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7章 將士寒心

石劍是否還有挂帥統兵的機會？他與岳鳳能否白頭偕老？

「大人，鰲氏兄弟雖率軍南下，但占松山堡后，便又北撤，努爾哈赤明顯兵力不足，不敢派將久留于錦寧一帶，更一時不敢南下山海關，卑職以為，眾將士應一鼓作氣，至少要恢復國土于寧遠。」袁崇煥當即反對。

「媽的……」王在晉氣呼呼地直拍案桌，卻又無可奈何。

「賢侄，意欲何為？」慕容勝不解反問。

「哥，看相公對你多好！」岳鳳聞言，側頭對岳森一笑。

「小侄懼怕京中派系的爭鬥，回京后想請調離京，在到地方任職，如岳森檔案還在，小侄想帶他一起到地方上去。」石劍朝他拱拱手，坦誠相告。

「哈哈……六弟，難怪你考啥中啥！」岳森聞言，被逗樂了。

岳森點了點頭，感覺有理。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五哥，歇會吧，明兒一早，小弟還得去戶部當差。」石劍怕他們再問什麼難題，急起身朝岳森拱拱手，然後轉身而去。

「兄弟，你官癮這麼重？」岳森隨石劍回到石府，沐浴一番，坐到廳堂，側問木然坐著的石劍。

「你為何以他的戶籍來參加科考呢？」岳鳳點了點頭，卻又對另一事不解。

「唉……」眾將仰天齊嘆。

「好，賢侄托的事情不難，本官一定辦到。」慕容勝聞石劍所提的事情竟是小事，當即點頭答應。

「東事離披，一坏於清、撫，再坏於開、鐵，三坏於遼、沈，四坏於廣寧。初壞為危局，再壞為敗局，三壞為殘局，至於四壞捐棄全遼，則無局之可布矣！逐步退縮之於山海，此後再無可退。」王在晉呷了口茶，鎮靜下來，分析當時關外形勢。

「大人，可否幫忙查查岳森的檔案還在？」石劍黯然神傷離開山海關，側頭問慕容勝。

「娘稀屁，少爺早知如此，跟著六哥走算了。」袁長河無精打采，甚是苦惱。

室外狂風怒號，室內氣氛緊張。

「下去吃飯吧！」王在晉不聽，朝他擺了擺手，便拂袖而去。

岳森隨即跟著石劍離去。

王在晉主守之策，將士心灰意冷，金兵會否趁虛而入？

「相公的銀子是祖上所留，至於認石旺源為父，相公是想助他渡過難關。怎麼？認個義父也不行？」石劍一笑，只好編個謊言應對。

「可您想過沒有？小侄此次回京，已不再是入宮當差，而是到戶部為吏。戶部尚書是魏廣微，他還不趁機掐死小侄？」石劍一路苦思，早已想通，此時更是一吐為快。

「魏大人昔日不是幫過你嗎？」蘇醒迷惑不解地問。

王象幹當即建議，道：「大人，得廣寧，不能守也，獲罪滋大。不如重關設險，衛山海，以衛京師？」

「沒有永久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對手，只有永遠的利益。那些人眼中只有小侄的銀子。」石劍不敢道出自己與魏秋婷的恩怨，只好委婉轉移話題。

他既無遠略，又無膽識，將之前的戰事說得一無是處。

「唉……哥的心都涼了，不想為官。」岳森卻無精打采。

眾人隨即策馬馳騁，途中歇息一會，于當夜子時回到京城。

「王大人，皇上欽點石大人回京。卑職現送石大人出關。」慕容勝將尚方寶劍遞與王在晉，然後拉過石劍就走。

「可也不用到地方任職呀？在京城為官多好？晉陞也快。」蘇醒接過話題，不同意石劍的想法。

「他的名字取得好，旺源啊，能旺相公，所以以他的戶籍應對科考好些。」石劍臉熱心跳，急又編謊言。

「相公，背鳳兒……」岳鳳卻一躍而起，撲在石劍的背上。

眾將本是饑寒交迫，聞言更是喪氣。

滿桂、祖大壽、袁長河、吳襄、趙保足、劉正、羅登鋒等人不敢再吭聲，乖乖落坐，忍飢挨餓聽他講廢話。

天空又飄落雪花。

「全都坐好，你們可不是龍庭都尉。」王在晉眼望石劍等人離去，便轉身揚了揚寶劍，示意眾將坐好。

「五哥，小弟不為官，能去哪裡？別忘了西北武林還在仇視小弟？」石劍遞一杯茶給他，坦承為難之處。

王在晉聞言，喜道：「畫地築牆，建台結寨，造營房，設公館，分兵列燧，守望相助。」

「咦，你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石旺源還靠你為生，為何你卻認他為父？」岳鳳更衣出來，接過話題，不解地問。

「哈哈哈……」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