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篇：情竇初開
第0063章 大隱於朝
「哎呀，賢侄，事情過去多年了，還提那些小事幹嘛？不必客氣。」何叢話是這麼說，雙手已伸了過來，緊緊抓著元寶，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她可喜歡石劍了：他每次來，隨手就會甩給她金銀首飾。
「何大人，一人深夜獨坐品茶，好雅興啊！」石劍見大廳僅剩何叢一人，看準時機，抱著「多多」飄然而下。
「何事？」諸玉鳳聞聲而出，衣衫沒有扣好，酥胸畢露，碩奶飄蕩，上前緊緊扶著何叢，惶恐地盯著石劍。
他哪知道石劍贈他的本是元寶，價值上百兩。
他想到此，便拱手道：「叔父大人，能否請個先生教小侄念書習字？」
何叢唯一的願望就是把官做得更大些，光宗耀祖。
「太好了，有漂亮大宅住了。」諸玉鳳聽了，高興得跳了起來。
石劍拿出六根金條和兩隻大元寶，在衙門附近購置一處大宅送給何叢。
「老小子，你還師爺呢？本官從中扣了九十兩，哈哈……」何叢見狀，瞟了他一眼，差點笑出聲來。
他咬咬牙，道：「不瞞夫人，小侄其實此次是隨同家父一起來的，他前幾天看中了府衙後面那棟大房子，還說可以把那棟房子購下來，送與何大人，只要小侄能從何大人身上學到真功夫。」
何叢既不勸阻，也不生氣，有大宅住了，有銀子了，何必為一個小妾與石劍鬧翻呢？
何叢尚未答話，諸玉鳳已連聲道好。
「哈哈……何大人，家父忙於做買賣，他看中房子后便
他雖然在谷香任縣令多年，可谷香人少、經費不足，差人不多，縣城鄉間都窮，沒撈到什麼油水。
「老爺，還不進房啊？二夫人又命奴婢來催了。」丫環從里房出來道。
「什麼？」何叢一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差點跳了起來。
他走近石劍跟前，躬身作輯，道：「令尊在哪？本官……老夫去拜訪他。」
第二天，何叢傳來蘇醒，拿出一錠銀子，遞與他，道：「蘇師爺，你從明兒開始，教授黃公子念書，傳授為官之道。黃公子會每月給你酬金十兩銀子。」
「那好，這是給蘇師爺的酬金。哦，請問蘇師爺叫何名字？」石劍不敢再問下去，怕何叢趕他走，當即又掏一隻元寶給何叢。
本來沒扣好的衣衫受她震蕩，滑落下來。
現在他可後悔死了：把石劍趕走了，除了微薄俸祿，再無其他收入了，眼看石劍給他的元寶呀、金項圈呀都被諸玉鳳揮霍一空，他心裏可發愁了。
何叢留在大廳，陪石劍繼續喝茶聊天，甚是親切，全然不當一回事。
她常常暗自嘆氣：唉！要是這小子再主動一些多好啊！
諸玉鳳也不放在心上，心道：只要他有銀子給就行了，別說讓他看幾眼，就是老娘陪他睡一覺，又有何妨？那還是財
石劍傍著昏黃的燈籠之光，抱著「多多」，掠過一排排的屋頂，潛入何府。
石劍得美麗豐滿的諸玉鳳服侍，不由心頭大樂。
她登時裸身露體，雪白圓滾的胸乳裸露在濕熱的空氣里，兩個粉紅色的乳頭驕傲地發散出肉慾的香氣。
「十兩？好，好……」蘇醒接過那錠銀子，掂量掂量，樂得全身輕飄飄的。
石劍心想：這狗官雖然平庸無能，但他能帶自己遊歷官場，說不定將來還真對自己有用，哪天有機會？我也可以弄個官噹噹，威風一下。再說，我做官了，有人保護我，江湖中人還能拿我如何？
此時，他正坐在客廳里百無聊賴地喝茶。
石劍心想：自己現在江湖上無法躲藏，只能呆在何府，何不大力討好何叢？待過得一年半載，江湖風平浪靜了，再去西嶺雪山看張蘭。
她想：有一個財神爺在府中，今後可不用愁了。
「哦，好好好，賢侄就留在老夫身邊，老夫一定不遺力地傳授官場學問。」何叢聽了，大為興奮，連忙吩咐丫環暫搬柴房，把房間騰出來讓給石劍住。
諸玉鳳也不急著拉好衣服，索性讓石劍看過夠。
這下真把何叢樂得當石劍是親侄子一般，領著石劍同吃同住同樂，整天帶在身邊，還讓諸玉鳳親領丫環服侍石劍起居飲食。
他太怕她了。
「只要大人肯留小侄在身邊，何府的一切日常開支，全由小侄承擔，包括兩位夫
時過境遷，石劍長大了。
他到涪城上任，做著有職無權的推官，既清閑又無聊，還清貧。做知縣還能大魚大肉，到涪城後送送送禮，又讓小妾花耍了一些銀子，何叢現在也清貧得如一介書生了。
「諸玉鳳真是太迷人了。」石劍把元寶硬塞給何叢，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諸玉鳳的碩胸。
諸玉鳳一笑，輕輕推開石劍的手，轉身回房去了。
星月朦朧，夜色蒼茫。
「砰」地一聲，他拿不住茶杯，茶杯從他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喲，真是黃公子呀！長這麼高了？哎呀，黃公子，快快請坐。」諸玉鳳反應靈敏，鬆開何叢，連忙扶石劍入座。
諸玉鳳常常被石劍撫摸得下身一片潮濕。
因為他的小妾諸玉鳳出身青樓，雖才年方二十三，但在床第之歡上卻是如狼似虎。
「公子，請喝茶。」丫環送上茶，石劍才回過神來。
何府其實是知府蔡坤臨時分給他居住的三間帶小院的瓦房，簡陋異常。
「何大人，家父都命小侄前來向大人問安，感謝大人多番關照。這是家父托小侄送與你的兩隻大元寶。」石劍恭謙一番，又掏出兩隻大元寶遞與何叢。
可他不敢：他還得隱於何府，逃避江湖中人的追殺。
他需的是石劍的銀子，可不想自己身邊有一個小色鬼。
「是啊，多時不見，二夫人還是這般年輕俊美，而且更丰韻了。來來來，
「哦？是黃公子？」何叢夫婦這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雙雙上前，仔細打量石劍。
「哎呀，賢侄，你別瞧不起蘇師爺，人家可是秀才出身，文才很好，字也寫得漂亮，鬼點子多，跟著叔父多年，也懂官場中事。你不是想學習為官之道嗎？他可是上好人選。」何叢生怕石劍生氣不給他買宅子，連忙說蘇師爺的好話。
「蘇師爺的才華如何？」石劍想起蘇師爺那副瘦得弱不禁風的樣子，心想怎能讓那樣的人來教自己呢？便仗著自己有銀子，不客氣地問了一句。
「二夫人，小侄是黃將軍的侄子，你和大人都忘了？」石劍放下「多多」，連忙躬身作輯。
「真是及時雨啊，府上斷銀之時，他就送銀子上來。」何叢心裏喃喃地道。
「哦，好好，你看蘇師爺如何？」何叢正想著住大宅的事，聞言當即點頭。可就這一瞬間，他腦海浮現一個念頭：這小子不是黃連素的人嗎？為何還要到老夫這裏來念書？
石劍看得目瞪口呆，真想伸手去捏一下，張嘴親一下。
按著何叢的規矩，逢單日是妻子陪他過夜，逢雙日是小妾陪他過夜。
江湖中人能查到石劍躲藏於何府嗎？
石劍心想：銀子才是大爺，連何叢也得向我躬身作輯。
「哈哈……好，蘇師爺名叫蘇醒。等賢侄買好宅子，就跟著蘇師爺念書吧。」何叢一看又是一隻大元寶，笑得見
他時不時摸摸她，覺得特好玩，手感很舒服。
他想何叢肯定會從中漁利的。
「家叔說了，何大人才高八斗，助人為樂，高風亮節，讓小侄長住大人府上，好向大人學習為官之道。」石劍呷了一口茶，覺得那茶簡直就是垃圾樹葉，難喝死了。
「娘呀？你……你是誰？」何叢嚇了一大跳，全身發顫，「蹬蹬蹬……」地不住後退。
但是，他也沒法子。
「哎呀，黃公子何必那麼客氣呢？」諸玉鳳一笑，並不推辭，伸手接過，樂得拿起元寶放在唇邊，親了又親。
每年中秋、春節，他還得例排性地給蔡坤送禮，手頭上沒什麼銀票，到了涪城也不敢另購新房，只好將就著住。
「來人，給黃公子泡茶。」何叢見錢眼開，陡感精神大振，大喝一聲，中氣充沛多了。
「好好好，好啊！」何叢急忙搶先說話，連聲道好。
「來了，老爺。」丫環聞聲而出，連忙燒水泡茶。
他雖有兩個夫人，但自己身子虛弱，年近五旬，也沒得到半子一女。他不僅從沒感受到做官男人的福份，反而覺得辛苦，更怕進小妾的房門。
「夫人，來，小侄幫你拉好衣服。」石劍看何叢沒反應，終於大胆地上前，為諸玉鳳拉上衣衫。
「真的？好啊好啊！」
何叢夫婦只看到直咽口水。
他在青樓打雜一陣，已學會了油腔滑調。
他身材修長，已高過諸玉鳳、何叢了。
「呆會，本官口渴。」何叢找了一個借口推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