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年陞官記》第四卷 閑庭漫步

第377章 說話太直接

第四卷 閑庭漫步

第377章 說話太直接

小護士說得很起勁,也許,她也很少見一個男人會有這麼多漂亮的女孩子關心吧,也許她也很好奇,看那些漂亮姐姐哭得傷心的樣子,總不能她們都是楊先生的女朋友吧。
「我……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在哪裡。」楊小年虛弱地問道,一說話,他的胸口更加疼得厲害。
「這裡是香港港島醫院,您中槍了,是皇家警察把您送過來的……」小護士很認真的回答道。
以前李書記在的時候,咱們大家合作的也算愉快,現在李書記調走了,你是不是要拿我開刀啊。
「對不起楊先生,你的身體狀況,還不能讓她們進來探視,你放心好了,有什麼事情我會為您做的。」小護士一邊說著,一邊給楊小年往上提了一下被角。
這幾乎就是在指著鼻子罵劉光明是牆頭草了,他的話讓劉光明臉色一紅,脖子梗了一下,看了看程子清那張越發平淡的臉,張了張嘴沒敢反駁。程子清的眼神卻看向了一直坐在那裡沒說話的岳增軍:「岳省長,今天一大早李省長進京開會,這份報告他也是已經看過了的,你們政府那邊是什麼想法啊!」
你那意思不就是在說楊小年這是「不務正業」么,請問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見義勇為專業戶,誰做好事之前還需要寫申請獲得批准啊,劉光明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是不是有點白痴。
發生的這一切,以及這一切事件背後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目的和意義,楊小年全都不知道,現在的他,依然還躺在病床上沒有醒過來呢。
「她們……她們都是誰啊,她們還在外面嗎,你能不能讓她們進來啊。」楊小年很勉強的對著小護士笑了笑,卻不知道她說的這些女性朋友都是誰,李霞來了嗎,孟秋麗來了嗎,阮鳳玲來了嗎,夏清菡來了嗎,她們不可能知道自己受傷的吧。
「咳咳……」小護士這個話弄得楊小年很尷尬,心說怎麼當護士的都說話這麼直接啊,在山城區醫院的時候,庄靜和陳曉丹這個樣子說話,現在這香港的小護士也說得這麼赤裸裸的,難道當醫生和當護士的女人就不知道男女有別么?
「楊先生您醒了,覺得哪裡不舒服嗎,您不要急,醫生馬上就會過來的……」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但她說話的聲音裏面卻透著一股壓抑不住的驚喜,就好像楊小年就是她的親人一般,能夠聽得出來,女護士聲音裏面的那種欣喜是發自內心的。
可現在李衛華高陞南湘省長離開了濟海,李玉成和程子清之間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居然停止了爭鬥,看上去頗有一點握手言和,想要精誠團結的意思。
一聽他這麼說,程子清不由就微微蹙眉,孫全功倒是笑了:「劉部長,那你覺得他是不是應該在出訪申請上專門寫上一條,他這次出香港就是為了見義勇為才出去的!」
但幸好他這個人為人處世很謹慎,在下面一些地市工作的時候團結了一大批的幹部,作為常務副省長,工作乾的一直都很紮實,李玉成就算想把他怎麼樣也不容易。
小護士看了看他的臉,好像明白他想什麼似得,衝著楊小年很調皮的一笑,低聲說道:「楊先生,您是不是想小便啊,沒關係,下面給您插著導管呢,只要放鬆精神,和平常上廁所那樣,直接排出來就行了……」
可是,今早上李玉成剛走,程子清就把他叫來要他代表省政府,這不是故意挑唆自己和李玉成之間的矛盾加劇么。
「岳省長剛才說的很好啊,咱們是不應該又地域或者是時機的束縛,只要是做好事,不管什麼地點,什麼時間都是值得讚揚的,我看你們宣傳部要好好地組織精幹力量,從正面引導輿論導向,必要的時候可以派人到香港去實地挖掘素材,把楊小年同志這個正面的典型豎起來……」
其實,這個事情到底該怎麼做,程子清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想法的,叫這幾個人過來,無非是想聽聽他們的意見,為自己要做的事情尋求一點支持罷了,要是真的想爭論,自己幹什麼不開常委會。
只可惜,這次劉光明又領會錯了自己的意圖,讓自己臉面上也沒什麼光彩,這傢伙是不是走到省這一級的位置上腦子就不夠用的了啊,上一次是王少彬挑起事端,李衛華出於自己的需要推波助瀾,兩個副書記繞過你直接給省電視台台長打招呼,你後知後覺還有情可原,所以這才僅僅只是讓你做檢討了事,今天在孫全功以及岳增軍的面前,說出來的話可就有點大失水準了,也無怪孫全功會連連出言譏諷,連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嘛。
要說起來這個事情倒是透著一股子怪異,李衛華和李玉成這兩個人還是來自京城李家那龐大的同一陣營,但同一陣營裏面,也有小團體以及個人之間的鬥爭,李家陣營出身的李衛華,倒是和程子清的私人關係不錯,和李玉成之間倒是有點水火不容。
再說了,她們能給我做的事情,你能替得了么。
這麼一來,弄得岳增軍很難受,自己靠向程子清也不合適,和李玉成多年的積怨又沒有辦法調和,簡直是如坐針氈,屁股底下火辣辣的難受。
岳增軍心裏只想罵娘,好事兒找不到我,這個時候為了一個小處級幹部到底要不要正面宣傳,省長去了京城「開會」,硬是把我這個常務副給推了出來,你程子清是什麼意思,你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要不然你開常委會大家舉手表決也行,可你弄這一套算怎麼回事,讓我代表政府說話,我他媽代表的了么。
岳增軍這個人就是這樣,明知道對方的用意,卻依然還是按照自己的性子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個事情不管是發生在哪裡,如果楊小年同志骨子裡面沒有一股勇敢的精神,思想深處沒有一股正義的力量作支撐,危急關頭他就不可能挺身而出,這種見義勇為、捨身救人的思想和品德,需要分地域嗎,香港怎麼樣,咱們內地又怎麼樣,不管是那一種社會制度,也不管是處在什麼樣一種意思形態之下,見義勇為、捨身救人都是一種主旋律……」
小護士就笑著回答:「已經三天啦,您可是我見過的該類病人中,醒過來最慢的一個呢……」
「不是,我是想問你,我在醫院裏面待了多長時間啦。」自己還一屁股事情沒幹完呢,怎麼就被弄到醫院裏面來啦,不都說好人有好報么,怎麼輪我身上就變樣子啦,楊小年一邊說著,心裏還一邊想呢。
但是,他卻清醒的意識到,知道現在人是躺在醫院里。
其實現在岳增軍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現在這個處境挺尷尬的。
這個話,也是和孫全功的話一樣,是在批駁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了,劉光明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沒等岳增軍說完,他就打斷了岳增軍的話說道:「岳省長這話雖然不錯,可是,咱們也不要忘了,楊小年出去是幹什麼去了,……」
楊小年點點頭,中槍的那一幕馬上就浮現在了心頭,他不覺就苦笑了笑,那種呲牙咧嘴的樣子,簡直比哭還要丑,小護士很關切地問道:「疼得很厲害嗎,您不要動,醫生馬上就過來給您做檢查……」
小護士笑語盈盈地看著楊小年,指了指床頭邊擺著的花瓶說道:「楊先生,這是霍倩柔小姐送過來的,我幫著插在花瓶裏面的,還有啊,您內地的女性朋友可真不少啊,她們一個個都很漂亮,比我們香港的港姐和那些電影明星都強多了,她們都很關心您的安危,有幾個哭的還很傷心呢……」
聽著他的話,孫全功不由就蹙了蹙眉頭,看了一眼程子清,咳了一聲說道:「劉部長,你的意思是說,咱們什麼都不做,坐等輿論風嚮往哪邊吹再說!」
自己說話被打斷,岳增軍心裏就有點不高興,不管再怎麼說,我是常務副省長,排名也在你一個宣傳部長的前面吧,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奶奶的,無怪人家當副書記呢,這理論水平就是高,一句話就堵死了劉光明的嘴,你小子就是活該……
恢復知覺之後,胸口一陣針刺一般的酸痛侵襲而來,楊小年不覺微微的呻吟了一下,扭著頭咳嗽了一聲,醉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年輕護士的臉就出現在了楊小年的面前。
楊小年不由得就是一陣惱火,這個小護士怎麼就這麼不懂的人心呢,我問來的都是誰,你直接給我說名字不就行了么。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楊小年艱難的眨了一下眼睛,空氣中來福爾水的氣味很淡,但卻很嗆人,睜眼環視一圈,潔白的牆面,潔白的屋頂,床邊桌子上的花瓶裏面,擺著一束火紅的花,迷迷糊糊地瞅了一眼,楊小年還真有點叫不上來名字。
正因為她心裏面不確定,所以剛才她對楊小年說起的時候,沒敢用女朋友這三個字,而是使用了女性朋友這個詞。
這個話把楊小年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心說難道我的身子就這麼榔槺不堪嗎,人家小護士肯定各種各樣的病號見多了,自己居然是醒過來最慢的一個,這個評價很丟人啊。
原本在常委會裡面,他和李衛華關係是最緊密的,為了反擊李玉成在政府方面的打壓,他也只能依靠李衛華來和李玉成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