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競技篇：扣人心弦
第0152章 點評武功
於是，他們假想對手，請寇振海指點武功。
豈料石劍卻失算了，一人麗聲高叫，在一群侍衛擁簇下，走進寇府。
「好！」圍觀的軍官轟然拍掌稱讚。
他拳勢如風，頗見功力，雙足釘牢地面猶如打樁一般，下盤功夫更見沉穩。
寇振海聽得還順耳，語氣又緩和了很多。
石劍對他提起故人的事情，彷彿刺痛了他的心事。
「好！」眾人登時拍掌，高聲叫好。
寇振海笑道：「儘管出招，來狠點的。」
紫禁城內殿宇連雲，鱗次櫛比，一派繁華氣象。
「大人，這小子偷偷進府，要不要拿下他。」正當石劍仔細思量寇振海的成名功夫和師門之時，童格卻指著他喝道。
「大人，晚生今日來拜見大人，是有事相求，不代表朝中任何派別。」石劍臉一紅，知他誤會自己投身魏忠賢門下了，急忙搖起金扇，掩飾窘態。
「那你憑什麼要讓本官信你？」寇振海聞言一震，語氣又緩了一步。
「本公子知道……」
清官都喜歡聽人說他清廉公正。
寇振海左避右閃，連讓兩招，跟著雙腿連彈，時而直踢橫掃，時而當胸直蹬，端的是頭路出馬一條鞭，二路十字鬼扯鑽，三路劈砸車輪勢，四路斜踢撐抹攔，五路獅子雙戲水，
他說罷之後，仰頭望天，眼有淚花，似在抑止淚水。
寇振海一招「下海摸漁」，橫掌下切。
「你？哈哈哈……本官不認識你，滾！」寇振海一怔，繼而冷笑幾聲，揮手下逐客令。
「寇大人，卑職劉正是以兵器參賽，請大人亮刀吧。」劉正左刀右撲鉤出場，躬請寇振海指點。
「寇振海武功真是博雜，僅僅與姓風過了幾招，便用了五形拳、大成擒拿手、大力金剛掌、螺旋拳好幾個門派的武功了，真讓我大開眼界。」石劍心裏對寇振海不由又是一番讚歎。
石劍納悶了一會，便扣門求見。
風天橋一挺腰坐馬，一招「黑虎偷心」，「蓬」的一拳直搗寇振海心窩，使的是十八路長拳的功夫。
「刀鉤無眼，卑職……」劉正卻怕不小心傷著了上司。
又一名軍官跳上前來道：「屬下風天橋請寇大人點拔。」
「小子，你來幹嘛？不是你魏爺爺派你來當說客的吧？」寇振海朝童格一擺手，冷嘲熱諷地對石劍道。
寇振海意態瀟洒地笑道：「
他左腳閃電一勾，那漢子「撲通」倒地。
「你的對手是譚腿高手回敬，本官就以譚腿應付，亮出你日月乾坤刀門的高招罷了。」寇振海搖了搖頭，並不拔刀。
「晚生知大人為官清廉，公正威明，絕非魏廣微之流，晚生自那次在皇宮見大人一面后，便對大人十分景仰，想著大人那天說了一句話，似乎晚生可以來拜會大人，便趁今日有空來訪。」石劍金扇一攏，朝他一輯，恭恭敬敬地道。
「你……那好，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寇振海還真被石劍拉大旗作虎皮之舉唬住了，語氣雖然厭惡石劍，但有所鬆緩。
童格也在，站在前列，見石劍進來，頗為吃驚。
「可是我一介監生，手無縛雞之力，何來行刺？再說我是皇上硃批的監生，你殺了我，你又如何向皇上交待？」石劍想了想，把小皇帝抬出來了。
「哈哈哈……」眾軍官放聲大笑。
寇振海飛身一掠，就這一瞬間之機，捏緊十指，劈、崩、鑽、炮、橫五拳，已變為五形拳了。
「走吧，找你的魏爺爺去
從寇家外面來看，還算不上是富貴人家，住宅亦頗寬廣。
他招數未老，又改左刀直划，右鉤橫掃，一招緊接一招，一招更比一招辣。
寇振海剛好使到十二路，便抓住了劉正的左腕，一腳踢飛了他的撲鉤。
「你？」石劍既驚又憤還怕，額頭見汗。
石劍朝童格遙遙點首示意，便朝場子里望去。
「謝謝寇大人手下留情。」風天橋起抱拳。
「說吧，何事？」
他讓馬夫留在宅門外等候，帶著蘇醒進去。
他上次曾攔著石劍，不讓石劍進宮見魏忠賢，沒想到他今天竟然來到了寇府？
「是，大人，卑職一定好好想想，融會貫通，為御林軍爭光。」風天橋抱拳退下。
寇振海正與一個漢子比試，雙掌相抵。
「大人，就憑魏廣微他們不知晚生懂得武功，而晚生可在大人面前顯露幾手。如果不信，大人可打聽一下，京城可有人知道晚生會武功？」石劍想了想，也只有這樣了。
原來他屬下的御林軍軍官欲參加武生競考，以前往遼東與金兵作戰，好報效朝廷。
來人是誰？為何讓石劍如此害怕？寇振海會保舉岳鳳入擂台賽場觀戰嗎？
「少廢話，要給你傷著了，本官將統領之位讓給你。」寇振
「請大人點拔。」劉正當即右鉤鉤向他的脖子，左刀橫掃他的腰間，一出手便是凌厲兇狠。
寇振海並不與他對攻，身形一晃，左掌橫掃，右拳張開，五指如鉤，朝他肩膀抓住，避實擊虛，已是大成擒拿拳。
風天橋急忙附身，一招「九宮連環」雙掌撐地，雙腿朝寇振海連環掃去，疾如勁風。
「啪啪」兩聲，風天橋雙肩中了兩拳，「砰」地一聲，倒在地上。好在只是點拔，要不然寇振海兩拳便可要了他的命了。
「魏廣微說寇振海與大內總管海珊、錦衣衛副都督慕容勝並稱京城三大高手，看來說得很有道理。寇振海不僅武功高功，還熟悉多家門派的功夫。」石劍不由暗服寇振海。
「謝謝大人指點。」冒銘連忙拱手道謝，退出場中，細細思索寇振海的點撥。
一盞茶功夫，石劍便來到了寇家。
「大人，別相信這小子。卑職看他整天與魏廣微、崔呈秀在一起。」童格見寇振海似乎為石劍之言動容，好心勸阻。
「你不走？你不走，本官就你以行刺為名，先斬后報。」寇振海一愣，寒著臉，露出殺機。
「這……是很象。不過，他是好人，是本官一生中最佩服的人。而你……哼……」寇振海感
「寇振海是何門派？」石劍甚是不解，看了這麼久，竟還沒看出寇振海的成名功夫來。
「你出招應對大成擒拿拳門的龍不平之時，不可一味猛打猛攻，應該虛實並用，剛柔相濟。」寇振海比試完，又講解一番。
「哈哈哈……」一眾軍官轟然大笑。
「大人，要是晚生不走呢？」石劍惱羞成怒，索性耍賴。
劉正滿臉通紅，拱手道：「謝謝寇大人點拔。卑職現對譚腿的精華有所了解了。」便拾刀提撲鉤退下了。
風天橋縱身躍起，左手一招「雙龍搶珠」直叉寇振海的雙目，右拳「巨錘打鐵」直擊寇振海的頭頂。
「童大人，所謂知人知面難知心，小弟與他們在一起，難道就一定是他們之輩嗎？」石劍反唇一問，童格登時語塞。
「大人，你是否感覺晚生象你的一位故人？」石劍想起他那天的神情，繼續套起近乎來了。
石劍下車，透過鐵門的鐵枝往裡看，圍牆內樹木扶疏。
「看來寇振海是一個清官。」石劍看寇振海宅內簡陋，與魏廣微、許禮他們的豪宅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在寇府管家指引下，穿過小園，來到練功場，只見場子周圍擠滿了御林軍的軍官和錦衣衛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