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秘錄》第四卷 雲南蠱事

第二十三章 意想不到的載體

第四卷 雲南蠱事

第二十三章 意想不到的載體

明明是有洞的,為什麼現在連一絲縫隙都找不到了?
我道:「我當然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
僧舍的房門都沒有上鎖,因為這地方沒有外人,我們選中了之前第一間偷窺的僧舍,推開房門閃身進去。
正想著,張易霄便道:「信裏面曾經提到過哭聲,所以我這兩晚有特別留意,不過前天晚上什麼也沒有聽到,昨天晚上到確實聽到聲音了。」
賤嘴嘶了一聲,說道:「假設這下面埋了一筆寶藏,我經常要下去看看它們才覺得安心,那麼我肯定是將機關放在我一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話未說完,賤嘴像是想到了什麼,鞋也不脫,直接跳上床,呈現出一個蹲下的姿勢,隨後伸出了手。
賤嘴道:「我靠,電視劇全是騙人的,有個毛機關。」
這一次來食堂的人數少了,先是那兩個女學生沒有來,還有中年富豪也沒有來,他們昨天被嚇得不輕,估計今天是不敢吃食堂的飯菜了,沒準兒自己有帶一些包裝食物之類的。
思春?
張易霄立刻關上了大門,對我道:「地道在哪兒,快找出來,咱們爭取時間。」
我們幾人吃晚飯,賤嘴立刻扯著張易霄道:「走走走,這破廟裡啥都沒有,咱們回屋打牌去。」孫師師準備去山下拍一些照片,參加大學里的攝影展,因此沒有粘上來,到方便我們三人行事。
僧舍的床,是依著山石鑿出來的,渾然一體,根本看不見任何縫隙。
我這時已經冷靜下來,那種空曠的迴音彷彿是一種號召,瞬間撫平了我急躁的心靈。經驗告訴我,現在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至少我現在不是處於沙漠的地底,也不是處於密封的水洞里,在這個地方,我沒有生命危險,也可以隨時離開。
而富豪的老婆則顯得很無聊,她似乎對這個地方的風景絲毫提不起興趣,因此一直顯得很無聊,有一搭沒一搭的味兒子吃飯。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和張易霄湊過去一看,發現抽屜里擺放著一些線狀本,本子依舊被賤嘴打開,裏面是一些手抄的經文,本子里還夾雜著一張一寸的黑白照片。
張易霄也一無所獲,嘆氣道:「槍支我還算了解,但機關這種古老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說著,看向賤嘴,似乎是在問賤嘴有沒有辦法、賤嘴聳了聳肩,道:「機關我倒是經常見,不過是在電視劇里。」
但我們眼前的牆壁上,卻有一條電燈繩。
眾人小心翼翼的挑剔著碗里的食物,一頓飯有驚無險,緊接著,我看到那個昨晚那個青年畫家,背起了畫夾往山頂爬,估計是準備去畫畫。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穿著民族服飾的苗女人,那是七八十年代的流行的黑白小照,由於年代久遠,照片上的女人面目已經模糊了,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沒有五官的人。
賤嘴嘶了一聲,道:「那你就沒有出去看看?」
他見張易霄將目光看向我,便道:「他更不知道,這小子,知道雞蛋還差不多。」
誰又能想到,古老機關的載體,竟然會在一根細細的現代電燈繩上?
我想到這兒,伸手往下拉電燈繩,出乎我意料之外,上方的電閘根本無法拉動,於是我加大了力道,猛的往下一扯,緊接著,我便聽到耳里啪的一聲,電燈沒有亮起,反而是我們腳下的石床,內部發出一陣輕微的咔嚓聲,緊接著,原本放置著蒲團的位置向下一凹,露出一個四方石板猛的向兩邊抽,隨後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入口。
這裏的設施比較老舊,不像城裡是按鈕開關,這裏的電燈開關,是在上方的電閘山繫上一根繩子,繩子就垂在牆壁上。
賤嘴說完,我道:「不,我對機關有一些了解。」張易霄眼神一動,道:「哦?那你有沒有信心打開這個洞口?」
我一時間驚呆了,使勁兒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為了防止被僧人發現,我倆當即摸回了住宿區,當晚也顧不想什麼無頭女人的事情,吹了一個多小時山風,上床就睡著了,由於害怕,我們便一直開著燈睡覺,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又在食堂里集合。
張易霄不愧是幹警察的,我們剛一進賤嘴的門,他便道:「我看你倆不像是想打牌的,什麼事,說吧。」
我也不客氣,落座后便道:「張大哥,你在這裏住了兩晚上,難道夜間就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我道:「這隻是一個比喻,它並不一定真的是個洞,比如你在電視劇里看到的,轉動一個花瓶,旁邊就會打開一扇門,事實上,要想形成這種機關,在門與花瓶中間,勢必會有機關的載體,沒有這個載體,花瓶就無法對門產生任何影響。」
張易霄沉吟道:「他們吃飯至少有三十分鐘的時間,不要急,咱們慢慢找。」接下來,我們幾乎將整個僧房摸了一遍,這些房間很簡陋,根本沒有什麼值得起疑的東西,就在這時,賤嘴拉開了其中一個抽屜,突然咦了一聲,道:「我操,這和尚思春了,你們來看。」
賤嘴道:「和尚的抽屜里,還藏著女人的照片。」
賤嘴道:「你小子不是吹牛吧?什麼時候連這種古老的東西都開始涉獵了?」我心說,這還不是拜鬼魂陳所賜,自從遇見他之後,我後來所去的,竟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古老地方,如果對機關丁點兒不了解,我早就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挺屍了,於是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分析道:「機關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奧,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鎖,鎖和鑰匙,就構成了生活在最常見的機關。假如我們眼前的這個洞口,是需要機關才能連接的,那麼洞口的周圍,一定有機關的載體,就像鎖內部的孔洞一樣,我們找到這個孔洞就可以找到問題的關鍵點。」
賤嘴一看,罵道:「我操,孫子,你昨晚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我道:「去你媽的,你的想象力也太喜洋洋了,這事兒肯定不對勁,明天找張易霄商量商量。」
賤嘴道:「如果假設成立,那機關就應該在這裏才對,孫子,你剛才說的話究竟靠不靠譜,別是蒙人的吧。」
顯然,它已經掛著這裏很久了,繩索顯得很臟。
我此刻也覺得納悶,心煩意亂道:「我幾乎每個僧房都看過了,不可能全部都看花眼吧?我知道了,肯定有機關,電視里都這麼演的。」
「是嗎?」賤嘴聞言四處亂瞅,最後看到床頭的位置有一個燈台,便去轉動燈台,結果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賤嘴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道:「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既然是這樣,那這個地道入口的周圍,肯定有一個載體,載體鏈接的另一端,就是打開機關的鑰匙。但是……這又有什麼用?你知道載體的是從哪裡開始,又是從哪裡結束的?」
我見時機一到,立刻跳下房檐,招呼起賤嘴和張易霄,三人帶著一些簡單裝備,立刻朝著僧舍的位置而去。
我心說,這就奇了怪了,以張易霄的性格,如果這兩晚真有聽到哭聲,按理說應該比我和賤嘴動作更快才對,難道他一直沒有出去打探過?
我也覺得挺納悶的,難道這些和尚的思想異於常人,機關並不是設計在附近?我們三人盯著牆壁傻眼,一時間覺得有些無所適從,緊接著,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發現的一個疑點,那就是僧人們沒有開燈,而是點了蠟燭。
張易霄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顯得十分有興趣,道:「什麼假設?」
怎麼可能!
賤嘴聽的一愣一愣的,咂嘴道:「那這個洞在哪裡,該怎麼才能插進去?」
一股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
張易霄喝了口劣質的茶水,挑眉道:「自然有聽到。」
既然如此,我何必要這麼著急?
張易霄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比較不是誰都有那個魄力,敢黑燈瞎火的在懸崖上走,於是我便將昨夜和賤嘴的發現講給張易霄聽,最後道:「或許你想要的答案,就藏在那些地道中。」
他手的位置,是在牆壁上。
但整面牆是木製的,之前我們也一一敲過,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道:「假設設計機關的是你,你會怎麼弄?」
事情完全可以一步一步來。
我立刻走到床沿的位置,將蒲團移動開,我記得,當時蒲團的下方是一個大洞,然而令我驚訝的時,蒲團移開后,下面是一張涼席,我又將涼席掀開,緊接著,下面便是石床。
我焦急間,忍不住一拳錘在了石床上,頓時石床下面傳來一種空曠的回聲,這種聲音令我們都愣了一下,它提醒著我們,下面確實有空間,只不過需要我們找對開門的方法。
我想了想,道:「這些和尚出家前,都是本地的居民,或許,這是他死去母親或者妻子的照片。」賤嘴將照片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又翻了翻書桌,沒有發現什麼有用途的東西,而此時,我們已經在這間僧房裡待了接近二十分鐘,再找不到入口,這一趟就白來了。
張易霄頓了頓,道:「這間寺廟比較詭異,而且又是建在懸崖上,我覺得晚上出去不太安全,怎麼,你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兒?」
透過他的神情,我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此刻很激動,但張易霄是個比較自製的人,他又抿了口茶水,最後道:「今天中午咱們就行動,那些僧人吃飯的時候和我們是錯開的,等他們去吃午飯時,咱們就順著地道下去,等他們吃晚飯時,咱們在順著地道出來,這樣才神不知鬼不覺。」
賤嘴一聽,立刻拍手道:「行啊,哥們兒我正想著該怎麼下地道,你就支出這麼個招兒,還真不賴。」當即,我們三人圍坐在一起商量下地道的事情。
到了中午,我們吃過午飯後,便由我爬到宿舍的屋頂上,只有在這個位置,才可以避開那棵繁茂的老松,看到僧舍的動靜。大約十多分鐘左右,僧舍的房門全部都打開了,緊接著,僧人們魚貫而出,如同一支幽靈的隊伍一般,沉默的步下石階,往下方的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