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第088章 分離
「去他的仙女吧！」趙笑眉有些氣急敗壞，「日本飛機來啦，快去地下室躲避吧，你聽外面的空襲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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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跟你去地洞，我又不是老鼠。」吳銘搖著頭。
醉酒當歌，人生幾何。酒精的刺激讓吳銘越吼越興奮，手舞足蹈，他擂著桌子，敲著盤子，放縱地發泄著一切情感，過往的，現在的，後世的，激情在他的血液中奔流涌動著。
「不是地洞，是地下室。」趙笑眉使勁拉扯著吳銘，索性將一壺水倒在吳銘頭上，「你怎麼啦？還在想天上的仙女嗎？」
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吳銘心裏暗暗罵著自己，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老要去想，這幾天自己不是在刻意避開她嗎，為什麼此刻卻還被她那回眸一笑弄得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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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快醒醒！」趙笑眉漲紅著臉，使勁推著吳銘，並用一隻濕毛巾不斷地擦著吳銘的臉。
地下室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喝了一肚子涼水的吳銘已經清醒了不少，低著腦袋瓜子，濕淋淋的頭髮還在滴答著水珠。
突然，天空里傳出了巨大的轟響，雲彩都受了驚嚇，跑開了，多蘿西和仙女們也都在一瞬間無影無蹤了。吳銘聽到了一聲幽幽地嘆息，瓊漿玉液也離開了自己的嘴邊。
「別提了。」付立君苦笑著，「我抱著一隻鞋子睡了一宿，也不知道是誰的。」
「登機，回家。」吳銘喃喃地說道，旋即對手下意氣風發地大聲喊道：「走啦，上飛機，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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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沒有。」對面的劉和梅撇著嘴插話道：「我們這些女兵可遭了罪了，又放哨，又得照顧你們這群醉鬼。」
天難得地放晴了，華僑子弟們吳銘他們也該各自上路了，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有充滿祝福、不舍、期盼的眼神在互相交流。用力的擁抱，此時沒有男女之分，也沒有羞澀害臊，感情是那麼的真誠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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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瞅著趙笑眉急匆匆的背影，摸著下巴，陷入了對夢中瓊漿玉液的思考。半晌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
趙笑眉被瞅得渾身不自在，舔了舔嘴唇，「我，我去看看鬼子飛機走了沒有，這地下室里的空氣，空氣難聞。」
「女同胞辛苦了。」吳銘歪頭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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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不對，你是美國人，怎麼會成了七仙女？吳銘一把抓住多蘿西，急著想告訴她這件事，可嗓子幹得難受，便對著壺嘴把手裡的瓊漿玉液灌進嘴裏。幽香而溫潤，就是壺嘴似乎小了點，他用力地吸著，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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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明亮，空氣變得涼爽起來，吳銘站在白色雲彩里，一朵一朵的白雲從他的身邊慢慢飄過來，又飄過去。一座巨大的宮殿出現在他的眼前，天宮嗎？那些身著五綵衣裙的年輕女子就是仙女吧？可惜她們的臉上都矇著白色面紗，只有閃爍的星眸，洋溢著難以言說的感情。有一位女子露著面孔，走上前來向他點頭微笑，還遞給他一壺瓊漿玉液。天哪，是多蘿西！
「大概是想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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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漿玉液真是好喝，就是少了點。」吳銘帶著一絲微笑，眯著眼睛還在回味，「幽香溫潤，還有一點點甜，真象初戀的吻。」
吳銘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半痴般地望著趙笑眉，「我看見天上的仙女了，她們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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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這酒是真不能這麼喝了。」吳銘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喝得一塌糊塗，咱們都喝得跟死豬一樣，也沒人放哨警戒了。」
「我是天宮的仙女，排行老七，人家都叫我七仙女。」多蘿西帶著甜美的笑容，緩緩地說道，許多仙女都圍了過來。
「這該死的小鬼子，窮折騰什麼？」譚政晃著腦袋站了起來，「憑他們那點破飛機，還敢到這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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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笑眉登上飛機，回眸深深地望了吳銘一眼，似乎要把他的面容身影永遠印進自己的眼中，有些凄然地一笑，至少給吳銘的感覺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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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邊的趙笑眉聽到這話，不由得把頭垂到胸口，兩頰燒得通紅，幸虧這裏的光線不足，別人應該看不到。
一群喝得半瘋狂的別動隊隊員們扯著脖子跟著嚎叫，然後……，吳銘迷迷糊糊地看到譚政摟著肖明華在痛哭流涕，手裡拿著，拿著一根雞腿模樣的東西很鄭重地插在肖明華的腰帶上；付立君坐在那裡手裡捧著一隻臭鞋在傻笑，還有……，反正他還知道說了句話，好象是「放哨防空」之類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頭兒，我們也該登機了。」黃宗吾在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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