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疆場篇：金戈鐵馬
第0220章 捍衛英俠
「唉……爺爺老了，不中用了，說話也沒人聽了……」妙悟真人撫著岳鳳的秀髮，數十年沒落過淚的他，卻滴下了淚水。
「真人……」眾人紛紛圍上前去，關切地問。
「不可能吧？可能是難忘舊情，故意為石魔說好話。」
「石魔是岳姑娘收養的孤兒？」
峨嵋、形意、雪山三派人馬隨即離去。
「什麼？石飛揚還在人世？」任雪菁怦然心跳，高聲驚問。
沒有風的吹拂，眾人只有以沉默來對抗熱浪的無奈。
唐美林紅著臉，躲到娘親身後去了。
「什麼？」
「哈哈哈……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就這麼認定石劍是石大俠之子？那怎麼不抓飛紅侄女去問？」範式仰天大笑，笑中帶淚，甚是蒼涼。
「丐幫是不是也發出綠林令箭了？」唐朝元瞟了一眼妙悟，急問金三角。
「角兒，為師今年九十六歲了，能活到這把年紀，武林之中，也沒幾個人呀？」妙悟真人扶起金三角，將他摟入懷中。
叢林里升起了裊裊炊煙。
他拍拍愛徒的背，道：
「沒有。據丐幫弟子稱，石女俠似乎是令狐掌門故意放生的，所以熊百通與令狐掌門鬧翻了。據稱華山派滿門正前往西南，欲上雪山，要請唐掌門出山評理。」金三角忽然想起了什麼，加補了一句。
「什麼？莫師叔他老人家……」岳鳳花容失色。
往常，她心頭倒有些妒忌石飛紅的名氣，現在石飛紅落難了，她又維護她。
黃如才滿臉通紅，訕訕退入人群。
「笑兒，你速往西南而下，希望能遇上令狐掌門，為師與真人商議諸事，待尋得石女俠下落，再行回山。」唐朝元隨即命李天笑起程。
唐美林眼望岳鳳，見她正傍在妙悟真人身邊。
唐美林芳心狂跳，接過小瓶子，感動得熱淚盈眶。
「他們來雪山？豈不是連累咱們嗎？」黃如才慌了。
他體內的
「爺爺，小石頭是鳳兒與娘親收留的孤兒，他不可能是白人鳳的弟子。我娘可以作證，白馬寨的鄉親們也可以作證。」岳鳳忽從莫言一門慘境中醒來，分開戚美珍，來到了妙悟真人面前。
當她抬頭望去，李天笑已策馬揚鞭，不一會就在她的視野中消失了。
天色黯淡下來，苗刀門弟子張羅著生火做飯。
「若然遇上了，能保護飛紅女娃最好……」妙悟真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回唐老前輩，丐幫已發出綠林令，號令天下武林中人共鏟雄櫻會。因為西北武林中人和丐幫弟子死傷了數十人，聶小虎、南宮、令狐安受傷，莫言師徒五人慘死。生棍門所剩三弟子已改拜崆峒門下。」金三角躬身回話，甚是恭恭敬敬。
他還能鼓勵東南武林中人為雄櫻會之事與天下武林人中火拚嗎？那豈不是又是一場武林劫難？
「真人，晚輩陪你上少林。
「真人，晚輩與范施主先行南下，尋找飛紅。」慧根師太心系石飛紅，心想著她可能會回東南或是西南了。
「得得得……」
且說金三角喘過氣來，上前向妙悟真人稟報了月下慘劇。
「師父……」金三角心疼地道了聲，跪在他膝前。
天空垂著一張讓人討厭的臉，沒有純凈的藍色，也沒有朵朵如雪的白雲。
「哈哈哈……」
「貧道老了，受不起刺激……」妙悟衣袖抹淚，又道：「貧道雖然不中用了，但也要上少林一趟，請空心大師出面，勸說鍾萬強收回綠林令。」
妙悟說到此，忽然體內骨骼「格格」作響，身子一陣顫動。
她上前去問岳鳳幾句話，卻又欲言又止，轉身隨母親而去了。
他不是為石劍落淚，而是為雄櫻會面臨生存的險境，為即將到來的更大的武林內耗。
任雪菁點了點頭。
「師妹，你領弟子一起隨師太南下吧。」唐朝元隨即安排任雪菁先行，眼含深意。
「師父……」金三角及師兄弟十餘人
「砰」地一聲，唐美林心頭大震，縴手一顫，那瓶草藥摔落在地，摔得粉碎。
眾人「唰」地眼光望向她。
妙悟實在說不下去了，心痛如絞，不住咳嗽起來。
「想不到貧道所預料的武林災難之事，果然發生了。」妙悟真人語氣不似往日平淡，而是盈滿了心酸。
她現在雖瞧不起莫言一門，可之前廖永世無論什麼事情向著她，忽聞生棍門在世上消失了，心頭甚是難過，淚流滿面。
「武林內耗，遠勝劫難，鍾萬強為何獨留飛紅妹子在總舵呀？」戚美珍連連長嘆，摟過岳鳳，淚珠滴落在她的肩膀上。
「師父，別說了，徒兒求你了。」金三角在他身前磕起頭來。
群雄大愕，議論紛紛。
「鳳兒，你才離開他不久，他不可能就這麼快成親的？這些話，一聽就知是謠言。」戚美珍連忙拉過岳鳳，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又捏捏她的小手，讓她強攝心神。
「什麼？他……他成親了？」岳鳳黯然失色，心中剛重燃的愛火又熄滅了，淚水涌打
「死猴子，你怕呀？那你自離師門啊！」唐美林聞言，氣呼呼地道。
「他和小媳婦？不可能吧，他才多大？」唐美林疑惑不解地問，想起幾年前石劍才十四歲那副頑皮的樣子，不停地搖頭。
「是，師父。」李天笑拱手而出，又掏出一個小瓶遞與唐美林，道：「師妹，山林里蚊子多，你塗些草藥防身。」
「真人，不要急，咱坐下來，慢慢商議。」唐朝元見妙悟真人身子直搖晃，淚花閃現，感覺不妙，連忙上前扶他坐在草地上。
「飛揚娃子是貧道看著長大的，以他的武功，何須靠白人鳳來為他賣命？他欲稱霸武林，在十八年前就可以了，何須隱名埋姓、放下親妹的性命不顧？……唔唔……」妙悟含淚舉證石飛揚並無圖霸武林之心，卻又咳嗽起來。
熱浪襲人，天際陰沉。
「可有紅兒消息？」慧根師太焦躁不安的心這才稍定，因為丐幫發出了綠林令，也就是石飛紅五人尚在人世。
「嘩！唐姑娘好福氣呀！」李敬贊了一句，忽見眾人臉色凝重，連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