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局中局》第六卷 梅山蠱冢

第十章 陷阱

第六卷 梅山蠱冢

第十章 陷阱

不過打心裏我還是挺開心的,因為我屬於特權,能先偷窺一下秘密。
他掌握一個度,不發表任何懷疑地看法,更沒提到紅外熱像儀,就說看到有人在樹林里晃悠,最後一閃身不見了。
褚成梁看我們都悶頭琢磨,他以為我們都接受他的觀點了呢,又指著遠處說,「這裡有兩排痕迹,一排是豹子過來的,一排是它離去的,事情這麼明了,咱們還要繼續調查這個豹子么?」
我一合計,這話的言外之意,阿峰沒死?我又不相信的把眼睛眯條縫看了看。
他讓褚成梁多用用心,看能不能找到啥線索。
我們四個一同奔過去。我和潘子最著急,一人一邊的抓住鋸齒夾子,想把它拽開。
這倒對得起他狗鼻的外號。
褚成梁和宛小寶也想幫我們,這樣一邊兩人,一同使勁試試。
褚成梁望著躺著的人,搖了搖頭,還故意退一步。潘子跟我一條心,他也勸起來。但褚成梁就是死死打定主意,怎麼都不去。
我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的好了,索性就這麼閉眼苦熬著,但這時,褚成梁和宛小寶全異口同聲地說,「快快,救人去。」
另外也得說這甩棍質量真好,鋸齒夾子閉合的力道,竟沒能把它強制壓縮回去。
這裏的草叢很怪,我們奔著那個方向去,草叢無緣無故的變得稀疏了,而且也越來越矮,最後只跟膝蓋持平。
褚成梁當即回答沒問題,一涉及到正事,他還不經意的漏了一個小動作,搓了搓鼻子。
我們這一路沒少走,深入一里多地,四周草都比我們高了,讓視野面變得不是那麼寬闊,不過陸宇峰施展了爬樹的本領,幾次讓我們暫停一下,他嗖嗖爬上一棵樹,登高四下看一看。
我幾乎想也沒想,就立刻把拉鎖又緊了緊,只留出夠自己查看的縫隙,我貼近了埋頭找。
但陸宇峰看了看我和潘子,點點頭說,「狗鼻,我依舊覺得這豹子有問題,既然有跡可循,你領路,咱們找找去吧。」
在最後一次上樹時,他咦了一聲,還急忙滑了下來。這引起我們的警惕。
我們四個緊緊跟隨他,陸宇峰趁空還對我和潘子使個眼色。
我不知道陸宇峰緊不緊張,反正我目送著他,這顆心就一直砰砰高速的跳著。
我眼睜睜看著陸宇峰被兩排鋸齒給夾住了,同一時刻,我也忍不住閉起了眼睛。
陸宇峰把我抓住了,也不避諱地說,「小心有詐。」
陸宇峰真聰明,關鍵時刻,他把甩棍橫過來了,而他身子又及時的側了過去。這麼一來,兩排鋸齒一下被甩棍卡住了,讓陸宇峰有個空間,險之又險的保住性命。
陸宇峰這個行李包,一直是我們四人好奇的對象,在我打開背包時,他們三個都抻脖子要看看。
剛開始幾個圈不怎麼明顯,我看了半天也沒覺得有啥,等再換一個后,發現他圈住的地面上有輕微的印記。
他是一點特別的反應都沒有,嘴裏還贊同陸宇峰,連說對對。
褚成梁顯得很得意,看我們的反應,可他發現我們壓根沒人接話時,又忍不住清了清喉嚨,強調說,「你們對動物了解太少了,要我看,昨晚在樹林里晃悠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大豹子。」
我覺得就算不閉眼睛,我雙眼也保准瞬間一片漆黑,遇到這種陷阱,阿峰當場不死才怪呢,甚至往嚴重了說,此時的他,渾身上下不得全是窟窿眼兒?
我想個招,跟褚成梁說,「狗鼻,你是咱們里最機靈的,要不你過去瞧瞧,那人什麼情況?」
一刻鐘后,我們出發了,奔向屋南門的樹林,本來侏儒鸚鵡也想跟去,但陸宇峰把它留在家裡了。這期間阿峰也把昨晚的經歷簡單說了一下。
但他這麼一弄,漏子來了。在他兩側,各有一堵牆面積的地表動起來,同時往上豎,想把阿峰夾到裏面。
這一路有驚無險,陸宇峰最後站在陌生人身後。他先輕聲喊了喊,發現陌生人沒反應后,他再次四下看了看,確定沒異常,這才舉起甩棍,對著那人的腳後跟捅了捅。
但陸宇峰把我們制止了,強調說,「沒有把握把陷阱打開,就不要亂掰,小心節外生枝。」
只是這玩具車的車輪很特殊,全是超大型號的,我納悶了,心說這是玩的哪一出,阿峰大老遠不嫌沉,把這種玩具背過來幹嘛?難道梅山村落的人喜歡玩具車么?
最後陸宇峰插話了,讓我們別商量了,他過去。
我們都被這話震懾住了,陸宇峰猛地抬頭看他,我和潘子還一同反問一句,「豹子?」
這可是深山老林,能躺在這兒,絕不是沒事曬太陽的,我想到一個可能,有梅山村落的人受傷了,又或者這是一個陷阱。
陸宇峰現在的處境不妙,他周圍全是鋸齒,離他很近的,甚至都快貼到鼻尖上了,他試著動了動,又放棄了。
其實我真沒覺得褚成梁能有啥發現,因為昨晚我和陸宇峰已經搜了一遍,我們找不到啥,褚成梁就這麼神?能指出來?
陸宇峰把行旅包卸下來,讓我背著,他舉著甩棍,算是輕裝上陣了,弓著身子獨自往前面靠。
我順帶看了褚成梁一眼,想知道他啥表情。
如果我沒親身經歷昨晚的事,聽褚成梁的解釋會覺得很合理,但我不相信一個三五百斤的豹子能直立行走,還久久站在這裏不肯離開,另外從土裡找到的電筒密碼怎麼解釋?
我本來懷疑這裏裝的全是各種設備,但出乎意料,大部分是玩具車。
我倆用勁不小,相比之下,也只是杯水車薪,我們拼的渾身都抖了,鋸齒夾子一點要動的樣子都沒有。
褚成梁嗯了一聲,蹲下身,用樹枝指著幾個關鍵點說,「憑爪印輪廓及這裏地表的硬度,我猜這個豹子還小不了,少說三五百斤,另外看它的步間距,也證明它正值壯年,阿峰說它昨晚突然消失了。如果是一個人,突然消失不太可能,但一個豹子,就再正常不過了,別忘了,這種動物的速度和彈跳都很棒。」
憑現在掌握的信息,我不好排查。陸宇峰帶隊,我們五個往那裡靠過去。
我正合計呢,陸宇峰忍不住催促了,我只能轉移注意力,先找到了千斤頂。
這打扮讓我想起孤狼,都說關心則亂,我一帶入感情,有些慌神了,也沒多想的就要奔著走去。
他這走法很特殊,身子和腳都盡量橫著傾斜,這樣一遇到危險,他能迅速做出反應,甚至是第一時間扭頭逃跑。
千斤頂有多大威力,我再清楚不過,我心裏一喜,也沒忍住的笑了一下,又趕緊就地翻包。
但我真小瞧他了,來到事發地點,褚成梁轉悠一番,撿個小樹枝,在好幾處地方畫了一個半徑有一指長的圈兒,還招呼我們看這圈裡的怪異。
陸宇峰很及時的扭頭往外逃,只可惜這陷阱遮蓋面積太大了,他沒那速度衝出來。
其實看他的意思,這調查已經結束了,我們來這是找蟲師的,沒必要跟一個豹子較真。
這樣我們視野面也再次變得寬闊,在離著十米遠的地方,我們就看到那個躺著的人。
我懂他意思,褚成梁的嫌疑還沒被排除,為防止他害我們,這一路上我們都得機靈點。
我先問他。他指著一個方向說,「五十米開外的地方,躺著一個人。」
這印記說不好是什麼,反正有四五塊,組成起來有點梅花的感覺。我走進一個誤區,還琢磨,這是啥鞋的鞋底留下來的。
我把甩棍拿了出來,握在手裡,雖然上次在盤山路上用過了一次,但還有電,能當電棍使用,我就跟在褚成梁的屁股後面,心說他敢耍詐,我這一棍子電全捅在他屁股上,讓他好好爽一爽。
這絕不是小摳,而是我覺得,陸宇峰沒發話,這一路上他對這行李包也顯得小心翼翼的,我就沒有權利把這裏的東西給別人看。
我心裏不得勁,因為這麼一來,真要是圈套,那不就中了計了么?可我也理解,如果躺著的真是受傷奄奄一息的孤狼,我們早點施救,他就少一分危險。
他穿一身斗篷,帶著一個斗笠,面衝下,要不是斗笠時不時晃一下,我都懷疑他已經死了。
我想招呼其他人趕緊動手。但沒想到阿峰已經有招了,他告訴我,趕緊把他的行李包打開,裏面有個千斤頂。
冷不丁看到這場面,給人種天崩地裂的感覺,但隱約間,這豎起來的地表,還露出一堆堆的鋸齒,很明顯,是一個大陷阱。
褚成梁很不理解的看著陸宇峰,不過陸宇峰是我們五個人的頭兒,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回答句好吧,又當先跟蹤起來。
我又想到一個主意,四下看了看。在這旁邊還有幾個小樹,我想實在不行我們用繩子和棍子做一個轉盤來,用樹做軸,這樣有槓桿的原理,我們借力再試著打開鋸齒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