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第一卷 少年篇:妙計求生

第0003章 埋下禍根

第一卷 少年篇:妙計求生

第0003章 埋下禍根

農婦胸前飾以白玉般的魚骨牌,腰圍幾匝金亮的古銅錢,頭帶盤形圓頂菏葉邊羊毛氈帽,上插山雞白羽毛。
一個正打掃嘈料的農婦問:「喂,小孩,你到俺家門前幹嘛?」
小石頭的頭向左側,右手伸指對著劍身就是一彈,「錚」地一聲,彈了個正著,竟把陳大海的劍彈歪一邊。
美少女卻獃獃地立在原地不動。
他也不知跑了多久,來到了平亭縣城。
陳大海個子矮小,小石劍雖年僅十三歲,卻已齊他耳邊高。
他在一處農家前,翻身下馬,東張西望,想找吃的東西。
農婦看小石頭蓬頭垢面,穿著破爛虎皮,光著髒兮兮的腳,甚是可憐,嘆了一口氣道:「孩子,令尊令堂呢?你怎麼一個人出來的?」
「小姐,這把刀好重,肯定是上好寶刀。」丫環從地上拾起一柄寶刀,卻拿捏不起,那刀又「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急呼美少女過來拿。
小石頭喃喃地道:「嗯,爹教的招式還真厲害。」他一把石子甩出,雙足一點,平地躍起,從刀光劍影中飛躥出去,又斜飛到另一棵大樹上。
她看小石頭一個小孩輕功這麼高超,心想:這小孩應該不是野人,他真的是探子嗎?
中年婦人聞言大怒,拿著掃帚又呼喝追來。
且說美少女一聲令下,陳大海揚著半截青鋼劍,一招「白虹貫日」疾剌小石頭的咽喉,招數甚是狠辣,欲一招致其死地。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那你娘呢?」農婦又問。
小石頭下馬,來到了天王殿。
身後沒了呼喊聲,那些人都被甩掉了。
不知不覺,小石頭策馬來到一處山寨。
小石頭提緊韁繩,雙腿用力挾住馬肚。
小石頭下馬步行,突然尿急,連忙脫褲拉尿。
他跟著欺身而進,左手一招「鶴翔手」抓他肋下,右手叉開雙指,一招「雙龍搶珠」直插陳大海雙眼,身法奇快,招式狠辣。
他嘆了一口氣道:「我又哪裡得罪你臭光頭了?」
小石頭不敢惹那婦人,連忙躍身上馬,策馬狂奔出城。
一個和尚喝道:「哪來的野小孩?連天王爺的貢品也敢拿?」
他跑著跑著,便來到了報恩寺。
美少女等人見小石頭一個小孩竟能與陳大海交手數招不倒,無不駭然,個個臉容失色,紛紛拔刃,一擁而上。
陳大海他們哪裡追得上?
她看刀身烏光閃閃,贊了一句,收刀入銷,領眾人策馬而去。
此寺建於明正統五年,面積浩大,為清一色楠木結構的宮殿式建築群。相傳龍安府宣撫司僉事王僉圖謀為王,暗地裡仿北京宮殿修造王府,后被朝廷察覺,才改作廟宇,名為「報恩寺」。
那馬發足狂奔,把他顛簸得搖搖欲墜。
他縱躍不停,雙掌一按樹桿,飛向路邊一匹又高又壯的白馬,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馬背上,策馬就跑。
小石頭不由心中大喜:「原來騎馬是這樣子的,這下可好了,不用走路那麼辛苦了。哈哈……沒想到外面的世界這麼好!」
他領著一班人飛身出林,紛紛上馬,向小石頭追去。
陳大海嚇了一跳,眼看小石頭抓到,連忙雙足一蹬,從小石頭頭頂上掠過,一招「天河倒掛」,一劍下划。
難道他是雄櫻會神出鬼沒的「飛鷹神探」公孫文?不對啊,公孫文在江湖上已享名十幾年了,怎麼可能會是小孩呢?難道公孫文是侏儒?
小石頭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又掏出了一把石子。
小石頭見農婦打扮奇異,端詳了她好一會,才道:「唉!我肚子餓了,又跑了老遠的路,現在想找一點東西來吃?」
小石頭騎著白兔馬而逃跑,奇快無比。
小石頭連忙扔下蘋果,慌忙出寺,飛身上馬。
他借馬尾之力,騰身而起,凌空旋身,騎在了馬背上了。
小石頭一驚,身子一晃,避開掃帚,奇道:「老野種,我拉尿與你何關?」
陳大海急收招舞劍護身,飄出丈余。
寺內殿宇氣勢雄偉,布局嚴謹,與亭閣相互輝映。
「唉!你……這孩子,為何連令尊令堂都不懂,就是你爹娘唄。」農婦有些來氣了。
「令尊?令堂?什麼玩意?」小石頭甚是不解。
「哈哈……這瘋小孩不會騎馬……快……」陳大海見狀,哈哈大笑,一伙人迅即向小石頭追近。
她忽然間又想:這搶馬幫的寶馬落入瘋小孩身上也好,以後武林中人只會認為賀刻舟之死與這瘋小孩有關了。
小石頭見這麼多人追來,心頭始終害怕,不顧左肩流血疼痛,急忙雙足一點,身子如箭離弦,雙手一探,剛好抓住馬尾。
夕陽西下,黃昏日落,晚霞在天。
「哎呀!」小石頭不會騎馬,只是學著剛才那伙人的樣子騎馬,不一會便被馬拋下來,摔得肩膀都擦出血來了。
小石頭聽得農婦提起父母,想起疼他的父親已去世了,不由一陣心酸,淚水湧出,道:「爹去世了,現在剩下我一人,我肚子餓得發慌。」
「格老子的,我不信制不服你這畜牲。」小石頭學著陳大海那句口頭禪,雙手抱住馬頸,伏身馬上,雙腿夾緊馬肚,任馬狂奔,身後的呼喝聲這才漸去漸遠。
他騎的是搶馬幫的頭號寶馬「白兔馬」,駝的又是小孩,賓士如飛。
「真是寶刀,好重!」美少女從驚夢中醒來,飛身掠過,附身拾起,拔刀出鞘。
他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看到殿前供奉有蘋果,便伸手拿來,塞往嘴裏。
「瘋小子,大腦進水了?沒教養!怎能隨便在大街上拉尿?」一位中年婦人拿起掃帚,朝他下陰掃去。
小石頭就地一滾,反手一把石子向上甩去,竟頗有勁風。
「快!抓住他。那是搶馬幫幫主賀刻舟的寶馬,一定要把馬搶回來。」陳大海手一揮。
美少女見陳大海等人沒有抓住小石頭,心頭頗有些後悔:我為何不帶「追風」寶馬來呢?要帶了寶馬,那小瘋子哪能跑掉?
他肚子餓,卻不知到哪裡取東西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