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舉步維艱
第441章 威信劇增
盛含春說了這麼一大套，為的就是在等楊小年這個話呢，聞言不由大喜道：「那就說定了，晚上七點濟海賓館，咱們不見不散！」
楊小年一開始的時候有點發愣，但隨即就笑了笑說道：「感謝領導對我的信任，感謝盛主任的教導，我一定會好好工作，讓領導放心！」
盛含春就伸出手來，拍拍楊小年的肩膀，笑了笑說道：「你的工作成績，組織上都看的到，搞經濟是一把好手，但省委大機關更能鍛煉人，你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啊……」
也可能是因為如此，自從楊小年上任還一直都沒有見過面的督查三處處長方霖，今天下午也走進了楊小年的辦公室。
王增濤冷哼了一聲，似乎不願意解釋，但是架不住女人那期待的眼神，這才沉聲道：「這個楊小年的身後，不僅站著程子清，還有秘書長趙良棟，好像……還有其他人也很給他面子……」這個不能再往下說了，反正通過今天的常委會，讓王增濤看到了一些很怪異的現象，好像提起楊小年，有好幾個常委級的重量人物都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好奇和關注，憑感覺讓王增濤覺得，這個楊小年身後的東西，恐怕比他想想的還要深。
但現在，既然王增濤沒打算徹底和自己撕破臉，為了顧全大局，自己也不能不接著，所以，經過了簡短的思考之後，程子清馬上就做出了決斷，點了點頭說道：「王書，記這個提議還是比較中肯的，我看就這麼辦吧，下午的常委會上，趙秘書長提一下這個事情，另
從盛含春的辦公室里走出來，楊小年怎麼琢磨這個事情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掉進了盛含春給自己挖好的圈套裏面似得。
「……這一次，總算是沒有吃虧否則的話，就算是和程撕破臉，我也會據理力爭的，不過，你也實在是大意，怎麼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王增濤一邊表示著自己對下屬的關心，一邊隱含著批評的口氣，看著鄭耀民說道，「我早就給你說過，不要認為那個楊小年年輕就覺得好對付，這次知道厲害了吧，做事情一定要動腦子的，不要覺得別人都不如你……」
而隨之而來的那一絲憤怒，則是因為今天王增濤也不算是跟自己留面子，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威脅自己，這是綁架，副書記利用當前省內的局勢綁架書記，這對一個一把手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奇恥大辱。
「正好，你現在產假期滿了，明天就去上班，好好地關注一下那個楊小年，有什麼事情隨時和我聯繫……」端著一杯酒，王增濤幽幽地說道。
「領導批評的對，我也想不到那個楊小年會這麼干，其實到現在我也沒覺得他有多麼不起的，這次之所以失敗，我覺得還是因為程子清早就看我不順眼的緣故！」
在省委辦公廳主任、督查室主任易帥的第二天，省委督查室通報建設廳的文件正式下達，建設廳廳長陳一平被通報批評，行政記過處分
而至於省委辦公廳督查室主任一職，既沒有讓盛含春兼任，也沒有再任命其他人，文件當中提都沒有提。
但隨即，他就很好笑的搖了搖頭，心說大不了只能算是『郎有情妾有意』而已，我想交接他，他也想多接觸我就是了，還說不上是什麼圈套吧。
到了這個時候，誰要是還看不出來眉眼高低，那腦子可真的是進水了。
鄭耀民就低了頭面紅耳刺，他也想不到，這一次自己居然完敗在一個小年輕的手裡，儘管去潞河市當書記這個結果還算是不錯，但離開辦公廳主任的位置，則表示著自己和楊小年之間的鬥爭，現在已經因為對方的勝利而告終。
看到他陰沉著臉一直在批評鄭耀民，幾乎都把鄭耀民批得把腦袋耷拉到了褲襠里，這個時候，坐在王增濤身邊的一個女人就開口問道：「您的意思是說，這個楊小年有背景，好像他身後站著的人還不只是程子清一個！」
盛含春的這種態度，無形中更加助長了楊小年的威信。
說實在話，王增濤這個態度，讓程子清在有一點點欣慰的同時，也讓他的心底冒出了一絲怒火。那一點欣慰，是因為從這個事情上面，他看出了王增濤現在和李玉成還沒有完全的結成同盟，或許是王增濤心裏並不願意從中間陣營完全站到李玉成那一邊去，他還不想完全徹底的和自己撕破臉，至少是現在這個階段還沒有這個打算。
除非，自己真的投進李玉成的懷抱，尋求李玉成的
聽到盛含春這麼說，楊小年就笑著說道：「謝謝盛主任，晚上如果有時間的話，咱們一起坐坐，我也好多向您請教請教！」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楊小年接到了辦公廳副秘書長盛含春的電話，要他到四樓小會議室去開會，楊小年走進會場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席台正中的趙良棟了，心說辦公廳的會議，好像他沒有必要參加吧，但是，讓他更驚訝的，還是坐在趙良棟身邊的另一個人，赫然便是省委組織部部長秦顯義。
「你懂什麼，誠然，姓楊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王增濤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一絲陰沉的味道，「但你想過沒有，程子清一直都看你不順眼，為什麼以前不動你，偏偏在楊小年去了之後才開始動手收拾你，這是因為，你做的事情有漏洞，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你根本就沒把對方當回事兒，但對方卻很好地抓住，並且利用了你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的這個漏洞，要不是你本身做的事情有漏洞，程子清就算是想調整你，他也沒有調整的理由，這一次要不是你自己做事情留下了把柄，他要調整你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到這個時候你還認識不到自己錯在哪裡，我幾乎要懷疑，我讓你去潞河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了……」
今天晚上，王增濤為鄭耀民舉行了壯行酒會，雖然跟程子清這一次的交手部分勝負，但終歸是被逼著應戰，這種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還是讓他大為
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在省直各部門傳開了，省委辦公廳內部，尤其是在督查室內部，更是引起了強烈的反應。
督查室常務副主任楊小年說通報建設廳還真就通報了，說處理陳一平也真就處理了，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絕對的實力，說白了就是，楊小年這人惹不得。
但是，看遍了全場，他卻沒有發現鄭耀民的身影。
今天一天，到楊小年辦公室裏面來回報工作的下屬突然就多了起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因為督查室現在除了他這個主持工作的常務副主任之外，是沒有一把手的，省辦公廳新任主任盛含春說了，他剛接手這一攤子，工作很忙，督查室的事情，今後只要給楊主任彙報就行了，不要越級給他這個省委副秘書長、辦公廳廳長彙報。
看到鄭耀民那個樣子，王增濤的手指停滯在半空中。
盛含春這個話，其實就等於在告訴楊小年，老底，今後的督查室是你的了，你願意怎麼搞就怎麼搞吧，你只要對得起領導對你的信任就行了。
進了盛含春的辦公室之後，盛含春示意楊小年坐下，微微一笑說道：「楊小年同志，組織上讓我找你談話，是希望你能暫時先挑起督查室這幅擔子，這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你可不要讓領導失望啊，督
會議一開始上，秦顯義就宣讀了省委文件，省委決定，免去鄭耀民同志省委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督查室主任的職務，調任潞河市擔任市委委員、常委、書記，決定由省委副秘書長盛含春同志兼任辦公廳主任一職。
原來他還覺得程子清為了應付李玉成，可能還會陪著笑臉巴結自己的，但現在他知道他錯了，錯得很離譜，要說程子清現在想收拾李玉成肯定是沒有一點把握，但他要是貼了心的收拾自己，那還是穩超勝券的。
這個事情，只要屋子裡面這幾個人商量好了，也就等於完全繞過了李玉成，在外觀上，還能讓李玉成和其他人產生一個錯覺，那就是王增濤現在又和程書記站在了一起，這個事情的真實意義和象徵意義都是巨大的，由不得程子清不接受。
不管怎麼說，自己在這一輪的鬥爭中敗了，能到潞河當書記，不是憑的自己的能力，而是靠的王書記的厚愛和支持。
言下之意，你老弟也不過是我這裏的一個過客，說不定那一天就另謀高就了，趁著這個機會，多學一點沒壞處！
散會之後，趙良棟陪著秦顯義出去，盛含春則一邊走，一邊扭頭看著楊小年，笑著說道：「楊主任，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就在楊小年和盛含春在濟海賓館相談甚歡的時候，在另一家酒店的包廂裏面，王增濤的怒火終於不可遏制的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