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篇：妙計求生
第0033章 匪幫受挫
車福年、甘樂、武木二人領著貼身匪徒幾個人，抬著斷指的尚青、眼瞎的錢有民，殺出重圍，逃向山西石馬庄。
他拿銀子讓掌柜替他買來金項圈、金扇子、換些金條、金元寶，整天穿著華美絕倫的衣服，手搖摺扇，甚是俊朗神氣。
風和日麗，陽光耀眼。
「武兄弟親眼見證小石頭使用的是白人鳳的獨門兵器血劍，他若非白人鳳的至親之人，白人鳳豈會把血劍交給他？」兆豐園曾經折在小石頭手中，憤怒異常。
「好啊，小石頭果然是小姦細，看來西北武林血案跟他有關，咱得抓緊捕住他，追蹤幕後黑手。」韋賢真呱呱大叫。
尚在谷香縣城「谷勝」客棧避難的小石頭，對於江湖中事一無所知。他依樣畫糊蘆，將完錠的銀子砸碎，將銀票放火燒了。
小石頭這一手唬得掌柜誠惶誠恐的。
一天，小石頭領著「多多」轉到城北時，忽聞得一陣哭求聲。
偏偏小石頭又在白馬寨里採過葯，懂得幾分藥理，常常給他開些補藥之類的，說沒效果吧又有效果，說有效果吧又不明顯，補得掌柜常常鼻血橫流、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對……俺姑母被白氏兄弟擄走十三年了……嗚……」又有一位少年淚如雨下，哇哇大哭。
「諸位同道，這是小淫魔的畫像，武某已有準備。」武木一笑，把小石頭那副髒兮兮的畫像，分發給庄內的武林中人。
掌柜天天都擔心自
她身後筆挺地躺著一個已無血色、瘦得皮包骨的漢子。
小石頭是白人鳳弟子的消息在武林全面傳開了，武林中人各路人馬紛紛行動，結伴聚會，聲討小石頭和白人鳳。
「盟主，無論小石頭屬何種情況，咱都得先擒住他再說。」龔寒玉拱手對金世富道。
典當行門前站滿了圍觀的鄉民。
元寶的形狀是兩頭翹起的，方便於纏在腰上，過去說「腰纏萬貫」，就是這麼來的。
「大人，縣丞韓進是咱上司、涪城知府蔡坤的內弟，主簿王纔則是布司呂源大人的外甥，可差他們二人押解屍體與兇器去涪城，請求府衙支援破案。」蘇師爺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弄得武功不高者，連忙深挖地窖，趕緊藏好妻女，有的還把八十老母也藏起來了。
「啪……唉……蘇師爺，那該如何是好？」何叢聞言，怒髮衝冠，拍案而起，繼而又壓低聲音請教。
原來是一個賣身葬父的小女孩，年約十二三歲，渾身髒兮兮的，不停地給圍觀她的人磕頭下跪，磕得額頭都流血了。
掌柜只好含淚遣散了所有的小二、酒保、廚子，另請他人。
他同情賣身葬父的小女孩，會有什麼義舉？
「金莊主，晚輩的兵器當時確實落入了小石頭的手中。不過，這小賊
「好……本官一定會給諸位殷商和鄉民一個交待的。」何叢雖然平庸，卻不糊塗，急忙表態。
金世富急移步走開，又怕龔寒玉敏感，便假裝倒酒喝。
小石頭見此情景，想想自己年少喪父，處境實是與小女孩差不多，只因自己會點武功，才不至於落下如此困境，心裏甚是同情那小女孩。
「是，盟主。」龔寒玉接令而去。
「好吧，只要拿下小石頭，很多事情就可以得以了解了，老是猜測也不是辦法。」金世富點了點頭道。
「大人，益民幫和川南幫如此不把你放在眼裡，鬧得城中慌亂異常，若富商紛紛搬離，那今年的稅銀就無著無落了。」蘇師爺回到縣衙，隨即向何叢獻計獻策。
「唉！真可憐！」人群中不少發出這樣那樣的同情聲，可並沒有人施捨銀兩。
「貧道當日聽小石頭稱那妖女只是施捨他銀子的恩人……」郝鎮武說起了一下當日的情形。
言歸正傳。
掌柜也私下找過朗中看病，可小石頭給他點了穴道，那些朗中也看不出什麼病來。
「這……」何叢聞得是武木與甘樂的獨門兵器，心頭一陣驚顫，眼望鋼筆與「閻王刀」，一時不知所措。
官兵悄然圍剿益民幫和川南幫，將益民幫和川南幫總舵弟子全部殺死，抓住
元朝曾鑄過五十兩一錠的大銀子，稱為「元寶」，也就是「元朝的寶貨」。後來這個名稱就沿用下來。
這金元寶是怎麼回事？
「哈哈，有了這張畫像，就不怕找不到小淫魔了。」南宮接過畫像，仰天大笑。
「龔幫主，麻煩你傳訊貴幫弟子，將小淫魔的畫像傳遍整個武林。」金世富咬咬下唇，終於下定決心。
他拍拍蘇師爺的肩膀，立即傳來韓進與王才，吩咐一番。
「何大人，川南幫、益民幫橫行谷香多時，武木、甘樂日前撞入縣衙，昨夜又入典當行搶劫，難保他日不會搶掠其他殷商？」富商江在行從圍觀人群中擠上前來，質問何叢。
他看到一群人圍著什麼東西似，便擠入人群一看。
每當掌柜送飯上來，小石頭就裝模作樣地給他察看毒情，看他的眼、舌、耳和脈搏，檢查還挺詳細的，又時不時點點他這個穴道或是那個穴道，讓他時不時周身痛癢難受。
「小虎子稱那妖女十六七歲，而司徒掌門稱小石頭是十四五歲，那小石頭會不會就是那妖女的弟弟呢？」郝寶椿疑惑地道。
血案不破，勢必危及韓進與王才的官位，布司呂源、涪城知府蔡坤當即請都指揮司調兵，圍剿益民幫與川南幫。
「小孩也會用反奸計？」司徒文介面插話，奇問一聲。
「掌柜的，這些日胖了，挺中看的。」一天，掌柜又端
「白人鳳又重出江湖？他不是挨了石大俠一掌嗎？他這麼厲害？還能活著？」金世富背手踱來踱去。
「老小子，你現在越來越會說人話了。」小石頭嘻嘻一笑，又從懷中掏出一隻金元寶遞與掌柜，道：「拿少爺的元寶去換銀子，遣散所有小二、酒保、廚子，另請他人作小二、酒保、廚子。」
「大人，若再縱容兩大匪幫，小民可不敢再居谷香城了。」富商錢有餘介面插話。
「哎呀，公子爺，這是為何啊？他們可都是跟隨小人多年的老臣子了。再說，他們也沒地方去呀，不在小人這裏幹活，他們一家子上下，還不都得餓死啊！」掌柜惶恐地道。
「哎呀，這都是公子爺的功勞，沒有公子爺的丹春妙手，小人哪還有活命？公子爺真是華佗在生、李時珍在世啊！」掌柜的肩膀被小石頭拍了兩下，感覺身子又有些不舒服了，忙顫聲恭維。
「大人，這鋼筆可是益民幫武木的獨門兵器啊！」捕快王勇在血案現場拾起那枝鋼筆，遞與何叢。
「來人，抬死者與兇器回縣衙，傳主簿王才，限期一月破案。」他接著又對王勇大喝一聲，便轉身而去。
「大爺，求求你，家父病故，施捨些銀子讓小女葬了家父吧。」
「道長，哪小雜種的話豈能相信？」賀志憤憤不滿，急得直抓頭皮，頭屑紛飛而下。
「奶奶的！這小王八蛋原是天下
眾人一時間把眼光射向了金世富。
店裡換人後，小石頭便出來走動了。
「大人，插在死者咽喉處的飛刀，是川南幫甘樂的暗器，江湖中人稱之為『閻王刀』。」捕快張風從死者咽喉處拔出飛刀。
「好計，哈哈……」何叢聞言，眉開顏笑。
因為銀子是沒有固定面值，用時得用專門的戥子（秤）來稱量。也有分量固定的、鑄好的銀錠。
他只好終日哭喪著臉，相信小石頭了。
「那小雜種從小婿手中救走那妖女是真的，恩師郝道長和無嗔大師都可以作證。」聶小虎恨恨地道，仰天挖鼻。
「咱們雖然追剿小淫賊，可是沒見過他，就算咱再次入川……」司徒文撓撓屁股，將拇指伸進嘴中舔了舔，插話進來。
「不管小石頭是誰？也得先抓住他拷問，俺娘還在白人風手裡……嗚……」一位少年說罷，蹲在庄內嚎啕大哭起來。
他口沫濺來。
「你是說有可能小石頭拿著你們的獨門兵器作案，然後嫁禍於你們？」金世富熱情招呼武木與甘樂、車福年，聽完武木丟掉兵器、幫會遭剿的述說，反問了一句。
「他們都認得少爺，少爺可不好進出客棧，難道你要少爺悶死在此？這樣罷了，少爺多給你一些銀子，補償他們，一定要遣散，另請一些從未見過少爺的人來作小二、廚子。」小石頭又掏出一隻金元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