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疆場篇：金戈鐵馬
第0240章 苗刀女將
「相公……」岳鳳心頭一寬，撲入石劍懷中。
數十明軍騎兵急撲過去相救。
「什麼？」石劍聞言，驚世駭俗地躍馬遠望。
她忽見情郎來救，大喊了一聲，卻被一金將一槍扎中馬腹，馬倒人翻，摔落在地。
金兵大亂而逃。
他明白，即使是自己，也無可能率一千騎馬衝過五萬金兵的人山刀牆槍陣。
「你騎我的馬，你一手抓緊韁繩及馬鞍，一手握刀左劈右掃，奔向前面野山崗，袁長河將軍會接應你。」石劍鬆開他，又朝不遠處的野山崗指了指，然後扶岳鳳上馬，並簡單教她如何在戰馬上與人交鋒之法。
「遲了！」袁長河驚喜交集，朝薩馬斯橫槍一攔，大喝一聲，揮槍而掃。
「岳姑娘……」石劍反盾一掃，逼退數名金軍騎兵，一躍下馬，插戟而立，附身拉起岳鳳，攬入懷中。
「啊啊……」岳森幸得鐵騎相救而逃生，但數名騎兵瞬間慘死於金將的利斧之下。
「啊……砰……」艾尚慘叫一聲，人頭立時離脖而飛，兀脖仰天，噴起一股血柱。
「得得得……石大人……」此時一隊人馬由西平堡方
「砰……啊……」石劍舉盾而擋，一盾震得流星錘回甩，戟尖仍然直戳，透居木林后心而入、前胸而出。
緊緊追著岳鳳、羅漢、冒銘及所率百余騎不放的也是金兵鐵騎兵，馬快人狠，追上來時，驀然散開又合攏，將岳鳳等百餘人團團圍住。
「岳姑娘……」石劍大喊一聲，左盾橫砸，鋼戟橫掃揚劈直捅，甚是勇悍。
「砰……」石劍飛身而起，一腳踹翻他的無頭血屍，騎著他的戰馬，率千余精騎來回衝殺一陣。
他橫鏟而掃。
二人旋即而斗。
「嗖嗖嗖……」箭雨不斷，金兵急退。
艾尚驀見石劍由叢林里躥出，吃驚不小，棄袁長河而戰石劍。
冒銘來邊關后，雖已熟悉馬上交鋒，但雙拳難敵四虎，成千上萬金兵刀劈槍扎圍來。
石劍舉盾一擋，橫戟斜抹。
石劍所部千餘人馬，收起弓箭，紛紛策馬出林，揚起長馬刀，殺向倒退的金兵。
他連挨數刀，全身是血。
薩馬斯欲逃不能，急反甩一槊，擋開袁長
「砰……哎呀……」卻是岳森雖然救下了羅漢，又身隱重圍，瞬間被數名金兵揮刀砍斷了馬腿，摔落下馬，被持斧金將劃了一斧，左臂負傷，血染衣衫。
「砰……啊……」斧盾相交，利斧從金將手中飛出。
秋風捲起沾血的落葉，甩開天空，四散飄零。
「啊呀……」那金將踐馬踏向岳鳳，不料后心一痛，已被石劍運戟如風刺死，凄厲慘叫，撲倒在地。
「唉……不怪你……」石劍聞言，長嘆一聲，心頭甚是沉重。
石劍、岳森率眾而回。
濃雲遮日，寒風蕭蕭，天地悲涼。
「得得得……兄弟莫慌，愚兄來也……」石劍策馬而出，大喊一聲，左盾右戟，疾撲艾尚。
「相公……嘶啞……哎呀……」
石劍鋼戟一抽，便是一招「橫掃千軍」，一名金將被鋼戟上的月牙刀攔腰掃斷。
「得得得……」又有一隊人馬馳騁而來。
岳鳳緣何前來遼東？唐美林一行呢？
「羅漢師弟？鳳妹子？他們豈會率兵而來？」岳森飛身上馬，雙足立於馬鞍，看到策馬率眾而來的竟是自己
「他們領來的百余騎兵，是吳襄的鐵騎。不好，他們身後還有金兵追來。咦？冒銘也在？」袁長河也躍馬觀望，又驚叫一聲。
金兵見主將已死，石劍又銳不可當，急四散而逃。
「你小心……」岳鳳上馬而去，一手提韁及抓馬鞍，一手握刀左劈右掃，砍翻了數名金兵，疾奔跑向野山崗。
羅漢、岳鳳本是江湖中人，單打獨鬥還行，但不是馬上戰將，不熟悉馬上交鋒，早已負傷，險境環生。
所有將士幾乎都看呆了。
「兄弟，汝部為前鋒，損傷在所難免。」石劍握住他的手，好言相慰。
「啊……砰……」
「相公……快救家兄……」岳鳳忽入情郎懷抱，喜悅沒過，卻又驚叫一聲。
他們全身上下也被金兵的血水染紅了。
「殺……」
「撤……」薩馬斯見艾尚僅一招便慘死於石劍戟下，大為驚惶，急呼一聲，拖槊而逃。
「對不起，石兄弟……」岳森渾身泛紅，領著數百騎而來。
殺聲震天，震耳欲聾，血味嗆鼻。
那金將尚未反應過來，脖子已被石劍
「袁兄弟，你與風天橋率祁將軍所部歇會，愚兄與岳森率精騎去接應。」石劍聞言，急道一聲，提盾握戟，策馬而去。
石劍所部精騎緊跟而上，揮舞長馬刀，左劈右削，橫衝直撞。
百餘明軍騎兵被金兵圍上，霎時間被砍成肉漿，血肉模糊。
山川寂寥，草木零落。
三名金兵將領圍著岳鳳，正嘰嘰喳喳地胡言亂語。
野山坡上，一片血紅。
「弟兄們，讓開！」石劍目送岳鳳遠走，驀然提盾握戟，大喝一聲，縱身而起，一盾砸向金將後腦，鋼戟斜抹他的脖子。
「兄長，好身手！哈哈……」袁長河策馬相迎，甚是高興。
石劍握戟奮力一甩。
「弟兄們，窮寇勿追。」石劍方天戟一舉，喝令收兵。
「弟兄們，走……」岳森朝騎兵高呼一聲，策馬緊跟。
薩馬斯又聞兄弟慘叫聲響，嚇得魂飛魄散，被袁長河一槍撩開鋼槊，抽劍劈去。
「咔嚓……啊啊啊……」金兵擋者立死，碎骨之聲，不絕於耳，血霧愈濃。
居木林身子被挑上半空，倒跌落地，慘叫身亡。
他一身是血，奔到石劍跟前，翻身落馬，泣聲道
「當……」艾尚的天篷鏟立時被其鋼盾震飛，來不及閃避，脖子又被石劍的方天戟上的月牙刀抹中。
石劍策馬後發先至，殺開一條血路。
他無頭屍身倒跌下馬，又被石劍所部騎兵踏成肉泥。
數十精騎急在石劍四周築起人牆，抵擋殺來的金兵。
真是羅漢與岳鳳率眾而來。
金兵數將持刀、舞槍、揮斧，親自圍攻。
石劍跨下的大內名馬，疾奔如風，追向居木林，右戟槍尖朝他背心戳去。
「啊……砰砰……」薩馬斯一聲凄愴慘叫，左勒至右腰，登時被袁長河寶劍分開，屍分兩截而倒。
袁長河清點人數后，急向石劍稟報：「兄長，你部千騎無一傷亡，小弟所部傷亡四百，合祁將軍余部，咱哥倆手上尚有四千人馬。」
居木林聞聲而動，反甩流星錘，砸向石劍頭顱。
險象環生中的岳鳳，左臂受傷，血染衣衫，披頭散髮。
石劍一笑，翻身下馬。
他說罷，滿臉慚愧，甚是不安。
金將反手一斧掃來，擊在石劍的鋼盾上。
岳森攔住一名舞斧的金將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