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秘錄》第六卷 生死雪域

第六十八章 區別

第六卷 生死雪域

第六十八章 區別

天知道,我那時候都十八歲了,正常人那個年紀,誰還會玩火啊,我被大伯連踹了好幾腳,一不留神,臉就摔進了一堆雞屎里。
我道:「我們應該很接近渦流了。」
什麼!我聽到這兒,頓時火冒三丈。
緊接著,他朝孫邈招了招手,孫邈正在和楊博士拉關係,但楊博士特別給力,閉著眼睛壓根兒不看他,估計是被楊博士打擊到,他如同霜打的茄子,慢吞吞的走過來,問小黃狗道:「做什麼?我又不是狗,招什麼手,你不會叫我的名字嗎?」
真的假的?我自己的個性我怎麼會不了解,我這性格很糟糕,孫邈能好到哪裡去?小黃狗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信任,他挑了挑眉,道:「不信我就試給你看。」
OK,小黃狗和鬼魂陳就算了,一來我們三人出生入死,說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也不為過,這兩人身手不凡,關鍵時刻經常需要靠他們救命,討好一下也行,但眼鏡兒絕對不可能,他那我當擋箭牌,又強迫扎西父子,行事自私自利,這樣的人,要我去討好他,絕對不可能。
小黃狗氣的鼻子都歪了,準備踹我,但他現在有點兒虛弱,趁他還沒有抬腳,我一膝蓋壓下去,道:「病了就好好休息,別動手動腳的。」
楊博士在旁邊撲哧的笑出聲,我也懶得管孫邈,腦海里有很多想法。
有陰謀。
我想到他之前說我是一件東西,心裏就覺得有股火氣,雖然明知不應該跟病號計較,還是忍不住想找回場子,便道:「我這不是好心來看看你的情況嘛,說實話,你現在的樣子,特別想美國片里的喪屍,喪屍你知道嗎,就是渾身慢慢腐爛,身體僵硬,眼球掉在臉上,小雞雞爛一半,在地上走來走去。你說,照這樣下去,你不會真的變成喪屍吧?」
「坦白?」孫邈疑惑道:「難道你其實是個女人?」
我靠!
孫邈說完,看了看我和小黃狗,神色似乎有些戒備,緊接著他便對我說道:「弟弟,要不你去照顧一下楊博士,咱們對待女同胞,要像春風般的溫暖,她和你一起來的,你可不能不管她。」
小黃狗無辜的聳了聳肩,道:「我就是像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這分明是擔心我和小黃狗獨處,想支開我。
這一刻,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隱約也猜到他這麼忍耐的原因,但究竟是不是,還需要多觀察一陣子,因此我沒再跟小黃狗說話,回到了楊博士邊上。
楊博士眨了眨眼,道:「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告訴我了,他在向我道歉,以及表白。」
如果我才是本體,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
難道說他有什麼顧慮,所以不敢得罪小黃狗這些人,因此收斂脾氣?我是了解自己的,我這個人,就算下定決心收斂脾氣,但如果有人點火,還是一點就著,屬於容易受刺激型,小黃狗剛才那麼刺激我們,我都有想砍死他的慾望,但這個孫邈卻忍下來了?
這一刻,我有種很清晰的認識,我眼前的這個人才是分裂出來的,不錯,我會犯慫,但我還沒有像他一樣慫到這份兒上,我的自尊也不允許我去討好別人。
孫邈對於我的到來顯得很為難,他正打算開口,我便冷冷道:「楊博士說她很喜歡你,作為一個弟弟,我不應該和嫂子走的太近。」孫邈嗆了一下,瞧了瞧我冷冰冰的臉色,接著便不吭聲了,我知道,他來肯定是想和鬼魂陳商量什麼事情,現在我一來就不開口了,明顯有貓膩。
雖然我們是一模一樣的,但由於分開行動,我們在外表上多少已經有一些差異,比如攀爬時所留下的擦傷,這是分裂后的事情,因此我們擦傷的位置也有所不同。
小黃狗嗆了一下,道:「去你媽的,我是想說之前很對不住你,其實那一次將師父的床燒了,那把火是我放的,我也是不小心!」
他到底在忌諱什麼?
我只覺得自己有種要崩潰的感覺,那小子怎麼什麼都往外說,眼見他不知何時走到鬼魂陳身邊,似乎要說什麼事情,我趕緊跟了過去,心說不把他跟緊點兒,這小子沒準連自己一夜和右手親密幾次都會說出去,這一刻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孫邈和我有區別,他確實擁有我的全部思想以及記憶,但與此同時,他還擁有一個我並不知道的忌諱。
不一樣?
我差點兒沒跌個跟頭,心說什麼年少時候的事,當時那堆雞屎吃進嘴裏的時候,我可是發過誓,找到真兇要將他揍的爹媽都不認識的!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我說著起身走到小黃狗邊上,說實話,不管我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我的記憶里,很多人,很多事不可能因為身份問題而就此無關,至少我現在對小黃狗和蠻子的狀況很擔憂,我試著摸了摸他發青的皮膚,發現那裡冰冷的像死人一樣,就在這時,小黃狗睜開眼,虛弱地說道:「不要多管閑事。」
為什麼同樣進入過怪石,鬼魂陳卻一點事情也沒有?是因為那顆鐵球,還是因為鬼魂陳壓根不是地球人,而是外星人派來的卧底?隨時準備毀滅地球?
孫邈聳了聳肩膀,道:「和我想的一模一樣,咱們果然是雙胞胎。」
我記得當時我去大伯家裡度假,結果大伯的床突然燒起來了,大伯家當時的材料以木頭居多,差點兒引起大火災,大伯對小黃狗特別信任,所以一個咬定,肯定是我玩火的時候燒的。
這時,楊博士睜開眼,看著我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詭異,讓我心裏毛蘇蘇的,我忍不住道:「難道我長得就像一個笑話,你至於笑成這樣嗎?」
黃狗給我遞了個眼色,明明白白的表示:這就是區別。
我看著孫邈的側臉,腦海里冒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裂縫裡,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水聲,這時,孫邈忽然開口,問我:「你說水聲是哪裡來的?」
我冷靜下來,頓時抓住了事情的關鍵點。
假設,如果孫邈真的是本體,那麼他的思想,跟我是一模一樣的,我絕對不會刻意地去討好周圍的人,當然,除非我當時有事需要仰仗他們,這個孫邈不論是神情還是舉止,都找不到毛病,但經小黃狗這麼一試驗,他的脾氣確實『好』了許多。
我心裏咯噔一下,湧起喜色,低頭道:「你也認為我和他有區別,你說說,哪裡不一樣?」小黃狗恢復了笑嘻嘻的神色,半真半假地說道:「他的脾氣比你好。」
合著搞了半天,罪魁禍首原來又是姓黃的,他裝的可真夠像的,我氣的直接踹了他一腳,但與此同時,孫邈愣了愣,我明顯看到他眼裡閃過怒火,但緊接著,他將怒火壓制下去,說道:「算了,都是年少時候的事,誰會計較。」
但我看得出來,這種好脾氣是忍出來的,他似乎在忍耐些什麼。
我們三人的舉動,其餘人都看在眼裡,大概是我和孫邈組合在一起的奇特景象,因此眼鏡兒和扎西父親的眼神一直黏在我們身上,彷彿在看什麼珍稀動物一樣,唯有王哥比較正常一點,沒有像看怪物一樣看我。
我忽然想起之前的一幕,眼前這個孫邈,似乎和眾人處的比較好,甚至一向讓人難以接近的鬼魂陳,似乎現在都沒有對他太反感。
分裂品和本體,無論在思想、性格還是記憶上,幾乎都是一模一樣,我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甚至在裂縫後分開的這段時間里,或許他還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要想證明我之前的推測,我幾乎完全想不出任何辦法,除了那身衣服,本體和分裂體,根本沒辦法證明。
楊博士眼睛都彎了,說道:「我沒想到,原來在你心裏,對我還有這麼多想法。」我一愣,立刻明白過來,忍不住捂住額頭,道:「剛才那蠢貨跟你說什麼了?」
小黃狗倒抽一口涼氣,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后,他道:「OK,兄弟,我錯了,我投降,你快起來,腿要斷了。」我不知道他那句兄弟究竟是習慣性說的,還是真的把我當兄弟,但至少,我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就這功夫,小黃狗將腿抽了出來,目光在我和孫邈身上來來回回,自言自語道:「簡直一模一樣,又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孫邈一邊吃著東西,也不再說話,從他的神色來看,顯得有些沉重,我幾乎可以想象到他此刻的思維,大概是在為分裂和大伯的事情擔心,還有小黃狗他們,如果怪石帶給我們的是分裂,那麼帶給小黃狗和蠻子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