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競技篇：扣人心弦
第0164章 橫眉怒目
「你別過來……」廖永世見石劍背手而來，急柱棍起身，驚慌失措地後退了數步。
石劍鑽進馬車，策馬回府。
「可是，你這把血劍從何而來？」岳鳳雙手摟緊他的腰，泣聲相問。
「什麼？你就是小石頭？」金三角等又異口同聲質問石劍。
「砰……砰……」
寒風吹來，落葉起舞。
「唉……」石劍一聲長嘆，又感心寒，黯然神傷地回府。
「什麼？」金三角三人聞言，又異口同聲驚問。
「公子爺，岳姑娘不是隨你去校場觀賽了嗎？」蘇醒不解，反問一句。
「你別假惺惺地做好人，快說！」岳鳳大聲怒斥石劍，卻是心頭大疼，眼泛淚花。
「公子，吃晚飯了。」湘湘等歌妓出來相迎，嘻嘻哈哈地挽過石劍的臂膀。
他扶起岳鳳，攬她入懷，軟語安慰，低聲反問。
「砰嚓……砰嚓……」
夜幕拉下，彎月升空。
「砰砰砰……」三人身軀大震，如遭雷擊，全坐倒在地。
「唰
「啪！快說！你到底是不是小淫魔？」岳鳳聞言，深受刺激，怒拍飯桌，又提刀而起。
「就是呀，不能忘了那些江湖血案。」廖永世緊跟而入，生怕鬧不起事端。
府門被踢開了。
「廖兄弟，你就別火上澆油了，先坐下。」金三角最後來到，急拉廖永世坐下。
一隊隊錦衣衛策馬呼嘯而過，驅逐武林中人出城。
「如有半句假話，天劈五雷轟。金兄，你們可能一直瞧不起小弟為官之夢。但是，你們並不知小弟為官的真實想法。」石劍鬆開岳鳳，抹拭淚水，甚是傷感。
「馬大叔，你坐下，不要怕，萬事有小侄擔當。」石劍見事已至此，反而冷靜下來，拉著馬夫坐下。
「小弟為官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尋找家母的下落。至於此次參賽之事，小弟確沒報名，更沒瞞你們。小弟也是莫名其妙，可能有人暗中掏鬼吧？」
「這把血劍從何而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是家父臨終前留下來的……」石劍心事被勾起，淚水滑落，泣聲相告苦難的過去。
「你所說的，全是真的？」金三角從地上爬起來，驚顫而問。
「諸位好漢，公子爺可是天大的好人啊，你們可千萬別誤會他呀！」馬夫小跑而來，躬身向眾少年男女作輯。
「唉！世間自有公道在，多行不義必自斃。如小弟撒謊，往後必會慘死江湖中人之手，遺臭萬年。」石劍聞言，又是一陣傷感，又長嘆了一口氣。
「鳳兒姑娘呢？」他一下馬車，便問蘇醒。
「坐下來，好嗎？」石劍被她連番喝問，也是心酸難忍，淚光閃閃。
「不必了，西北武林中人也並不是都蠻不講理。不過，你保舉我的人情，我會還的。」岳森轉身過來，冷冷拋下一句，又硬拖著岳鳳而去。
「娘呀……」眾歌
他們在擂台賽上看過石劍的武功，知道不是他的對手。
廖永世橫棍身前，晃身到石劍身後。
「諸位，西北武林中人因我血劍，必會遷怒於諸位。徐緩府上未必安全，諸位還是留在敝府上吧。」石劍急追他們而出，好言相勸。
「廖永世，石某真的瞧不起你的為人。你不僅是今天才想害我。在臨安之時，你已接二連三去向丐幫報訊。不過，你是岳兄、金兄的好友，我也本著與江湖中人釋怨釋和的態度，所以對你既往不咎。」石劍寒著臉，目光如利剪，話語如錘。
「石劍，如你所說是真的，金某將會稱你為兄弟，幫忙查找令堂下落。若你所說的是謊言，金某縱不是你的對手，但也視你為仇人。」金三角收劍入銷，卻又指著石劍起誓。
岳鳳會回到他身邊嗎？龐美玲到底去哪裡了？
她指著石劍，顫聲道：「你連我們幾個也想殺？姑奶奶真是瞎了眼，怎
石桌被他一拍，轟然而倒，碗筷撒落一地。
「妹子，隨哥回徐緩府上吧？」岳森拉過岳鳳，低聲相問。
「為了你的臭身世，今天在校場上，西北武林中人又被京師三大高手震死打傷十餘人。」廖永世眼見岳鳳心軟落坐，急又起鬨，生怕錯失機會。
「妹子，石兄弟不是這樣的人。」岳森尾追而去，急拉岳鳳一把。
「等你考完試，我再過來。」岳鳳卻捨不得離開石劍，可又不好意思留下，側頭向石劍拋下一句話，隨兄長而去。
「哥，你是不是因姓石的保舉過你，你就向著他？哼！」岳鳳反手一甩，依然刀尖指向石劍。
「鳳兒，五年來，江湖中人憑一匹馬、一柄血劍就認定我與所謂的武林血案有關，一直圍殺我。試問，五年前，我才十三歲，我能殺誰？翠雲廊失散后，我一直在苦苦尋找你與大娘的下落，雪山派、蘭兒、謝大俠可以作證的。」石劍見他們幾個人嚇成
岳鳳怒氣沖沖地提刀而入，指著石劍，罵道：「說！你那把血劍是什麼意思？」
「是……小弟不敢……愚兄沒有……」廖永世聞言，稍稍心定，卻仍是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那你為何為官？你為何瞞著咱們去報名參賽？」岳森也從地上爬起來，顫聲質問。
縱是周身歌妓纏繞，溫香撲鼻，他也是心神不寧。
「得得得……」
「啪！我沒有裝，也沒有騙誰。我小石頭可曾與你在白馬寨生活過一年，騰大娘可以作證，你也可以作證。」石劍也惱了，拍案而起，語氣冰冷起來。
「砰……」岳鳳登時傷心淚流，坐倒在地，誤會更大。
「鳳兒肯定是因為血劍而離開我了。唉！我真不該帶上這把血劍。爹臨終前曾說過，不要帶走他的任何遺物，免得惹火燒身。」石劍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忐忑不安。
「好，金某且信你一回，明兒校場上見吧。」金三角想想也是，再無話可說，拉過廖永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