝的事兒,我剛想說兩句祝賀詞,又想起他爹死了,現在說這個,好像不是時候,於是轉了話題,道:「你不回去,我大伯知道不?」
我老爹要是這麼有錢,打死我我也不走,非得死死抱著他大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