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秘錄》第六卷 生死雪域

第四十六章 新線索

第六卷 生死雪域

第四十六章 新線索

宋朝末年,天下動蕩,國力空虛,在那樣的情況下,為何還耗時耗力,建造了這麼多的大工程?難道是因為在怪石和那批東西被挖掘出來后,產生了什麼巨大的影響嗎?
我壓根兒沒想過這個問題,關於雪崩,我也只當是扎西講的一個故事,我沒料到鬼魂陳會想的這麼深,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大伯很可能就在我們腳下。
大伯為什麼會和海姐那幫人扯上關係?
我們眼前的這條裂谷,如果真的是雪崩時候產生的,那麼,它所處的位置,會不會就在當時修建的工程上?
對面是仙日乃的左側,高聳的雪峰直插天際,隱沒在蒸騰的雪舞里,鬼魂陳淡淡道:「當年的雪崩從山頂上方滾下來,這條裂谷很可能是當時形成的,我們現在所紮營已經站立的位置,下面或許都是動工的痕迹,那些做工的人應該都埋在下面。」
如果這是電影,我只想說,這個劇情太坑爹了。
都是我害的。
從岷山挖出來的東西,分別被運往了兩個地方,怪石和鐵球被運到了雅魯贊布大峽谷,而遺兌以及一批不知名的東西,則被運往了這個地方。
雪崩是突然產生的,那麼當時的工程很可能只進行了一半。
如果不是龐夏古城的變故,他現在臉上的傷早該好了,別說什麼男人不用在意容貌之內的屁話,換誰變成這幅小孩子一見都能嚇尿的樣子,估計也不敢抬頭做人。
我雖然沒有學過建築,但我知道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拿地鐵來說,現在天津市各個地方都在修地鐵,一個地鐵口,入口只有一個,但由於空間很大,往往會從不同的幾個點同時挖,這就使得在未完工的時候,會形成好幾個出入口,這些出入口在完工後都會連成一氣被封閉,但問題是,我們腳下的,是一個沒有完成的工程。
我看的無語,有種想流淚的衝動,心說這一路歷經艱辛,被雪人砸,被冰鬼趴,被狐狸咬,難道就為了來這地方泡溫泉外加野營嗎?
小黃狗懶懶散散的沖我招手,道:「火山溫泉果然不一樣,要不要一起來。」看他那樣子,已經是鬱悶到不行了,滿嘴都是跑調的話。
一個個謎團,如同打開了牢籠一樣浮出水面。
我們如果沿著這個裂谷下去,會不會剛好到達工程內部的某個地方?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不用釣王八了!
時隔五天,為什麼還沒有從水裡出來?是遇到危險被困住了,還是已經遇難了?
鬼魂陳背後姓趙的勢力為什麼如此執著于這裏面的東西。
雖然千百年來,人們的建築方式改變了很多,但在一些大的實幹上,是沒有發生太多改變的。
我也覺得很頹廢了,一腔熱血,被滿頭風雪澆了個冰冷,我側頭去看鬼魂陳,從神色上,他到看不出有什麼沮喪的情緒,雪山的夜空,星辰明亮,彷彿都落進了他黑色的眼睛里,他的鎮定,讓人一下子感覺到,或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
我摸出煙來抽,但風雪太大,一根煙沒抽幾口,它自己就燒到頭了。
沒多久,鬼魂陳三人陸陸續續的睡了,我守了三個小時,也覺得沒有睡意,我其實沒什麼大本事,也就偶爾有些小聰明,這一路最累的不是我,就像小黃狗說的,我們接下來的六天,有的是時間睡,這麼一想,便決定讓眾人今夜安安穩穩睡個好覺,也沒有叫醒他們,一個人坐在火堆前,一守就守到了天亮。
小黃狗打著哈欠起來出帳篷的時候,看著我忽然愣了一下,隨後他似乎是明白過來,抓了抓頭髮,去湖邊洗了個臉,拍了拍肩膀讓我去睡覺,睡到中午起來時,蠻子三人已經下山,鬼魂陳不知去了哪裡,小黃狗在泡溫泉,王哥在煮餅乾糊,將醬牛肉割成細小的碎塊慢吞吞的翻攪。
我懶的聽他瞎扯,說道:「你不是說蠻子一走,咱們就執行第三步計劃,隨時防備海姐那幫人嗎?你他媽的都快泡成海綿寶寶了,防備個屁啊。」
事情到此陷入僵局,當天晚上,為了蠻子等人第二天充足的體力,我們沒有安排他們三人守夜,第一班是我守,風雪呼呼的刮著,鬼魂陳和小黃狗都被今天的變故刺激的不輕,兩人沒有什麼睡意,坐在旁邊烤火,王哥外傷好了一些,低垂著頭,將毀容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我心裏一陣激動,低頭去看腳下的冰,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鬼魂陳的心裏暗示,我總覺得冰層的下方,似乎有一個個黑點,就像在那場雪崩中遇難的人一樣。
那個鐵球、那個方形面具、那個古老的文明,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小黃狗厚著臉皮道:「我現在就是在警戒,把我的小天天泡大一點,那女人趕上來,我非得弄死他。」
鬼魂陳沒搭理我,轉而順著裂谷往上走,朝著我們之前特意避開的左邊走,那裡的積雪更厚,而且雪下面很可能有柄殼子,鬼魂陳去那邊幹嘛?
餅乾糊還要一會兒才能煮好,我也不想待在這個讓我鬧心的地方,便順著王哥指的地方往前走,準備看看鬼魂陳在幹什麼,也好幫幫忙,否則真得要憋死。
當然,這一切只是猜想,鬼魂陳在這裏蹲了這麼久,顯然也是想證明這一點,我激動道:「咱們回去通知他們,先去拿裝備,然後下去探一探。」
我道:「得了得了,對待女同胞,不能這麼粗魯,對了,陳老大去哪兒了?」王哥的手往前一指,道:「說是去探一探前方的情況,剛走沒多久。」
小黃狗沒好氣得直罵娘,道:「睡個屁,還有六天時間,夠咱們睡的。」
我道:「別鬱悶了,事情都發生了,回去睡吧。」
我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說領袖,不一定要有多少技能,有多大的能力,但在一個隊伍里,他一定是整個隊伍的鎮定劑,在任何時候,都能讓隊伍凝成一團。
盡頭處的冰層忽然裂開,如同被生生撕裂一樣,裂開了一個寬度足有十五米左右的深淵,從這裏往下看,下方霧茫茫一片,也不知有多深,我看鬼魂陳似乎對這裂谷十分在意,便問他準備做什麼,他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對面。
怪石和那個古怪的鐵球究竟來自哪裡,為什麼會擁有這麼匪夷所思的力量?
或許,這些秘密我們都無法知道,甚至鬼魂陳也不清楚,可能只有他背後姓趙的勢力才明白,我們孫家和黃家,原本與這件事情是不相關的,就因為爺爺與黃靠馬的結識,又因為黃靠馬與陳炎的衝突,一切便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我立刻明白了鬼魂陳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逗留,他肯定是在試著尋找有沒有其它未完工的出入口。如果水溫泉湖泊里的是正門,那麼在未完工時,肯定還有某些地方是有『偏門』的。
這一段路位於湖泊的盡頭,全都是堅冰,冰層的下方黑沉沉的,應該是凍土層,好在表面夾雜了一層薄雪,因此走上去也不打滑,鬼魂陳的腳印清晰的留在雪地里,我跟著過去走了不久,忽然發現前方的路到了盡頭,而鬼魂陳就蹲在盡頭處,似乎是在研究地形。
正經事不幹,四個大男人,難道守在溫泉旁邊,每天釣王八嗎?
誰能想到,我們這幫人鬥志勃勃而來,卻被卡在了這個地方,讓我們安安穩穩的等六天,簡直就是一種精神折磨,六天待在雪山裡做什麼?
人一靜下來,想的就特別多,風雪比較大,再加上鬼魂陳等人都沒有睡,我便偷個懶閉上眼睛假寐,許多事情都如同電影片段一樣在腦海里回放著,這一年來,那些或活著,或死去,或知道名字,或不知道名字的人,走馬燈一樣在我的腦海里打轉。
我想起了在納衣寨失蹤的黑子,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麼如此忠心與鬼魂陳的原因,這丫有一股領袖氣質,雖然我很不服氣。
千年之前,宋氏的人,究竟是出於何種考慮,如此大動干戈?
小黃狗一直罵罵咧咧,鬼魂陳則冷冷地看著天空,似乎想把該死的老天爺瞪出一個窟窿,我悶頭抽煙,這個情景讓我想起了一個形容詞:喪家之犬。
經過這一年的經歷,我對宋氏修建工程的習慣也有了一些了解,他們對要守護的這個東西十分重視,因此修建出來的藏寶地,規格都很大,而且布滿密道,機關重重,除非持有地圖的後人,外人一旦進入,都是九死一生,從我們這一年來死亡的人手就可以判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