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篇：妙計求生
第0035章 改名換姓
兩人乘馬車經過一家鐵鋪時，石劍拉張蘭下車。
「哎呀，不用了，你回房睡吧，我不會怪你的。乖，聽話啊。」石劍又推了推張蘭。
「不，俺得收拾碗筷。」張蘭慌忙甩小石頭的手道。
「每根約半寸長吧，要一千根，價格嘛，你說多少就多少，何時可取？還有，打兩根筷子般粗的銀針。」石劍豪爽地道。
「俺……俺不敢一人睡。」張蘭道。
小石頭改名石劍了，江湖中人還能查到他的下落嗎？
「蘭兒，老爺去世好幾年了。不過，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有名字的，我現在就開始給我起個名字。蘭兒，你爹是先生，我瞧你也挺有學問的，你幫幫我想想，我叫什麼名字好？」小石頭摸摸鼻子道。
「呵呵……公子爺，這劍可是家父生前打的上等好劍，你也掂量過了，劍身很重的，是精鋼所鑄，美曰『行雲』。你就給十兩銀子吧。」鐵匠滿臉堆笑道。
「公子要多少根？多長一根？這個倒有些把握，手工活很細很雜，價格可得漲點。」鐵匠一聽有得商量，忙問鐵針長短。
既然有人替自己幹活，那他也慢慢接受了。
她誤會小石頭在小看她了，有些誠惶誠恐的，起身立在一邊。
「公子認為不錯的，肯定就不錯了，蘭兒可不懂。」張蘭接過劍，覺得挺沉的，提著它還要費好大的力氣。
不過，過了幾天，他就慢慢習慣了。
他雖然不知道什麼叫點穴功夫，可百病成良醫，他慢慢也悟出了幾分道理來。
「蘭兒，你放心，哥不會不要你的，因為那掌柜也是壞人，是給哥抓來的，所以哥讓他來做。好了，
石劍拉著她上街，選了兩匹壯馬和一輛大馬車，雇了一名馬夫，還備了一些乾糧和冬衣。
「唉，我從小就沒見過娘親，也不知道娘親是誰，我現在正四處找她呢。」小石頭聽了，嘆了一口氣，雙眼登時發紅，淚水滴落。
「對不起，公子，俺太餓了。」張蘭本是私塾先生的女兒，自然知書識禮，吃飽之後，才發覺小石頭眼中有異樣。
張蘭聽了，這才放心。
「蘭兒，夜了，你回房睡吧。」
張蘭一語提醒了他：坐轎子不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嗎？
「沒問題，可得打好啊！」石劍一笑，甩給他一隻金元寶，拉著張蘭上車，又奔往藥鋪去。
「我都說不怪意了，快回房休息去吧。」石劍道。
「不……不要。」張蘭卻紅著臉甩開了他的手。
「不用，我讓掌柜收拾就行了，這活哪會讓你干啊？你現在是我妹子，不用幹活了。來，坐下。」小石頭又拉著她坐下來。
「蘭兒，你如何成下人了？哥虧待你了？」石劍一聽，心頭可來氣了。
「好。蘭兒，你真是聰明，哥現在可捨不得你離開了，我就叫石劍好了。」小石頭一聽可興奮了，又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唔，就叫石劍。」
「蘭兒，過陣子遇到兇險時，你就知道了。你先幫我每件衣服縫三個小包，這幾天你有空，就下樓幫我揀些小石粒來。」石劍比劃著讓張蘭縫衣去了。
「坐轎子？蘭兒，你一來，幫哥解決了出城的問題了。」『小石頭』石劍一拍
「蘭兒，我都這麼大了，不用你侍候。沒事，你回房睡吧。」石劍奇道。
因為石劍每次點他幾下，他就得好幾天痛癢難受。
「公子爺，小姐，你們要買刀劍玩玩嗎？」鐵匠一看石劍和張蘭服飾華麗，連忙笑臉相迎。
「多多」也躺在石劍身旁。
不過，他還是尊重張蘭，他心裏很同情她的不幸遭遇。
「不，蘭兒侍候公子睡覺。」張蘭搖了搖頭。
她跟著石劍半月，還真長不少見識。
「不不不，公子爺最好多住一陣子，小人能侍候公子爺，實在是三生有幸。」掌柜最怕石劍用手指點他了。
「唉，蘭兒，沒事，餓了就多吃點。幹嘛這樣站著？來來來，坐下，咱聊一會。」小石頭拉著她坐下。
她一回到客棧就奇怪地問。
「謝謝公子爺，公子爺一路走好。」掌柜喘了一口大氣，終於可以送走小瘟神，他心頭可高興了。
「公子，每個人都有名有姓的，你為何會沒名字呢？老爺一定給你取有名字的，俺以後見到老爺了，得請教老爺。」張蘭揚著天真的臉道。
「給俺防身？俺又不會武功？」張蘭奇道。
「拿劍銷來。」石劍接過劍銷，收劍入銷，又遞與張蘭，道：「這劍是買給你防身用的。」
張蘭想起來，可是燭火已滅，石劍也已躺在地上了。
「原來公子也是不幸之人，怪不得公子這麼體諒人。」張蘭忙掏出汗巾，為小石頭拭去淚水，又道：「公子，老爺叫你小石頭，你家該不是姓石吧？」
「好啊，公子，俺看你又會武功，劍法還挺厲
「是不是巴不得少爺快點走？你就這麼討厭本少爺？」石劍用手點了點掌柜的胸部。
「公子，別……你別……」張蘭急雙手撐起，下床立定，低著頭，語氣急促又害怕，「還是公子睡床上，蘭兒睡地鋪。」
「蘭兒，我今後有空就教你練劍，江湖險惡，還真的要防防。」石劍把劍塞在張蘭手中，又問鐵匠：「這劍要多少銀子？」
小石頭握緊張蘭的手，用力地點了點頭，道：「那從這一刻開始，如果說有人問你，我叫什麼，你就說是石劍了。」
「那老夫人呢？」張蘭又問。
然後，他吩咐掌柜搬來爐鍋，把所有的毒藥泡在一起熬。
「十天，一共給一百兩銀子，公子得先付三十兩。」鐵匠見石劍闊氣豪爽，便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
「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石頭搖了搖頭，忽然腦海靈光閃現。
「公子，你買毒藥幹嘛？」張蘭看石劍到藥鋪里除買了金創葯、跌打葯外，還買了鶴頂紅、老鼠藥。
「那比頭髮粗些的呢？」石劍又問。
他直罵得唇乾舌燥，這才下樓服用「狗屎丸」。
他可沒這方面觀念，他以前連女人是怎麼回事都不知，之後又與岳鳳上下鋪睡，還整天與德珠兒、百合兒牽手嬉戲。
「哦，那好，你跟我一起睡吧。來來來。」石劍拉著張蘭就要上床。
「好，成交。」石劍掏出一錠大銀扔給鐵匠，又問：「大哥，你可會打小鐵針？就跟我的頭髮那般細小的。」
「侍候公子是蘭兒的份內事，蘭兒以前在財主家一直都是這樣
張蘭一覺醒來，已是天亮。
「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呀？」張蘭道。
「公子，這是俺應該做的，俺在財主家就干這些，還要掃地、提水、澆花、洗衣服的。公子，你是不是不要俺了？」張蘭一聽，心裏可以愁了。
他正愁自己南下找岳鳳，路上又會遇上江湖中人找他麻煩。
「你身子虛弱，還是你睡床上吧。」石劍一把拉過張蘭上床，就給她蓋被子，然後吹熄燭火，自己把外袍鋪在地上，自個睡地鋪了。
人本來就有懶惰性的。
「呵呵……」張蘭咯咯地笑起來。
張蘭和「多多」混熟后，又隔幾天給「多多」洗澡，一切都收拾得好好的。
「哼！」石劍拉著張蘭的手，回頭道了聲「馬大叔，咱走！」領著馬夫和「多多」下樓，駕著馬車奔南門去了。
她侍候石劍洗臉、梳頭、用早點、洗衣服，收拾床鋪，把房間搞得乾乾淨淨的。
「俺爹說……男女授受不親，不是夫妻不能同床……否則……否則就是姦夫淫婦。」張蘭說著，紅著臉低下了頭，終於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她七八歲便給財主家做小丫環，做什麼事都循規蹈矩的。
「掌柜的，少爺要走了，這是給你的最後一粒解藥。」石劍又拿出一粒由狗屎做的丸子塞到掌柜手中。
「嗯！公子，你平時坐轎子呢？還是騎馬呀？」張蘭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問。
張蘭卻依然不動。
張蘭靜養了十來天，臉色漸漸有了紅潤的血色。
且說小石頭看著張蘭狼吞虎咽，不由心潮起伏，雜念叢生。
石劍搖了搖頭，頗不習慣。
「唉，我也不知自己叫什麼名字，我爹從小
她只好不再吭聲了。
「嗚……俺也可以娶妻了……哈哈……」鐵匠接過元寶，哭出聲來，繼後仰天大笑，淚如雨下，激動異常。
「他媽的，真是小畜牲，人渣，雜種，烏龜，王八蛋，顛狗，死蛇，毒蟲，禽獸，虎狼……」掌柜推開窗門，看著石劍和張蘭上車而去，張口大罵石劍起來。
十天之後，石劍取回鐵針，將大部分鐵針倒進毒藥水中去泡，然後鐵針、毒鐵針、小石粒分放在身上的三個小包里，收拾得當，便向掌柜辭行。
「不，沒有呀，公子，還是快選劍吧。」張蘭聽石劍語氣變了，連忙移開話題。
她只是營養不良，實際年齡卻比石劍大，再者她是私塾先生的女兒，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他一拍桌子，道：「有了，既然老爺子稱我小石頭，那我就姓石吧，至於是不是真的姓石，找到娘親時再說。蘭兒，你說好不好？」
「他才是公子爺，俺是下人。」張蘭連忙糾正道。
「公子，這名字可有霸氣了。」張蘭也興奮地拍起手掌。
「哎呀，公子爺，小人可沒這麼好的功夫。」鐵匠搖了搖頭道。
「這把劍不錯。蘭兒，喜歡嗎？」石劍選一把劍，遞給張蘭。
「又怎麼啦？」石劍覺得奇怪。
石劍對她那麼好，她不好拒絕，心裏又怕石劍夜裡會對她怎麼樣。
「哦，原來這樣子。那你睡床上吧，我睡地鋪。」石劍說罷，把張蘭拉到床沿。
待掌柜收拾碗筷出去后，石劍鬆開張蘭的手道。
他兜里有的是銀子，根本不會計較花銷。
張蘭已知石劍給他的是狗屎丸了，見狀不由「撲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