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佛陀的獰笑
第三章 凶宅詛咒
我心裏糾結上了，靠在窗檯邊琢磨著，心說難道是幻覺？
也就是要趕回去吃飯，不然真想教育這個老頭，把思想負擔放一放，別琢磨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兒。
我們仨轉悠到哪，坡腳老太就跟到哪，她的意思，我們要是覺得可以，現在就交房租吧。
餓確實是不適，但絕不是我要的答案，尤其大半夜的，上哪買吃的去？我讓他還是接著睡吧。
這倒不可否認，長相出賣了我。我點頭承認了。這老頭一下來了精神，還站起來了，抬頭往上看看，又湊過來悄聲說，「你住四樓了？」
等拎著飯菜往回走的時候，都一個小時以後了，我估摸著，陸宇峰他倆都完事了，回去就能吃飯了。
老頭表情異常的認真，要趕上一般人，保准以為真有其事呢，但我被他說得想笑。
我覺得這不算借口，但人家願意怎麼租是人家的事，我沒必要挑理。
等到晚上十點，我們要睡覺了。我發現在打掃房間時，他倆都用濕毛巾把床擦了，弄得到現在還沒幹，我們睡在上面不合適。
不出所料，潘子餓壞了，看我回來，還忍不住發了幾句牢騷。吃飯期間，我們都是瞎聊，我也把樓下老頭的事說給他倆聽，不過真就是當笑話來說的。
我和潘子都看著陸宇峰。他也瞧了我們一眼，又拍了拍腦門，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跟他也不見外，更沒啥抹不開的，回答說，「我
我不想打擾他們，就想這麼坐著吸根煙，但剛把煙摸出來，我腦袋裡吱了一下，有種又麻又疼的感覺，讓我不由得咧咧嘴。
陸宇峰先點頭應一聲，又說只是覺得這佛像挺好玩，沒別的意思，也不會扔。
我知道阿峰經驗老道，直覺很准，我很聽他的話，心裏也緊張起來，跟他和潘子一起配合，掐著角度分散開蹲了下去。
被兩種想法一弄，這麼一耽誤，陸宇峰詭異的一笑，又躺了下去，看樣要繼續睡覺。
這期間陸宇峰一直沒躺下，蜷曲著揉腦袋，我看著他，覺得他應該也跟我一樣，腦袋難受。
在我們上樓時，她還告訴我們，自己住的房間就在五樓，以後跟我們仨是鄰居了。
但床下空蕩蕩的，別說人了，老鼠都沒有。
陸宇峰沒正面回答我，他自言自語的輕聲念叨，又猛地一回頭，看著床說，「窗戶這兒沒異常，只能說明床底下有人，一起上。」
我們仨也顧不上跟坡腳老太說啥，全進了廳，圍在佛像旁邊看著。陸宇峰還大有深意的看了我倆一眼，就像在詢問，這佛像跟金沙佛有什麼聯繫沒有？
當來到樓下時，正好有個老頭蹲在外面抽煙，一看也是個無聊人士，他還看著我。
老頭還不放我，或許我的回答讓他更加詫異了，又強調說，
只是這麼一來問題出現了，為啥我們仨吃了同樣的飯，睡在同樣的地方，我和阿峰都難受了呢？
我沒打算說話，本想悶頭走過去，他卻主動問我，「小夥子，外來的吧？」
他也不板著，吼了句，「什麼人？」
這裏樓盤都矮，五樓就是頂樓，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裏有個疑問，既然兩所房子都是她的，為啥不把五樓租出去？尤其她這腿腳也不便啊。
這一下子，她高興地笑了，跟我們道別，又一瘸瘸走了。
我們也不是矯情的人，更不想為難一個老太太，陸宇峰掏了一個月的房租，塞到老太太手。
佛祖一直是普度眾生、慈悲為懷的形象，突然換了魔鬼的笑容，這兩種反差極大的東西捏合在一起，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應該是硬底皮鞋發出來的，這次我敢肯定沒聽差。說明裡面有人。
我可是接觸好幾個「鬼」案了，綏遠村的，靈媒的等等，當時看著邪乎，可哪次真出來鬼了？
潘子是躺下要接著睡。但我拽著潘子，問他身子有啥不適沒有？
坡腳老太
這聲音太熟了，在綏遠村做任務時，我聽過好幾次，就是那個老唱片中的歌曲。
房間里倒是沒動靜，卻把潘子弄醒了。我叫上潘子緊隨其後。
阿峰當時就急了。我們這次來，腰間都帶著甩棍呢，阿峰一把將甩棍抽出來，對著房間沖了過去。
我也不糾結歌聲的事了，全副心思放在阿峰上，想著不會是鬼上身吧？那老頭說的惡鬼來了。
在我還沒想明白的時候，陸宇峰醒了。他很怪，坐直了身子，四下看著，最後還望著我，問了句，「杜小白，幹嘛呢？」
潘子很認真地想了想，回答說有。我心裏咯噔一下，缺德獸卻隨後又說，「他餓了。」
我這次輕巧一回，攤上買飯的活兒了。但第一次來，對周圍都不熟了，我為了買上真正的美食，只好多走一些。
這是自殺的節奏，我嚇得夠嗆，尤其鬱悶的是，我還沒摔死，躺在懸崖底下疼的直哼哼。
坡腳老太的出租房就在這個小區里，位置還不錯，正南北向，是四樓。
我心裏贊同陸宇峰的想法，如果這佛像是線索，別說扔了，保護它還來不及呢。
看老頭還想勸我，我搖搖頭一擺手
陸宇峰把眼光從我身上挪開，又賊賊的看著別處，最後還皺眉看潘子。
這應該是陶瓷做的，有一個人那麼高的如來，只是這如來跟正常的不一樣，它臉沒繃著，反倒詭異的獰笑。
我懂他啥意思了，也提前回答了，說知道那裡是凶宅，但無所謂的。
我們仨也不能光在這待著，沒辦法，又一同回到廳里。
但我心裏又出現一個想法，告訴我鬼上身是不成立的。
我們一商量，今晚就糊弄一下吧，把廳里騰出個地方，又挨著鋪了三個地鋪，和衣躺下后，也沒多聊，都各自閉眼沉沉睡去。
我忍痛坐起來，揉揉太陽穴，心裏納悶難道要感冒？我又扭頭看他倆，陸宇峰背衝著我，看不出啥樣，潘子是平躺著，咧個大嘴，呼呼睡的正酣。
我問了一句，坡腳老太笑了笑，沒猶豫的回答說，「五樓住著，腦頂上沒人，圖個安靜。」
更怪的是，我耳邊響起了哼哼呀呀的聲音。我當時跟過了電一樣，也顧不上疼，整個人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或許冷不丁換環境的緣故，做了一堆古里古怪的夢，最後是自己站在懸崖旁，縱身一跳，狠狠摔了下去。
我發現吐蕃這裏，肉串子和饢餅特別多，偶爾還有賣切糕的，但我認為，這都不適合當晚飯，就去了一家小飯館，打包幾個菜。
我湊過去瞧了瞧，發現他眼
我合計著，今晚這兩件怪事先放一放，等明天早起來再說吧，我也想回到自己鋪上躺著，但沒等走呢，我聽到有個房間里傳來腳步聲。
我們窗戶都沒關，我就探個腦袋往外看，可大半夜的，四周靜悄悄的，哪有什麼歌聲？
時隔這麼久，我真沒想到它會再現，看方向還是從窗外傳進來的。我站起身，走到涼台上。
只剩我們后，陸宇峰分了工，一人負責打掃房間，一人去買行李，另一個去買飯。
我漸漸被折磨醒了，睜眼時，外面依舊是黑的，估計沒睡多久，但腦袋疼得厲害，好像有個蟲子鑽來鑽去攪和著似的。
我知道阿峰還沒睡，就推他一下，等他坐起來狐疑地看著我時，我指著那房間，說了一嘴。
等打開門后，老太讓我們仨先進去，我第一印象，這房子又潮又霉的，確實好久沒住人，接下來眼光一轉，我發現客廳里立了一尊佛像。
我們沒繼續討論佛像，又在屋裡子轉悠上了。總體來說，屋裡真不缺啥，床、衣櫃、彩電都有，只是上面被褥是不能用了，我們打算買新的。
等我來個這個屋子時，阿峰正站在窗戶旁往外看著，我順嘴問一句，「有啥發現沒？」
這次連潘子也看出有問題了，我倆走過去蹲在他旁邊，陸宇峰知道我倆啥意思，擺擺手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