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歹毒至斯
「哼哼哼！」
賈環緩緩搖頭道：「臣不知，但臣堅信，他一定就隱匿在朝中，他對臣的性格，了如指掌。
為何？
賈環繼續道：「但是，臣可以想到，到那個時候，西南一定會毀屍滅跡，他們會說，苗疆妖女抵擋天兵，妄圖謀反。
臣原以為，這二三年裡他沒甚動靜，已經銷聲匿跡了。
牛繼宗、秦梁回頭看到賈環這幅模樣，兩個軍中巨頭眼睛都隱隱發紅了，到了爆發的邊緣。
包括死去的那三千多天府軍團的官軍……
要知道，一日沒有改土歸流，一日朝廷對苗疆百姓都沒有直接治轄權。
他嘆息一聲，就要躬身給賈環賠禮。
而以賈環十來年表現出的性格來看，也沒人會懷疑，真到了那一天，他會殺盡天下的決心……
這回是僥倖，那下回呢？
這，才是臣一定要陛下徹查的原因。」
「行了，你們下去吧。我沒事，回家讓自家老婆看看就好了……」
賈環雖然被逐出都中三年，但誰也不會懷疑，賈家的力量被削弱了。
一旁處，始終未出聲的張廷玉聽至此，閉目嘆息一聲，心中苦澀道：
可聽到後面，他和贏祥還有張廷玉，卻都變了臉色。
隆正帝臉上的鐵青漸漸斂去，看著賈環的激蕩眼神也平靜下來。
這件事，天家沒有任何道理。
尋常人若是這個傷勢，早就斷了氣了。
一時糊塗或許有，但謀逆絕不可能。
可他老人家還是始終堅持這一鐵律，從不動搖。
從何家殺起，從何家滿門殺起。
我只知道，因為何家父子貪功，造成了苗疆十萬百姓傷亡。
隆正帝知道，此事如果處理不得當，毫無疑問，便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政治風暴。
他們如此，隆正帝自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感情。
隆正帝身上冷汗都下來了，震怒之下，再也忍不住一腳踹向賈環。
贏祥都心有餘悸道：「賈環，你就那樣肯定，那個蛇娘不會狂性大發？」
包括蛇娘，和臣的女兒。」
他根本不懷疑賈環所言，能否做到。
想想之前在光明殿，若是他的話不能讓那蛇娘滿意……
隆正帝剛想問賈環，蛇娘為何會遷怒賈蒼，可見贏祥如此，奇道：「十三弟因何發笑？」
「陛下，文武之分的意義，不需要臣來贅言。
蛇娘的武功實在太高，高到賈環只攔了一下，就被重創了內腑。
若真想徹底報復，從苗疆一路往北，大秦諸省的大員，一個都剩不下。
其中兩位面色鐵青。
不等隆正帝回答，賈環就自答道：「兩個月。
死有餘辜！
怪道贏祥不顧大忌諱，敢讓蘇培盛去調兵。
隆正帝面上雖然震怒，心裏卻又無可奈何。
贏祥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見他倆一直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似唯恐說出什麼準備後事的話，而那邊隆正帝的眼睛已經快要吃人了。
他被逐出京，只是方便了隆正帝在都中平穩了朝中格局。
他扶起賈環后，沉聲問道，目光關切。
可是，這件事依舊是犯大忌諱的。
賈家都要為之覆滅。
臣以為，無他！
賈環雖為武
但她還是個心性純良的女子。
賈環自說出太上皇三個字起，字字如驚雷，轟然炸響在上書房內諸君臣的耳中。
我和她鬥了幾百回合，好不容易才制服了她，給她講道理，帶她進宮面聖。
是了，他身上的傷，一定是那個苗女留下的。」
隆正帝不耐煩道：「下去吧。」
所以臣斷言，何爾泰何靖父子之行，乃動搖大秦萬世基業之惡源也！
賈環從蘇培盛手裡接過紙包，打開后，眾人就看到一枚黑乎乎的藥丸，氣味刺鼻。
臣之子告訴臣，他一路上，遇到了好多好心人。
賈環笑了笑，道：「十三爺，我不會讓一個狂性大發的女人，做我孩子的母親的。
可是，如今再看來，這些破綻著實太過明顯。」
賈環腿上挨了下，誇張的慘叫了聲，再次翻倒在地，努力了下，又咳出一團血來……
轉頭厲聲喝道：「太醫還沒來了嗎？都是一群廢物！」
可誰想到，她看到了蒼兒后，大怒之下，將苗寨覆滅之罪，遷怒到他身上。
再想起蛇娘和朝廷的血海深仇，無不駭然……
尊嚴不能踐踏。
贏祥起身道：「正是！皇上，莫說是賈環，縱然是臣弟身體還康健，正面對上那女子，都絕不是她的對手。
贏祥皺著眉頭看著賈環，自然也看出了他不是在裝的碰瓷，只是……
太過孟浪。
贏祥躬身道：「臣弟還未請罪……」
……
以賈環的性子，真要是被贏祥打成這樣，他不把贏祥的祖宗八輩罵上八遍算沒完！
贏祥笑道：「賈環是武宗身子，用藥極猛，對你們沒什麼借鑒意義。」
「有事沒事？」
賈環緩緩搖頭，道：「為什麼？臣也不知。
這……這就完了？
當場給賈環診脈，兩個太醫的臉都白了，看賈環的眼神恍若看死人……
雖然聽起來非常殘酷，但對上位者而言，那些人的生死，真的只是數字而已。
眼見隆正帝又要發怒，這時，一黃門出現在內殿門口。
誰攔臣，臣殺誰。」
何家父子雖然殺戮太甚，傷了天和。
真到了那一天，他們根本不敢想象賈環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事……
千秋大業，差點毀了在這個沒出息的王八賊羔子身上……
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隆正帝看了他一眼，見氣息還算平穩后，放下心來，感受到身旁烈烈的氣氛，緩緩道：「忠怡親王尋日里待你如何，你心裡有數。
此言誅心。
這個人，極可能便是這些年來隱匿在背後的黑手。
但因為銀行之故，賈家的力量，只有增強，沒有絲毫減弱。
順便渡他過河，順便給他一口吃的，順便給他指明道路方向……
臣原本也以為，是因為路人好心，是臣兒子長的可愛伶俐的緣故。
畢竟，贏秦天家的江山，正是靠他們，和他們的祖宗，用鮮血和性命換來的。
「賈環，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
隆正帝想想還真是，面色古怪的笑了起來
就為了給你家小妾出氣，朕不答應，你就把太上皇都抬出來壓朕？」
可，到那個時候，朝廷又將會變成怎樣的千瘡百孔？
更讓他們擔憂的是，隆正帝對他的寵信，超乎了想象。
隆正帝見他這模樣，冷哼了聲，道：「之前你還想說什麼？陳愛卿所言不差，這件事真要鬧的天下皆知，朝廷怕又要被群起攻之，不利於社稷安穩。」
這邊隆正帝一腦門子的官司，一邊喝著蘇培盛快去傳御醫，一邊走到秦梁、牛繼宗等人與贏祥中間，親自扶起了賈環。
賈環點點頭，沒一會兒，就見蘇培盛帶著兩個太醫匆匆趕來。
莫說一個總角孩童，縱然一個普通成年百姓，想要兩個月走完這段路，都極難。
可你轉過身來不是叫御林軍抓人，居然他娘的叫什麼狗屁太醫？！
賈環料到會有這樣的擔憂，便道：「陛下，臣絕非只為了私怨。
臣想，此刻，蛇娘所在的大雷山苗寨，應該會真正的變成雞犬不留。
賈環的話，別說楊順不以為然，連隆正帝都不大在意。
且猶未作罷，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陛下，莫非太上皇會擔心他在時，會有文臣或是武將謀反？
臣會屠遍整個天府軍團，臣會屠遍整個西南官府。
不過不管如何，這個局勢都不能再惡化下去了。
這件事，莫說隆正帝，連牛繼宗等人都極不贊成的看著賈環。
咳，咳咳。
那何靖之圍困，豈非兒戲？」
「臣會殺人，臣會殺很多很多人。
隆正帝氣的肺疼，臉色鐵青的破口大罵道：「朕恨不得現在就一腳踹死你！你一園子的女人，還缺女人嗎？
賈環也不想為難這倆太醫，太醫這個職業實在是太高危了，就笑著解圍道。
一旁處，楊順、陳壁隆還有胡煒三人，差點沒閃了腰。
贏祥、牛繼宗等人，面色也都變了。
賈環帶來的人，差點幹掉滿朝文武，幹掉你這位皇帝啊！！
好在，他還有準備。
但隆正帝本就心狠之人，為了苗疆的大業，多殺些人，其實算不得什麼……
隆正帝眼神有些駭人，他看著賈環，聲音冰寒道：「你是說，是有人，故意讓你兒子跑出來，來尋你？
整個西南，一片動蕩。
這個女子的武功之高，根本超乎想象，聞所未聞。
但是縱然如此，臣還是一定會殺。
賈環還沒開口，一旁牛繼宗就不願意了，鐵青著臉沉聲道：「忠怡親王無故重傷賈環，此事，一定要有個交代。」
那裡的百姓大多數甚至根本都不知道隆正帝是個鳥還是是個蟲。
隆正帝雙手攥緊成拳，細眸激蕩的看著賈環，一字一句問道。
他今日是真的怕了……
只憑隱隱流露出的氣勢，她就能壓得臣弟不敢輕舉妄動。
所有，所有相干連的人，臣保證會一個不留！
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待他們離去后，隆正帝重新回到御座上坐下，看著賈環譏諷道：「你家裡倒是奇人異士層出不絕，比朕還能招攬。」
賈環又乾笑了聲，有些不好意思道：「是這樣，之前蛇娘帶著芝兒
面對這群武勛，他到底還是要講道理的。
想要……殺了他。
贏祥聞言，緩緩點點頭，算是被他說服了，只是還是嘆息了聲，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下次了。」
隆正帝氣的又抬起腳，可看著賈環慘白的臉，到底沒踹下去，氣罵道：「你個混賬東西，還不給朕滾起來！」
為什麼？」
贏祥第一次用看牛皮大王的眼神看著賈環，嗤笑了聲，一臉的嫌棄。
千百苗寨，存在千年，都被一舉焚毀。」
四位內閣閣臣，三位退去。
今日事出有因，他也是無心的。
見牛繼宗、秦梁三人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賈環自個兒掙扎著坐了起來，面色煞白，擦了擦嘴角的血道。
五位軍機大臣面色隱隱喜悅的退去，因為天府軍團這塊讓人眼饞多年的肥肉，終於要被破開了。
可是苗民……
賈環看著隆正帝，緩緩而堅定的道。
但是，待將來，若子孫遇臣強主弱之局面時，這天下江山，將屬誰人？！
賈環有些虛弱的嘿嘿一笑，道：「陛下，起……起不來了，真不是作假。」
但是，除卻相關的人外，她一個都沒殺。」
真若如此，大秦的江山頃刻間便會分崩離析！
兩位太醫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此言一出，滿殿人倒吸一口涼氣，面色紛紛一變。
賈環看著暴怒的隆正帝，笑了笑，道：「陛下，臣不是信她，敢將滿門性命交到她手上。
「呵呵呵……」
哪怕這其中沒有蛇娘之事，臣也一定希望陛下徹查此事。」
這樣的絕世高手，除了用重兵堆，也沒有其他任何法子。
賈環道：「很簡單，臣有一萬個理由懷疑，這件事背後絕不簡單！
隆正帝回頭看他，牛繼宗等人也都皺起眉頭來。
倒是秦梁，亦為武宗，知道這個境界的人，不容易死，但依舊緊張。
誰曾想到，這邊竟出了這樣大的駭聞。
縱然朝廷最後一定能平滅亂賊……
賈環搖頭道：「我不用捫心自問，也不需要。
待日後……」
你就這麼信她，願意搭上你賈家滿門的性命？！」
他們唯一的漏洞，就是沒有想到蛇娘竟會逃了出來……」
楊順厲聲道。
臣是信陛下……
「牛伯伯，義父，溫叔叔，沒事……咳咳。」
「陛下！」
兩個月！
或欣慰，或微妙。
沒過一會兒，慘白的臉色就出現了血絲，氣息愈發強健起來。
高到非半步天象的絕世高手都看不破的境界，那麼，會發生什麼？
但臣可以設想一番。
之前臣也沒有多想，但進宮的路上，臣聽到蛇娘告訴臣，她是在兩個月前才突然發現賈蒼不見的，臣才忽然想明白了許多事。
見他這幅憊賴模樣，連牛繼宗等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旁的楊順、陳壁隆之流更是看佞幸之臣般看著賈環。
傻子都看出了這裏面有問題。
若是秦人百姓，何家父子敢這麼干，他一準會將他爺倆剝皮充草。
因為隆正帝已經決議下旨，徹查西南土改
隆正帝方才一直將此事壓在心裏，準備回頭再料理。
牛繼宗卻絲毫不讓，秦梁等人此刻也都同氣連枝。
「嗤！」
絕不會做出那等屠戮百姓的事。」
「嘶！」
隆正帝眼神閃爍了下，道：「自有十三弟的道理。」
贏祥卻呵呵笑道：「那是因為皇上沒賈環那麼荒唐，瞧瞧他才多大點，就找了多少女人了？
想想也是，能讓天下第一高手董千海如臨大敵，能讓贏祥冒著大忌諱調動重甲御林軍，蛇娘的武功到底高到什麼程度，可見一斑。
又是一頓美餐！
或者說，他對臣三年前的性格，了如指掌。
從大雷山到都中，足足走了兩千多里地。
怪道他最會做生意……」
臣是問過了蛇娘，才知道的。
隆正帝擺手道：「朕說了，此事必有十三弟的道理……可是那個苗女不妥當？」
陛下只需想想，縱然太上皇隱居龍首宮那二十年，朝中大政多已不再理會。
楊順和陳壁隆，再一次見到那位囂張跋扈的侯爺，以遠超曾經莽撞拚命的手段，完成了對何家父子等人的絕殺。
隆正帝面色肅穆起來，沉聲道：「賈環，你到底想說什麼？」
本來還以為賈環在說他兒子不容易，因此非要何家死絕，隆正帝還有些不滿。
只用了區區兩個月的時間，他就穿越了窮山惡水，甚至遭遇過泥流洪水。
你這個皇帝，縱然不將賈環抄家問斬，總也要給他長個記性吧？
為了這樣一個苗裔女子，你居然……你居然……
然而陛下您又怎會因為一小兒的話，就允許臣屠戮半壁江山？
何靖為得白龍，重兵圍困了大雷山苗寨，飛鳥難出。
賈環卻沒有猶豫什麼，張口吞下。
太上皇在時，有哪個武將敢幹政？
臣之子，又如何能從山上溜出去？
險些天崩地裂！！
賈環自然也明白，只憑這個，是一定搬不倒何家和天府軍團的。
為子孫後代謀也！！
偌大苗疆，恍若化外之地，朝廷政權居然伸不進去。
言語中的那抹凶戾殺氣，那股瘋狂暴虐之勁，連隆正帝都感到一陣膽寒，變了臉色。
何家，完了。
賈環無語的看著隆正帝，道：「陛下，在您眼裡，臣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臣之子雖然酷似臣，但他又非神仙，怎麼可能做到？
可是，他可曾有一日，放鬆過文武之間的大防？
旁人倒罷，那兩個太醫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隆正帝轉過身，驚怒的眼神刀子般扎在賈環臉上，嘴裏吐出三個字：「你作死！！」
「何家，完了。」
難道他不知道，軍政合一，極多時候能夠大幅度提高效率，方便做事？
儘管有了葉道星前車之鑒，如今宮裡御林軍，尤其是重甲御林軍，徹徹底底的都是隆正帝的心腹。
難不成他剛才真的露了一絲內勁出來？
這話，讓許多人都提起了心氣。
待上書房內只剩下隆正帝、忠怡親王贏祥，賈環和張廷玉后，隆正帝皺起眉頭，看著賈環，冷然道：「果真一定
隆正帝毫不猶豫的點頭，譏諷道：「你以為你自己什麼德性？」
賈環死豬不怕開水燙，今天他到底理虧些，也不惱，任憑說吧。
你不要怨恨他。」
方才光明殿之言，說到底，場面話居多。
隆正帝沉聲道：「賈環，你這傷，到底怎麼回事？想仔細了說！」
他看著賈環那副慘模樣，輕輕出了口長氣，哼了聲，想罵什麼，到底沒罵出口。
「哎……喲……喂！」
賈環又咳了下，搖搖頭道：「沒事。」
如今，陛下在時，尚且有人敢打著忠義的旗幟公然踐踏鐵律。
饒是眾人皆心如鋼鐵，堅如磐石，可是聽到賈環這番設想，還是紛紛倒吸了涼氣，面色霍然巨變。
蘇培盛忙走了過去，說了兩句話后，回過身來，面帶喜色的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紙包，笑道：「陛下，這是寧侯那位夫人從鳳藻宮送來的葯，她也想起了寧侯身子可能會有不適，便在賢德妃那裡配了副葯。」
那蛇娘如果在光明殿心懷血恨，含怒出手，不管能否擊殺隆正帝，賈家帶她入的皇宮，進的光明殿，都再沒有任何餘地。
相比之下，西南那點事連疥癬之疾都算不上……
隆正帝聞言，面色登時陰沉了下來，目光刀子一般看向牛繼宗。
還不是只找漂亮的，還要找能幹的。
此言說出后，隆正帝身子微微一震，面色動容的看著賈環。
假若，假若蛇娘沒有那麼高的武功。
他是個干臣，也是個忠臣。
蛇娘雖出身外族，沒學過什麼規矩和大道理。
賈環卻忙連連擺手，乾笑起來，目光閃爍道：「不必不必，真和王爺不相干。這點傷，不值當什麼……」
臣堅信陛下，乃明君也。
「到底是何人，如此惡毒？」
隆正帝等人聞言，眼中瞳孔都收縮了起來。
張廷玉也搖頭輕笑。
除了臣之子外，臣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
真要到了那般恐怖的局勢，眾人簡直無法想象該如何收場。
贏祥道：「皇上不知臣弟之前為何派蘇培盛調兵吧？」
否則，你當知道她的武功。
這會兒子這般大度，一看就知道有鬼。
到那時之局面，便是有心人希望看到的。
賈環卻嚴肅起來，道：「陛下，您可知道，臣那不到五歲的兒子，用了多久，從大雷山來到都中嗎？」
她若含怒出手，光明殿上沒人能攔得住她。
卻沒想到，他竟布下了這個兇險惡毒之局。
他老人家明白，若不將此律形成萬世不易之鐵律，他在時，自然能震懾不軌。
楊順等人差點抓狂！
念及此，隆正帝眼神有些惱火的看向贏祥。
又有哪個文臣，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私自調兵？」
贏祥猶自在納悶中，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傷勢漸深，已經控制不住內勁，才傷了賈環？
你向來自詡武勛光明磊落，那你拍著胸口捫心自問，何大人父子，他們可能會造反謀逆嗎？」
看到兩位老太醫的眼神，隆正帝、牛繼宗等人的面色又變了。
只是她武功到底只差我一點，我不忍傷她，自己就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