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競技篇：扣人心弦
第0190章 詼諧怪傑
來伙添又笑道：「還有，石劍和馮有志之事可能也是炒作，他也可能想鬧一段緋聞出來，以提高他的知名度，好在武林新秀大賽中勝出。」
「沒事……哈哈……公子爺傷勢好了。」石劍朝她們擺了擺手，高興而笑。
石劍被龐美玲一劍扎傷，又被她狠踹一腳，于疼痛中暈迷過去，待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卧室甚是潔凈，滿床錦繡。
鍾萬強好生無奈，眼前群情激涌，他要是不答應，恐丐幫也會遭到天下武林正士的遺棄和唾罵了。
公孫文和謝佳二人一走。
石飛紅嘆了一口氣，道：「唯今之計，只有發動本會所有弟子，抓緊打探石劍是否真的是大哥的骨血？若是，咱們拚死也要保他一命。倘若不是，咱們也不可逆潮流而動。」
兩人相視而笑，雲劍清心頭傾刻甜滋滋的。
「石當家的，請留敝幫幾天吧，好好聚聚，只要查清石劍身世，鍾某一定助貴會一臂之力。」鍾萬強讓胡寶言招呼各路人馬，自己過來，親自躬請石飛紅留在丐幫作客。
石飛紅笑道：「鍾幫主日前說了，凡是參加下次武林新秀大賽的，皆不能出現緋聞，否則，一律取消參賽資格。謝兄弟不是說，石劍志在為官嗎？」
「咔嚓……」
賴得出道：「說真的，石姑娘，雖說馮有志被武林中人稱之為妖女，老賴卻打心裏佩服她。一個女孩子，幾年之間，把江湖攪得翻天覆地，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
「公子爺，少奶奶好幾天不見蹤影了。」幾名歌妓聞聲而來。
大廳登時肅靜。
「賢侄啊，這裏就是你當初來京時，贈送給叔父的大宅，你忘了？當時你暈過去，向陽回宮請來御醫為你診治。事後，叔父想，石府雖近國子監，但已暴露在江湖中人的視野里，御林軍也不可能長期為你守府。而這處宅子離公主的宅子近，你倆往來方便……哈哈……」魏廣微扶他靠在床頭上，道出在他暈迷之後替他搬家的情況。
無嗔大師忽見石飛紅站了起來，不覺眼角濕潤了：她還如十八年前一般，還是那麼青春美貌，而貧僧卻老態龍鍾了，貧僧確實是配不起她。
她擔心什麼呢？
江湖上的三大幫會的首領都意見一致。
來伙添哈哈一笑，道：「武林新秀大賽最近辦不起來，現在大夥都忙著抓馮有志、石劍，哪有閑功夫看比賽？再說，六合幫總舵被毀，石馬庄被燒，他們哪還有銀子贊助啊。」
石劍內傷為何好得那麼快？魏秋婷真的意欲與石劍締結良緣？龐美玲去哪了？武林群情激憤，非誅石劍不可，是否能查探到新石府？
賴得出急道：「石姑娘，怎麼辦？」
「這就是官場學問，當初我來京時無依無靠，花費十幾萬兩銀子，才弄到一介國子監生。現在，憑魏秋婷在我府上露一下面，魏廣微他們便前來討好。
「好了，你的金銀珠寶已全交與你的馬大叔去存了。你醒來，叔父就放心了，安心養傷，叔父會常來看你。」他好言勸慰幾句，便與許禮、向陽一起，向石劍拱手告辭。
「謝謝總盟主，飛紅暫且打擾了。」石飛紅懾于鍾萬強的名頭，又想得到他的幫助，便勉強答應留下來作客。
石飛紅聞言想笑，卻笑不出來。
群雄心想：能爭取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了。
石飛紅連忙推門而，和賴得出、來伙添三人去看雲劍清。
「抓到石魔，先閹了他再說！」
「賢侄啊，醒來了？那就行好，哎呀，叔父擔心死了。」魏廣微坐在床對面，看石劍睜眼，便扶他起來。
無嗔大師忽地掩臉而走。
石飛紅的眉頭卻又皺了起來。
石飛紅感激地看了雲劍清一眼，剛好他說完也向她望來。
鍾萬強道：「馮妖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是要誅殺的。可是，現在尚無確切證據證明石劍是馮有志的什麼人。所以，石劍和馮有志要區別對待。對馮有志，格殺勿論；對石劍，可先擒下來關押，待查證后再處置。各路英雄，意下如何？」
雲劍清暗戀石飛紅二十年，自然響應石飛紅，也起身高聲叫道：「老夫贊成鍾幫主的提議。」
初冬的陽光，映照著光禿禿的枝丫，留下凄清的身影。
「
他看了一眼石飛紅，又看看雲劍清，再看看丁華江等人，他看到了石飛紅的無奈、雲劍清的沉默、丁華江等人鼓勵。
秋未的一場雨，洗滌了灰暗的天空。
就這樣，她在丐幫總舵一呆數月。
來伙添看到石飛紅露出了笑容，與賴得出相視一笑，躬身退出了石飛紅的房門。
郝鎮武不解，連忙起身追了出來。
「奶奶的，抓到馮妖，奸她一百遍！」
魏廣微看石劍臉紅，心道：看來石劍與魏秋婷的好事不遠了，老夫幫他一忙，他往後還不在魏忠賢面前替老夫美言？哈哈……到時老夫便可以做到尚書之位了。
漢白玉石凳居中斷裂，碎片四濺。
「公子爺……」眾歌妓聞聲而出，惶恐大叫。
「砰嚓……」
「哦，沒事，公子爺在院里走走。院里風大，你先回去，擺好祭物，找間房子，弄個小靈堂，等馬大叔、蘇師爺回來，一起祭典湘湘在天之靈。」石劍點了點頭，低聲吩咐幾句，便背手在院中來回散步。
他咬咬牙，高聲叫道：「諸位英雄，且聽老夫一言。」
石飛紅笑道：「公孫兄弟留下你們呀，就知道你們會哄我開心。好了，你們先休息去吧。」
「玲兒……」他隨後下床，習慣性地叫了一聲。
來伙添介面道：「石劍的武功加上馮有志的智計，江湖
「娘……」六名歌妓以為又會發生爭鬥，嚇得惶恐大叫，急急退回廳堂。
來伙添忽地笑道：「石姑娘，你也別擔心，丐幫發出了綠林令，號召天下英雄捕捉石劍，這等於宣傳石劍啊！這效果比炒作更有效。不出半月，『石劍』二字便會家喻戶曉了，老來現在倒想改名為石劍了。」
「玲兒，你真的錯怪我了……」石劍眼望冬日悲涼景色，心頭又多了一份惆悵，喃喃自語，眼眶泛紅。
「唉……」石劍嘆了口氣，走出卧室，來到庭院。
山風呼嘯而過，聲音尖銳，在黑夜中尤為凄厲。
「叔父大人，這是哪裡？」石劍感覺不象在自己的府上。
公孫文道：「石姑娘，屬下和謝兄弟先出去傳令會中弟兄了，賴兄弟和來兄弟暫且留下來保護你。」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身子並無異常。
一名歌妓見狀，急過來相攙。
石飛紅「霍」地站了起來，道：「小女子贊成鍾幫主的意見。」
她擔心的是：鍾萬強雖然在群雄面前稱要區別對待石劍和馮有志。可是，江湖中人一旦動起手來，刀槍無眼，誰還會顧著石劍的死活？
「御林軍呢？」石劍分開歌妓，不見院有御林軍士兵的影子，奇怪地問她。
丐幫大廳登時歡聲如雷。
「好啊！討還武林公道的日子不遠了！」
滿院落葉，光禿禿的樹枝隨寒風搖曳。
寒風陣陣，煙霧裊裊。
她本來想逗留幾天就走
「向大人說，一來這裏靠近公主的宅子，公主那邊侍衛如雲，隨時可以聞聲而動，其實等於有內高手在暗中保護你了。二來是御林軍也不敢長期為你護院，以免惹是生非。昨夜剛搬來此處時，他便奉命撤走了士兵。」
「何人前來滋事？」就在此時，陳大海從外牆翻飛而入，揚劍大喝一聲。
「砰……」府門立時被人踢開，一群錦衣衛涌了進來。
「哦，謝謝！」石劍聽出弦外之音，不由臉紅耳赤，知他盼自己早日與魏秋婷成就好事，以助他晉陞。
「咦？我中了幻陰寒毒，又被玲兒扎傷，還被她狠踹一腳，這才幾天功夫，怎麼我好得那麼快？」石劍活動手臂之後，感覺奇怪，驀然發掌，「呼」地一聲拍出，印在一棵很粗的樹上。
他道謝之後又靦腆一笑。
賴得出、來伙添、公孫文、謝佳四人緊跟著她入房。
賴得出、來伙添二人點了點頭。
那樹中掌而折。
忽聽得有人大叫：「不好了，雲幫主暈了過去了。」
鍾萬強隨即招來雲中燕，讓她領石飛紅等人去歇息。
「沒事就好，告辭！」陳大海看看那棵被打折的大樹，又看看已經居中斷裂的漢白玉石凳，瞟了石劍一眼，收劍入銷，便率眾而去。
「沒事，在下試試傷勢，試試掌力，驚動陳大人了。」石劍沒想到魏秋婷府上的侍衛真的是在暗中保護自己，急急解釋，向陳大海拱手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