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秘錄》第五卷 藏地檔案

第三十章 被吃了

第五卷 藏地檔案

第三十章 被吃了

明明還在跟我說話的人,竟然一瞬間就消失了。
拿著黏糊糊的東西,究竟是胃液,還是其它動物消化后的殘渣?
大腿直言不諱地說道:「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不過至少這一刻,我願意和你做朋友。」
大腿道:「當然有,這次行動的人,都是從其它各個地方調來的精英,只有我和宰山洞外被野人弄死的那位兄弟,才是老大的直系,說起來,我和你之前還見過面。」
沒有人回答我,我蹲下身,在大腿消失的地方不停摸索,做出一些猜測。
我心知他是存心激怒了,但我心裏想著小黃狗的話,更加不忍心讓蠻子這幫人替我冒險,於是我道:「不就是探個路嗎,又不是去送死,蠻子,拿武器,我去。」
這些黏糊糊的東西呈墨綠色,給人的感覺很噁心,就像膠水一樣,將我裹的動彈不得,唯一慶幸的時,由於我下墜的時候抬手,因此頭顱和手沒有被包裹住,與此同時,我還看到了三個熟人,確切地說,是三顆人頭。
有時候,人的感情是一回事,當感情和利益相衝突時,大多數人會選擇成全利益,而我則是那少部分人,大多數的時候,我是先成全感情,我想,這也是我為什麼活的這麼悲劇的原因。
但派誰去呢?
我有些抓狂,心想肯定是這些石刻的榃伯有問題,我用手、用槍去捅它們,去砸它們,但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它們僅僅是石頭而已。
這讓我略微安心,我們開始留意小黃狗和鬼魂陳的動向,我直接不客氣的開口叫兩人的名字:「黃天……陳……」我頓了頓,道:「對了,你們老大叫什麼名字?」
好在我當時因為上方環境幽暗,所以打開了手電筒,因此這裏的環境勉強可以看清楚。
「牽連?」大胸笑嘻嘻的轉了轉手裡的槍,道:「老子就是要牽連,怎麼,你還有意見?」他將槍口指著大腿,道:「你是不是另一支腿也不想要了。」
我和大腿也不搭理他,慢慢往下爬,須臾,便站在了石刻的榃伯上,榃伯牆上的綠娃娃,一個個都緩緩朝我們轉過身,模糊不清的五官顯得十分詭異。
大胸笑嘻嘻道:「喲,娘炮,又有人替你出頭了,這次算你好運氣。」
我這時候動作也算快,抬手就準備抓住些什麼東西,緩解下墜的趨勢,但周圍都是滑溜溜的,我什麼也抓不到,原本我以為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機關,比如插在坑下面的鐵錐等等,但我下墜才不過幾秒鐘,便停了下來,我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堆黏糊糊的東西裏面。
子挺身而出,道:「孫爺留下,我和他去。」
鬼魂陳淡淡道:「這是一種食肉植物,躲在假榃伯下面,我們現在在它的肚子里。」
見蠻子不肯給我拿裝備,我便自己提溜了槍支和手電筒等必要品,和大腿以及大胸開始往上爬,臨走時,我將孫金金丟給蠻子,示意他先照顧著。
我們身上帶了鹽土,因此暫時也不怕這些東西,和大腿舉著槍並排往前走。這些石刻榃伯惟妙惟肖,藤蔓粗如大腿,互相糾纏在一起,凹凸不平,有些地方還有孔隙,稍不留神就容易踩空,我們一路往前疾行,走到小黃狗和鬼魂陳所消失的位置時,地勢逐漸偏低,但石刻的榃伯卻更多,緊接著,我們也走入了低洼地,估計站在裂縫處的人,也會看到我們兩個突然消失的場面。
原來如此,我道:「這麼說咱們還是老朋友。」
「吃掉?」我提高了音量。
小黃狗就是看準了我這一點,所以才會對手下說那樣一番話。
「孫爺。」蠻子立刻拽著我的手阻止,似乎打算勸我,我一擺手,道:「沒事兒,我也不是菜鳥了,哪能盡讓你們去冒險,既然他將你們託付給我,我就有責任保護你們的安全。」
大胸目光轉了一圈,說自己願意去放哨,隨後一指我和大腿,道:「看你們兩個關係不錯,就你們了。」
我頓時噁心的差點兒沒吐出來,與此同時,我卻聞到了一種香甜的氣息。
我嘴角抽了一下,道:「沉默?這個名字還真適合他,他應該叫陳面癱才對。」大腿無奈的笑了笑,剛想說話,緊接著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一個大活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我很清楚,他當時是被一股力量扯入地下,瞬間消失的。現在我只有兩條路,一是在原地,想辦法找出原因,二是繼續往前走。
我道:「這是什麼地方?」
須臾,鬼魂陳的手下大約也不耐煩了,他們聚在一起商議,聽談話的內容,似乎是想再派一撥人進去,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決定這次去兩個人,並且留一個人在頂部觀察,正所謂站的高看的遠,有這樣的保險措施,應該不會在無緣無故失蹤。
我們回頭看了看高強上的大胸,他朝我們搖了搖手中的槍,示意可以看清我們的情況。
我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大腿,於是一邊走一邊搖頭,沖他露出抱歉,我忘記了的表情。大腿笑了笑,道:「是拍賣會的時候,當時老大帶了好幾個人,你當然注意不到我們這些人,不過你當時和黃當家的在一起,很扎眼,我一眼就記下了。」
這三人正是消失的鬼魂陳、小黃狗、以及大腿。
大胸示意我們倆不要耽誤時間,感覺下去。
他們三人直勾勾的盯著我,怪嚇人的,但不知為何,我卻覺得鬆了一口氣。
大胸只停留在了頂部,從我們這個位置看去,視線可以拓展的更遠,三角地帶前高后低,而小黃狗和鬼魂陳消失的地方,恰好是一片低洼處,估計他們就是因為走入了低洼地,所以才會突然從我們視線里消失,只不過這條三角形地帶挺長的,而且石刻的榃伯起起伏伏,使得視線里出現了很多死角,再加上一邊的山壁和另一邊的榃伯牆,陽光被完全擋住了,三角地帶顯得無比陰暗。
大腿譏諷道:「老大還沒死,你這就開始發號施令,要我去可以,不過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何必牽連別人?」
見面?
為了證明這個猜測,我站到了大腿之前所處的位置,正準備邁腳,腳下突然一空,我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傳來,整個人就被往下扯。
冷靜,我要冷靜。
試探了一下,我本想試著叫大腿的名字,但我發現,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外號,於是我只能喊道:「你在哪裡?」
大腿暗罵一聲,道:「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我不能後退。
我很奇怪大腿為何與其他人的立場不同,便問道:「他們似乎對陳老大很有意見。」
我們一邊說話,一邊也不敢掉以輕心,越往前走,環境越陰暗,高大的榃伯和石崖擋住了一切光芒,明明還是正午,但我們行走其間,卻彷彿是夕陽已經落下時分,眼前全是陰慘慘,視線有些模糊,我走在這也的環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石牆上的大胸,我發現他還是站在那個地方觀察我們,並沒有急躁的樣子,也就是說,我們的行動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腿愣了愣,道:「陳默。」
我心知他說的是實話,想當初,我和小黃狗是多好的交情,後來不照樣將我往死路上推嗎,當時在秦嶺,如果不是王哥,我恐怕早已經死翹翹了。
怎麼會這樣!
這些石刻榃伯,本身會不會是某種可以移動的機關?在踩到某些位置的時候,機關會打開,然後將人給扯下去?
小黃狗道:「我們被吃掉了。」
我臉上笑容未退,這下真是把我驚到了,確切的來說,他不是突然消失的,而是被什麼東西拽入了地下,我立刻低頭一看,地面雖然凹凸不平,但卻沒有任何孔洞,全是石刻的榃伯,堵得嚴嚴實實。
我站在陰暗的地方,一時間手心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