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秘錄》第三卷 沙海迷墟

第三十四章 面具

第三卷 沙海迷墟

第三十四章 面具

燈光照射的房方位沒有任何東西,空空蕩蕩的,但那陣腳步聲,依舊不疾不徐的朝我們走過來。
我安慰的寫道:你已經很厲害了。
一開始,他想轉回去,但身後全是塌方,難道繼續回到裂縫裡,毫無目的的爬?這顯然不可能。王哥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他想了想,想到紅色可以辟邪,便脫了自己的紅內褲,拴在手臂上。
踢踏。
我差點嚇的用手電筒砸過去,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不是木乃伊,是包著繃帶的王哥。
王哥一怔,想到了一個詞,女鬼。
這個過程肯定是極為痛苦的,楊博士也憋不住,我一邊揉,她一邊發出嘶嘶的痛乎聲,就在這時,伴隨著她的痛乎,黑暗中傳來了一陣踢踏踢踏的腳步聲。
有誰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片刻后,那張人面鳥掉到了地上,如同一張皮一樣。
在我的注視下,楊博士的匕首,抵到了魔鬼鳥的面部中央,雖然我明知道這是畫上去的,但還是給我一種要解剖魔鬼鳥的錯覺。
但越往前走,聲音就越清晰,也越不對勁。
我笑了笑,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腳,抬起腳往楊博士跟前湊,她叫了一聲,道:「臭死了。」緊接著,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道:「你這人……真是,好啦,你來吧。」
王哥並不怕蛇,被他吃下去的蛇,都數不清有多少條了,因此他側而傾聽半晌,便朝著聲音來源處繼續走,他想:如果真是條蛇,或許可以飽餐一頓。
楊博士挺不好意思的,彆扭道:「謝謝,但是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心裏有些奇怪,看著她臉上飄起的紅暈,心說不對啊,楊博士不是這麼害羞的人,這都什麼年代了,幫她上個葯,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緊接著,楊博士帶上手套,將整個人面鳥的頭部鋪開在地上。
那似乎是女人壓抑的抽氣聲,顯得極為痛苦。
現在我眼前這張栩栩如生的人面鳥,正被一隻匕首抵著額頭,彷彿要把它一分為二,但令我驚訝的是,楊博士匕首微微移動,尖端離開了額頭,而是放到了人面鳥的頭頂部位,緊接著,她的匕首抵到了石壁,開始往下戳,她這一戳,石壁上頓時撬起了一個角。
就在這時,一張木乃伊的臉,突然出現在了燈光的盡頭,兩隻黑眼珠子直勾勾盯著我們。
這地方黑漆漆的,王哥雖然一個人,但他並不害怕,因為十年來,他都是一個人在秦嶺深處居住的,黑暗無法對他造成恐懼,孤獨也不能擊敗他,所以王哥很淡然的往前走,並且觀察周圍的環境,想看看,這座神秘的古城,究竟是什麼樣子。
類似於氣聲,又類似於蛇在遠處吐性子的聲音。
我看著地上那張酷似人臉的鳥皮,鳥皮上兩個眼睛窟窿,直勾勾盯著上方,便覺得脖子一陣發涼,緊接著,我們去看那扇硃紅色的石門,之門是一整扇的,這種門我已經見過兩次了,正常人的家裡,是不會用這種門的,我之前就說過,這種門是用來封的,即一封永不開的意思。
脫了鞋襪一看,我才發現她的傷比我想象中的嚴重,整個腳踝都腫了,呈現出烏紅色,這是屬於比較嚴重的扭傷所造成的血液不通,如果不處理,放任這樣下去,裏面很可能會化膿。
王哥只有初中畢業,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很善於思考,心思特別敏銳,他順著通道往下走,通過周圍的建築設計,很快就判斷出,這應該就是我們要尋找的龐夏古城遺址。
踢踏。
王哥眨了眨眼,道:「是我被你們嚇死,這地方一個人都沒有,很多地方都塌方了,我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女人痛苦的抽氣聲,還以為遇鬼了。」
我不知道古龐夏人民,是如何掌握這種繪畫技法的,這種3D立體畫法,是近幾十年才誕生的產物,並且是由西方傳入的,而在千年之前,龐夏古國的人民,卻已經開始用這種技術,繪製精美的壁畫。
因為在沙漠里,我們所有人,都六七天沒洗過腳了,女人也是人,這會兒估計已經臭的能熏蚊子了,噴再多花露水也沒用。像那種幾十天不洗澡,還柔香軟玉的情節,只有可能出現在種馬小說裏面。
我霎時間目瞪口呆……這、這不是畫上去的?
如果門后是藏寶庫我可以理解,但我們現在時處於龐夏的王宮裡,為什麼在王宮,會有這樣一處地方呢?
楊博士點頭,道:「郝教授對於機關術涉獵很深,曾經開啟過很多遺址的庫房,也挖掘過西域的古墓,他對於找機關很拿手,只可惜,我沒能學會這門本事。」
確切地說,是人面鳥撬起來了。
楊博士看完人面鳥,竟然將它像疊手絹一樣摺疊起來,隨後用一塊紗布包起來,放到了裝備包里,估計是想當研究資料,緊接著,她便用帶著手套的手去摸索那扇硃紅色的石門。
我一看他手臂上那個類似紅袖章的東西,頓時哭笑不得,哥們兒,你要不要這麼幽默啊,搞了半天你原來是悶騷型的。
楊博士也挺緊張,但她不是普通的女人,遇到危險就啊啊大叫,在片刻的驚慌后,楊博士塞了把匕首在我的手裡,隨後她自己手裡也亮出了一把刀子。
但這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女人呢?
我自然不好在旁邊看著,立刻也戴上手套,兩人或推、或抬、或往上使力,都沒有什麼作用,最後楊博士挺下動作,靠著牆壁緩緩坐下,抹著額頭的汗喘息道:「會不會是有什麼機關,這沒準兒是靠機關啟動的。」
根據他的描述,這座宮殿有很多地方都已經塌方,但由於所使用得建築材料,體積較為龐大,因此露出了很多空隙,而王哥,就是順著通道盡頭塌方的空隙,一路走到這兒來的。
緊接著,王哥對自己所處的情況,進行了嚴密的分析。
說著,王哥指了指自己手臂。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大伯他們去哪兒了?這扇門該怎麼打開?
我看著王哥不疾不徐的態度,不由苦笑,道:「王哥,你可嚇死我們了。」
我心裏有些緊張,會是誰?
而自己現在處於遺址內部,既然我們早晚要下來,何不在我們最有可能進入的地方等待?
這腳步聲節奏不疾不徐,顯示來人比較沉穩,身後是從我們來時的方向傳來的。我頓時停下了揉捏,楊博士也突的咬住了嘴唇,漆黑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與我對視,緊接著,我們倆同時將燈光打向了後面。
這確實是一張皮,將它抖開時,還可以看到內部發黃的皮質紋路,而外圍的羽毛,已經與表皮粘合在了一起。我和楊博士面面相覷,緊接著,楊博士喃喃道:「這是一個魔鬼鳥的頭部表皮標本,被貼在了石門上,大約是一種裝飾,或者有其它的意義。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種鳥。」
接下來,他開始查看自己所在的地方。
於是王哥開始在這個龐大的地下宮殿里穿梭。
我隨即就會晤過來,她究竟在忌諱什麼。
這個地方,當然是最佳的、最高的動工地點。
我讓她忍著點兒,於是倒了些雲南白藥的藥粉在她腳上,開始推拿,這種推拿,是中醫特有的,不是在腳上亂揉一通,而是主要靠兩根拇指,按壓特定的穴位,這手大伯曾經教過我,我忘得七七八八,但勉強還記下了一下,沒想到盡頭會派上用場。
大驚又大定之後,我就覺得渾身都虛弱了。
人皮魔鬼鳥,又代表著什麼?
隨著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我們倆也站了起來,背靠著牆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
首先,現在還沒有人發現自己失蹤,而等我們發現他失蹤后,勢必會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順著他走過的路尋找,但肯定是無法找到的,但鬼魂陳等人,肯定不會因為自己而放棄對遺址的挖掘,所以接下來,他們還是會繼續動工。
楊博士看著紙張,笑了笑,攏了攏耳邊烏黑的髮絲,道:「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現在我很累了,咱們歇一歇再做打算。」
我看得出來,她的腳再也支撐不下去了,便卸下裝備包,拿出雲南白藥,示意她脫鞋。
這時,王哥依舊朝我們走過來,身上的衣服顯得破破爛爛,他看見我,顯然也鬆了一口氣,聲音低啞道:「你們也下來了?」
我摸出紙筆,寫道:如果是機關,那麼大伯他們的消失,就說明他們找到了機關,到達了石門後面。
或許,就如同王哥所說:任何技能,都是人類摸索出來的,大概這種立體畫的技法,最早,應該是誕生於中國的西域,只可惜,它沒能傳承下來。
然而走著走著,漆黑的空間里,突然傳來一種嘶嘶的聲音。
我不由得啞口無言,以為遇到鬼,還能這麼淡定的走路,王哥,你真是神了。
楊博士臉上一紅,道:「是孫邈在給我上藥。」
他們用這扇石門在封閉什麼?
我挺無辜的,其實我就是想告訴她,咱們一樣臭,所以不用這麼拘謹,我發誓,絕對沒用別的心思。
緊接著,我們三人圍城一圈對坐,說著分別後的事情。據王哥講,他掉下來之後,上方的洞窟一直大量的往下灌沙,使得他根本沒有辦法出去,期間,他也曾大叫我們的名字,但由於位置和黃沙的關係,聲音根本傳不出去,直到洞窟完全被黃沙堵住,王哥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