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嗜血傀儡
第三章 延北之行
中年婦女哈哈笑了，說潘子太能開玩笑，又一轉話題說，「我就是賣衣服的，這不剛從北京背點貨回去么？咱們有緣，在車裡抽煙遇到了，這樣吧，我給你們打五折，現在賣你們兩件，下車時你們就不冷了。」
我點點頭強調，「問題就出在調料包上，這面被人動過手腳了。」
潘子拿出一副狠意兒又說，「一定是咱家旁邊那超市，那老不正經的，現在心黑賣假貨了。」
看我和潘子全搖頭，李峰多解釋起來，「讓你們『逃』也不是真逃，我會跟上面說你倆出去做任務了，正巧小鶯在延北教書，你們就去那裡吧，這期間幫我照顧一下她，等風頭過了，省里報告出來了，你們再光明正大的回來，我也會再給你們記功一次，怎麼樣？」
他這是又催促我倆了，我也明白，他接完我們這一單，還要繼續接下一個活。我猜候女士就該是小鶯了，她一定從李峰那知道我倆要來，也把車次問到了。
潘子一直旁觀著，他都看呆了。我怕周圍旅客聞到怪味又該抱怨了，就趕緊把面又丟到大碗里，還把碗都端走，丟掉了。
這一切看似很正常，但等潘子把泡麵端回來后，沒多久我聞到了一股腥味，貌似從泡麵里飄出來的。
我用手機搜了下，找個團購的旅店，讓出租司機把我們送過去。
我聽得腦袋嗡了一聲。李峰說的根本就不算辦法，再
我真不是咋損他好了，心說不是所有的山寨貨都是康帥傅。
最後花了三百塊錢，我倆買了兩件大夾克，這樣穿著它又回到座位上。
我心裏漸漸平靜了，李峰這麼說，倒是靠譜了。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鶯嫂會離烏州這麼遠，去延北混了。
我倆沒繼續跟著他，我放出話來，讓他把車開過來，我們在這裏等他。
我是覺得找鶯嫂沒什麼難度，但誰知道中學這麼操蛋，我倆這次一行，又遇到麻煩了。
我倆不得不又壓著性子坐回來。
我一合計，他把我倆姓都說上來了，這事沒岔了，我就點頭承認了。
憑經驗來看，這紅水就是血。不然沒別的東西能這麼腥了。
但現在這時間段，早放學了，我們去了也白費，我和潘子商量，找個旅店先住下來，休息一晚再說。
這麼一來，我倆可真受苦了，尤其每次有人經過，都讓我倆變得一驚一乍的。
就說整個大碗里，紅彤彤一片，面都泡在紅水之中。
既然主意定了，我們要出去打車。但全國火車站都有一個特點，這裏黑車特別多。
我和潘子晃晃悠悠的來個兩節車廂中間的地方，一邊吸煙一邊瞎聊，趁空我還摸了摸車窗，發現外面挺冷。
我倆也是守信的人，這期間沒打算叫別的計程車。但沒多久，有個計程車開了過來，停在我倆面前。
司機還盯著我倆問了句，「上車啊？」
我也不等面泡好了，直接把蓋打開了。等看著碗里的情況，我一下子愣了，心說這他媽是啥？
他沒辦法了，只好先行離開。看得出來，他也挺急的，跑著進衚衕的。
我倆一起動車，把行李包都拿下來，擺在小桌上打開。
我說個擔心事兒，我倆走這麼匆忙，沒帶抗寒的衣服，要是去了延北，冷不丁溫差大，別被凍到。
潘子緊忙搖頭說怎麼可能，又特意指著泡麵說，「你看上面的名字，這裡有一橫，不是帥而是師，絕對正品。」
既然有人付錢，我和潘子也不再拒絕。我心說去他娘的黑車吧，我哥倆不等了，先走一步。
我和潘子都挺隨便，我問了價錢覺得合適，就讓他頭前帶路。
我順這話兒琢磨一小會兒，搖頭把這觀點否定了。
我這下敢肯定了，又望著我倆帶來的行李包說，「咱們剛才抽煙買衣服時，一定有人使壞了。」
在第二天傍晚，我和潘子到延北了，下車時，我倆身心俱疲，拖著身子往站外走。
我也不傻，沒接著話，看著泡麵，又對潘子擺擺手，我倆隔著小桌貼近腦袋，我悄悄問他，「缺德獸，你是不是買山寨面了？」
潘子想了想說，「
我解釋說，「小獸你想想，要是他敢賣這麼噁心的假貨，早被人舉報了。你當時挑大碗面是不是隨便拿的？」
這麼折騰一通，我有點餓了，也問潘子餓沒餓。看得出來，潘子還沒啥感覺，但他那肚子，有吃的絕不錯過，還讓我等著，他去泡麵。
黑瘦漢子解釋，說走過衚衕就到了，這裡是有點黑，但叫我倆別害怕。
我納悶了，覺得他這舉動，貌似不單單是搶活兒這麼簡單，我問他，「你認識我倆？」
潘子嗯了一聲，還說特意從貨架裏面摳出來的，就怕擺在最前面的總被人拿，麵餅容易碎了。
司機拿起手機看了看，又跟我們說，「是不是杜先生和李先生吧？」
周圍有些旅客也聞到了，還有人問了句，「什麼味啊？」
車上人不太多，稀稀疏疏的感覺，我倆先找到座位，坐著緩了一會兒。其實我們都想睡一會，但在這種車上，除非困急眼了，不然根本睡不著。
我和潘子趕緊下車，上樓收拾幾套衣服。當然了，考慮到這次出遠門，尤其延北那裡根本沒動車，我們坐一般火車少說要小一天，潘子又去了趟超市，買了大碗面和香腸。
她本來也在吸煙，還一直聽我倆聊天，這時用很濃的延北話說，「老弟啊，你們擔心歸擔心，
我拿起塑料勺，挑起一把來。或許是這麼一攪和一擴散，腥味更濃了，還有麵條上那股紅水，直順著往下流。
黑瘦漢子找了一堆借口，什麼這裏不準停車，再走走馬上到了這類的，但我和潘子咬定主意。
我們翻了一通，還真有所發現，在我一件上衣里，多了一張紙條。打開后，上面出現一排人名。
潘子點頭贊同，我倆正糾結呢，旁邊一中年婦女接話了。
有個黑瘦漢子，看我倆出站時就圍了過來，問去哪？還說坐他車便宜這類的。
我和潘子看著她。我是不知道咋回答了，潘子能扯，來了句，「老姐是天上的太陽不？能給我照明？」
我明白了，合著這是販子。我又合計，覺得她就是想賣衣服，沒其他壞心思。我和潘子就跟她在這裏挑起衣服來。
我倆各自玩了會兒手機，等著困急眼這種狀態的來臨。但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倆煙癮倒是上來了。
我無奈的一笑，就把這事放到一邊。
趁空我還回頭看看，發現趕巧的是，黑瘦漢子也回來了，他並沒開車，反倒看著我們離去，他急的都快跺腳了。
我倆分工，他端兩碗面走了，我負責準備火腿腸。
我倆敏感了，我還問他，「你車開到衚衕里了？」
司機又說，「剛才有人滴滴付錢了，是侯女士，讓我過來接你們，走吧！」
我和潘子無所謂，就這樣，我
潘子想得多，又問我，「會不會那個賣衣服的大姐也有問題？」
這些人我和潘子都認識，什麼毒師劉卉、靈媒別玉敏，什麼黑老大趙寒等等的，說白了，這都是我們做任務時接觸到的兇犯，也都是敵方勢力死去的人員。
我倆上了車，司機又一腳油門開出去了。
我搖搖頭，依舊覺得那大姐問題不大。我又告訴潘子，我倆盡量別睡了，熬到下車再說。
我心說這不是怕不怕的事，而是他真是劫匪，我和潘子豈不是傻兮兮往狼窩裡走么？
這也是綠皮火車唯一比動車好的地方，我們能在車裡吸煙。
李峰給我們一個地址，是延北中學的，他說鶯嫂在這裏教化學。我們要找她，就得去這裏打聽。
李峰不多說啥了，看了看表，告訴我們回樓上收拾一下，他現在就給我們買票。
我和潘子都警惕地站起身，四下看看，但放紙條的人早就走了，哪還有他影子。
一刻鐘后，我們又在車裡集合，李峰票也買完了，但趕得不巧，只買到的硬座。
等回來時，潘子還沒回過神呢，我倒是淡定多了，又坐在他旁邊，問了句，「你剛才接熱水時，沒啥怪異么？」
我以為他的計程車也停在站前廣場了呢，誰知道這小子把我倆帶向一個很偏僻的衚衕。
這一夜沒啥異常，我和潘子也終於好好睡了一覺。等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飯，我們又一同趕往延北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