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秘錄》第四卷 雲南蠱事

第五十三章 開始行動

第四卷 雲南蠱事

第五十三章 開始行動

我思索著,轉魂鏡這種東西,小黃狗必定藏的很隱秘,肯定是放在暗格一類的地方,我當即先搜了他的抽屜,搜出了很多文件,都用檔案裝著,我也沒心情看,為了防止被小黃狗察覺,我的動作都比較小心,看完后,文件都按原位擺放,我幾乎翻遍了每一個抽屜,但都沒有翻出什麼,最後我又將目光移到那些裝飾性的古董花瓶上。
大伯沒有抬頭,他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治好他,在此之前,如果你們信任我,就先讓老爺子回家休養,在醫院里有些方法很不方便。」
大伯和老頭在房間里待了挺久,久到我和倆胖子都在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三人有些著急上火的在走廊里轉圈子,就在這時,大伯開門出來了,他低著頭,我一時沒注意到他的神色。
我剛想問,大伯已經擺了擺手,道:「不要多說,一切我擔著,按原計劃進行,小天那邊就靠你了。」說完便走在前頭,不給我任何質問的機會。
門口那對石獅子依舊威風凜凜,我在心裏說:嗨,獅子,我們又見面了。
大伯眉頭一蹙,顯然這位老人不好對付,畢竟已經七八十歲,算是高壽了,這個年紀,陽氣耗的差不多,都是『死不冤』,要想治這種人的病,恐怕很難。
再用聞字訣,我稍微朝老頭兒靠近了一些,能感受到他呼出來的氣體,比較微弱,而且氣體發臭,這是臟腑衰敗的景象。我不知道大伯怎麼看,反正按照我的看法,這老頭是油盡燈枯,合該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
小黃狗的房間分兩塊地,左側是床鋪,中間用一面蘇繡的屏風隔著,一進門便能看見一個小書房,書不多,都是一些床頭讀物,還有一些醫書,看來這小子對醫生這個職業還是挺留念的,只可惜他生錯了地方。
大伯冷冷道:「老爺子已經病入膏肓,如果他留在這裏,最多活不過一周,我沒有把握完全治好他,但在治療過程中,只要不出意外,半個月內他是死不了的,要不要治,看你們。」
我拿著這個相框,一時有些無語,小黃狗將這東西放這花瓶里,他究竟是想看還是不想看?正常人,如果想經常看某張照片,一般都會放在書桌或者床頭,這小子怎麼放花瓶里了?
怎麼回事?
我立刻著急上火道:「大伯,你膽子也太大了,俗話說民不同富斗,富不與官爭,你得罪他幹什麼?」大伯抬起了頭,這時我才發現,他的眼眶通紅通紅,似乎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我心知不對勁,剛才那老頭和大伯究竟說了什麼?
「驚喜?」周老頭砸砸嘴,道:「那行,您用過飯了沒有,想吃什麼我讓人準備。」
「當家的,他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我仔細端詳裏面的人,黃靠馬顯然活得比我爺爺久,我爺爺死的時候才五十多歲,面貌不算老,但相片中的黃靠馬,儼然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他懷裡抱著的毛頭孩子估計就是小黃狗,小時候長的還是挺可愛的,脖子上還系了一條紅領巾,這讓我感覺特不真實。
王書記有些犯難,道:「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吃過飯後,我便自己在院子里溜達,我知道,他這院子里有很多攝像頭,因此我得表現的正常一些,千萬不能顯得賊眉鼠眼,為了對付那些攝像頭,我光明正大的逛了一圈,破壞了一會兒花草,編了個花環給假山帶上,便晃蕩到了小黃狗房門前,做了個打哈欠的動作,一腳踹開他的房門。
唯一比較特殊的,是牆壁上掛著幾隻槍,也不知是真貨還是假貨,我估計是模擬的,比較小黃狗為人比較機警,應該不至於將明槍掛在自己房裡。
「沒有,什麼貴我吃什麼,我這人不挑食。」
我一樂,心說小黃狗真老套,這東西藏得太不隱蔽了,傻子都能找到。你東西出售硬邦邦的,我將外層的紅布掀開,赫然發現,上面竟然是一張很老的黑白相片。
說著,兩人已經進門,小黃狗翻了個白眼,道:「兄弟,我最近比較忙,沒空招待你。」
我趕忙制住他,道:「別告訴他。我想……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各處角落裡看了一下,確認沒有什麼監控時,才開始翻東西。
周老頭笑眯眯地說道:「託福託福,您是來找當家的吧?不湊巧,他在外面辦事兒,估計得晚上才回來,您先坐,我這就去給當家的打電話。」
這樣一來,照片中的老頭兒,豈不就是黃靠馬?
出去了?
趁他不在家,正好可以打探一番,我心裏暗爽。
我愣了一下,大伯怎麼突然這麼牛逼,居然對著京官撒氣?他腦袋被門擠了吧?
我從來沒看過大伯這個樣子,彷彿一瞬間蒼老了下去,但走了大約十多步開外,他又將背挺得筆直,似乎一切都過去了。
會不會像電視劇里一樣,轉一轉就轉出一個暗格?
倆胖子對視一眼,最後走出房門,大伯沖我擺擺手,示意我也出去。
看來大伯這次是撿到硬柿子了,我心裏開始不安起來。
周老頭嘴角一抽,吐出兩個字:呵呵。
大伯正診脈,突然,床上的老頭兒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大伯身上,他聲音嘶啞而微弱,說道:「所有人……出去,你……留下。」他示意只留大伯一個人。
緊接著,兩人又進入了病房,關上了房門。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如今床上的老頭已經陷入昏迷狀態,問是問不出什麼了,不過先用望字訣觀他起色,青筋色暗,是體內毒素沉澱過多的原因,大部分老年人都會這樣,年紀越大越明顯,這是人一生的毒素積淀。
小黃狗家我來了兩次,住了好些天,布局相對也算熟了,裏面的人也認得差不多,我對老頭道:「周伯,幾個月不見,你越活越年輕了。」
雙開的柳丁大門閉的嚴嚴實實的,頂部安著一個全息的微型攝像頭,我敲了敲門,片刻后,上次給我開門的那老頭笑眯眯的打開門,這次他跟我挺熟了,說道;「喲,孫先生來了,快請進。」
如果這人的病治不好,大伯的摘牌可就砸了,招牌還是其次,關鍵是這些達官貴人如果遷怒可怎麼辦?我這廂著急上火,大伯卻開始號脈,顯得很平靜,他的平靜感染了我,於是我靜下心來看大伯問診。
在飯桌上坐的我肚子都餓扁了,總算聽到小黃狗的動靜,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聽他道:「什麼,那個王八蛋來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大伯在酒店住下,我則按照原計劃,帶著包袱去了小黃狗家。
我還沒開口,他便道:「好好學,你能學會孫醫生一半的本領,我包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說完不再理我,和另一個胖子,兩人交談起來,我聽著,似乎是在說工作上的事兒,好像是關於建築方面的,大概礙於我在場,他們說的比較隱晦。
我立刻開始試驗起來,別說從其中一個花瓶里,我還真發現了一樣東西,用紅布包裹起來的。
我勒個去,可真夠糾結的。
我將相片塞回去,繼續尋找,在小黃狗房間里鬧騰了四五個鐘頭,估摸著晚飯時間到了,小黃狗該回來了,但我卻什麼發現也沒有,只能慢慢來,臨走時,我將他的床鋪弄亂,造成有人曾經睡過的模樣,隨後走了出去。
王書記立刻迎了上去,焦急道:「老爺子情況怎麼樣?」
在外人眼前看來,估計以為是我溜達累了,客房又沒有收拾好,所以鳩佔鵲巢準備去主人房裡借宿一下,進去后我關上門,心想小黃狗總不至於這麼變態,應該不會在自己房間里裝攝像頭,否則打飛機時不成了現場直播了?
相片上有四個人,一個老頭,懷裡抱著一個毛頭小子,旁邊站著一堆年輕男女,似乎是夫妻,我一琢磨,立刻會晤過來,難不成這全家福?
我不知道大伯和那老頭在說什麼,三人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這裡是加護病房,也就是俗稱的VIP,因此走廊里很清靜,那個王書記從兜里掏出一包中華,給我們一人遞了一支煙,隨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你是孫醫生的徒弟?」
觀其皮膚,顏色暗黃,孔竅關閉,孔竅乃是指人的毛孔,毛孔是人體新陳代謝的一種,有些人可能覺得,一點毛孔都看不見的人皮膚才光滑漂亮,事實上那不叫漂亮,叫有病,毛孔完全閉塞看不見,意味著新陳代謝緩慢,年久日深,自然什麼病都來了,眼前的這個老人臉皮如蠟,基本已經看不見任何孔竅了。
大伯冷言冷語一出,王書記臉色果然變了,但他似乎有什麼忌諱,最後只是哼了一聲,聲音僵硬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希望孫醫生不要讓我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