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舉步維艱
第421章 底線和原則
安靜地注視著窗外的夜色，感受著夏清菡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楊小年禁不住嘆息了一聲，老天爺對自己還是很厚道的，雖然今天在程子清家裡談的不很理想，但自己身邊這幾個女孩子卻個頂個的漂亮，一個比一個對自己好，人生得一知己就已經難能可貴了，而自己身邊擁有這麼多的知心紅顏，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老程。」周秉紅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早上醒過來之後，身邊已經沒有了夏清菡的身影，楊小年還以為她是出去買早點了呢，但等到他去洗手間放完水回來，這才猛然發現了床頭櫥上放著一張便簽。
周秉紅不由就舒了一口氣，心說這回女兒沒有玩跳樓，也沒有打算離家出走，還算是不錯的。
程子清再次一拍桌子：「哼，等她二十分鐘，她要是還不回來的話，那就……不要等了……」
程明秀依然和原來一樣，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吃吃飯、聊聊天，有的時候東方嫣然也會加入進來，反正大家都是同學，在一起倒也有一些聊不完的話題，但楊小年能夠很真切的感受的出來，不管是程明秀還是東方嫣然，她們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越來越熱切，但和程明秀她們兩個人相比，夏清菡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卻變得越來越深沉。
「我去公司了，晚上接你一起吃飯。」夏清菡的手筆，字如其人，透著一股嬌艷的瘦削。
「對不起爸爸，剛才我不該那麼說您……」程子清剛站起身來，沒想到程明秀卻突然對著他來
洗完澡出來，楊小年居然發現夏清菡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一動沒動，看到楊小年穿著睡衣從衛生間走出來，夏清菡的臉上露出一種女兒家的嬌媚來，表情間還夾帶著三分羞澀，楊小年看著她，不覺張開雙臂，夏清菡站起身投到楊小年的懷中，楊小年順勢坐在了沙發上，夏清菡正好就坐在了楊小年的大腿上，兩人就這麼依偎而坐，默默的傾聽著對方的呼吸，誰也沒有說話。
這個結局，對於陳愛忠來說已經很好了，楊小年也不由得暗暗為他高興。
牛麗已經出院，離開了京城會到山城區，也許是通過趙良棟做的工作，黨校培訓班畢業之後坐了一個多月冷板凳的陳愛忠，安排在了省林業廳離退休人員管理處當處長，總算是級別不變，還是正處級。
唉，你個小王八蛋能不能別這麼優秀啊，讓我恨你也能找個理由好不好。
「有心事。」楊小年在她對面坐下來，看著她問道。
只可惜，程明秀緊咬著下唇，雙眼裡面的淚水就流下來了：「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心裏明白，您和媽媽不能替我做主一輩子的……」
經歷過一段生死輪迴之後，牛麗卻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表示只等廳里有了房子，她便搬來和陳愛忠同住，但兩個人之間還能不能恢復到原來那般相敬相愛的地步，這就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而這一次楊小年回到山城區，卻是安排李霞跟著霍倩柔去了香港，畢竟要是他在國內生孩子的話，事情的影響面太大，這倒不是楊小年怕對自己造成什麼不好的一方面，但李霞既然是李家的義女，也不能不為李家的顏面做考慮。
正想著呢，房門吧嗒一響，程明秀一臉不高興地走了進來，周秉紅和程子清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說不是說去送人的么，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是閨女改變了主意，程子清卻對他搖了搖頭，用嘴角示意了一下：你看女兒那張臉，要是她改變主意那倒是好了，只怕是被那個楊小年勸回來的。
神遊物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楊小年才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夏清菡，竟這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睡著了，微微的蜷縮在自己的懷中，像只乖巧的小貓一般，楊小年的心頭盪起無限的柔情，輕輕的抱著夏清菡的身子走進了我是，把她放到床上，輕輕地躺到了她的身邊，緩緩地蓋上了被子……
程明秀做起了身，堅定地說道：「媽媽，我知道在這個問題上我永遠都不可能說服您，可誰讓我是您的女兒呢，我的身上流淌著您的鮮血，也繼承了你的性格，媽媽，現在咱們下去吃飯吧，不要在討論這個問題了，不過，我說過的話也不會更改的……」
「老程……」周秉紅在後面叫了一聲，程子清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示意
就在這個時候，陳冰婧來了濟海。
房間裏面，程子清看著女兒出去的背影，伸手在茶几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女大不中留啊，楊小年一個外人，現在居然比自己老兩口在她心目當中的地位都重要，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周秉紅點了點頭：「抱怨過，可事實證明，你媽媽的眼光還是看準了的，你爸爸，在外面可沒有其他的女人……」
「秀秀，其實……你爸爸說的也沒錯，我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們心裏的感受……」周秉紅不敢說重了，但這個話又不能不說，事情牽扯到了底線和原則性的問題，不管是自己，還是老程，在這個事情上是不能妥協的，程子清的閨女給人當情人，這不讓心笑掉大牙么。
看到楊小年探尋的眼神照射過來，夏清菡趕緊丟下了手裡的香煙，有點慌亂地理了理散亂的秀髮：「你……你回來了？」
「閨女回來啦，咱們開飯了，開飯老程……」周秉紅一邊和程明秀打著招呼，一邊卻是在提醒程子清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再和女兒生氣。
「沒什麼啊，我不能改變您的決定，您也不要企圖改變我的決定好不好，他去蹲監獄我給他送飯，他去要飯我替他拿筐，他要是死了我也去死……您還有個兒子，不愁沒人在身邊侍候您。」程明秀這幾句話說得斬釘截鐵，然後掩面疾奔上樓。
「那個時候
「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你又明白什麼，也包括和別的女孩子分享一個丈夫，秀兒，你不要逼我毀了他……」程子清臉色鐵青，忍無可忍的低吼道。
周秉紅知道女兒想說什麼，就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和你們現在是不一樣的……」
在外面簡單的吃了點飯，回到翠玉泉小區之後，一進門，居然看到夏清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腦袋靠著牆壁，點著一支煙拿在手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孟秋麗、阮鳳玲、霍倩柔都曾來濟海看望過楊小年，而趁著大禮拜的時候，楊小年也回了兩次開發區，主要是看看已經挺著大肚子的李霞，這個時候，酒店的事情基本上就都落在了孟秋麗的肩膀上，李霞已經基本上連大門都不出了。
夏清菡剛洗過澡沒多長時間，她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身上裹著粉紅色帶著小碎花的睡裙，一雙雪白的粉腿架在面前的茶几上，粉紅如玉的小腳丫還輕輕地搖晃著，在她大腿的旁邊，茶几上還放著半杯紅酒，那琥珀色的瓊漿，和她雙腿的雪白相應，在淡藍色的煙霧下透射著迷人的光暈。
楊小年也沒有再問，換了衣服走進了洗手間去洗澡，夏清菡有心事，這根本就不用猜都能看得出來，雖然她是自己的女人，但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既然她不願意說出來，那就一定有她不說的理由。
憑直覺，楊小年感到是盛夏集團出現了什麼問題，既然不牽扯
「你這算是威脅嗎。」周秉紅看著她問。
程明秀不滿的扭回頭來，歪歪嘴巴，抽泣著說道：「我知道他有這些毛病，可我就是喜歡他，要不是他一直都在拒絕我，我早就跟他好上啦，媽，當初你喜歡上爸爸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啊？」
問完這句話之後，程子清站在程明秀的面前，雙目炯炯的盯著她，多麼希望他能說不是啊。
自從嫁給程子清，這還是周秉紅第一次看到他接連失態大拍桌子呢，心說娘的寶貝女兒啊，這二十多年來算我和你爹白疼你了，你看看你給我們出的這麼一個難題，把你爹都快氣暈了……
夏清菡慌著把自己粉嫩的小腳拿下去，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啊，就是在等你……」
但現在林業廳還沒有給陳愛忠分房子，而山城區那邊，因為陳愛忠的檔案關係已經調走，這一次卻是明目張胆的催著要房子，主辦這個事情的，居然就是山城區黨委辦主任毛紅敏。
「不應該算吧，我只是實話實說。」程明秀說著，扭身走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就洗了臉出來，看到母親還站在自己的卧室裏面，不由就搖了搖頭說道：「媽媽，您和爸爸都是我的親人，我也不想讓你們傷心的，可我也有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