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旗幟篇：八大金剛
第0290章 血腥洗牌
「嘩！這麼嚴重？啪……」朱祥拿過摺子，看了幾行，嚇得坐倒在地。
「大人，卑職是陪王勇去竹溪湖通風報信的。」
「謝謝石大人啊！」一眾干差聞言，驚喜交集，一起跪在石劍跟前，異口同聲道謝。
眾差人聞言，立時低語議論起來。
眾差人見狀，再也不敢死頂了，紛紛下跪求饒，同時指證韓進、王才、王勇三人。
「娘呀……」王勇見石劍動真格的，嚇得雙腿直打哆嗦。
他不由暗贊石劍聰明。
「大人，饒命啊！卑職剛才……啊……」王勇嚇得立時跪下求饒，話沒說完，已被唐關上前擰住雙手。
「殷大人？殷有招？完了？他可是正整頓朝綱。」韓進聞言，喃喃自語，癱倒在地。
徐緩黯然神傷，沒想到自己一介國子監生，還不如骨瘦如柴的蘇醒強。
「他連韓進都敢拿
「這……」王勇一驚，頭腦稍為清醒了些，急收刀而退。
「那是唬弄咱們的。」
「還有誰想在公堂上起義的？不妨站出來。」石劍走下案桌，環目四顧。
公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這小子，還真有點法子，這麼快就折服了這幫舊差人。」彭金石走近朱祥，拿過石劍所說的那本摺子一看，裏面什麼字也沒有，這才明白石劍剛才是唬弄張風等人的。
「大胆！來人啊，關上大門。今日誰要對本官不尊，殺無赦。」石劍怒火中燒，一拍案桌。
「大人，饒命啊！」張風見狀，趕緊跪在石劍跟前，哭喪著臉道：「這都是韓進指使卑職等人乾的啊，卑職總共只收了幫匪五百兩銀子。」
陳彪提劍攔著王勇，喝道
「沒想到谷香縣衙的問題這麼嚴重！」宋子青嘆了口氣。
「愛憎分明，主次分明，看來宋某能跟著姓石的干點事情。」宋子青本是正直之人，此時心頭熱乎乎的。
「韓進，你罪大惡極，等著受死吧。來人，將他們暫押牢房。」石劍又朝韓進大聲怒斥。
「大人，卑職只替王才往竹溪湖送過一次信。」
「朱大人，你會同蘇醒、徐緩，立即擬草公文，同時附上韓進、王才、王勇的劣行，並指出谷香作為涪城府衙的轄區，涪城府衙執掌巡捕治安的通判鄔聊應為此負責，一式四份，一份送京城吏部、一份送成都按司府、一份報涪城府衙，一份留存。待剿匪后，由岳森騎本官寶馬進京，直呈殷大人。」石劍見再無人敢反抗，便令朱祥等人擬文。
「小雜種，
朱祥急爬起來作筆錄。
他想想以前給何叢做師爺，忙裡忙外，自己到頭來還是師爺，現在可好了，跟著石劍便很快就坐上了典史之位，有正式薪俸了，恐怕以後還有主簿、縣丞做呢？
潘棟見石劍來真的，感覺前途有奔頭，為人也有勁，對著王才的嘴巴就是一腳。
唐關、宋子青，按朱祥事先的吩咐，分從內堂、縣衙前門衝出，關上了縣衙大門。
「哈哈……爽……」他幾乎笑出聲來。
「啊……」王才仰天噴血，滿口牙齒掉落在地。
他們此時只盼蔡坤、呂源能得知消息，前來救他們了。
「朱大人，這是本官由京城帶來的谷香縣情，裏面有每一個差人的劣績記錄。呆會如無人
「潘棟，讓王才閉上鳥嘴！」石劍朝潘棟大喝一聲。
王才身子一軟，渾身直冒冷汗，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啪！王勇持刀謀殺本官，眾官差皆親眼所見。來人，拿下王勇。」石劍又一拍驚木堂，又抓機會清除異己。
潘棟、唐關、陳彪三人也完全信服石劍了。
「蘇醒，徐緩，你們二人幫忙抄兩份，全給他們簽名、按手印。」石劍見差不多了，又吩咐蘇醒二人幫忙。
王勇除了噴血和掉牙，再也說不出話了。
涪城知府蔡坤、蜀川布司呂源會來救韓進與王才嗎？
蘇醒一聽，驚喜交集，差點跳了起來。
「你們長期夥同韓進
「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銀莫進來。」彭金石此前隨師門營生，也與衙門官差有所接觸，但卻沒親眼所見的體會深。
韓進臉如死灰，卻不敢抗辯一句，生怕被潘棟踢掉了牙。
「岳森，曾是山海關經略府正九品侍衛，經殷大人同意，隨本官到谷香任職。鑒於岳森查證韓進、王才有功，本官舉薦岳森出任縣丞，晉正八品。朱祥任主簿，蘇醒任典史。朱祥管財，岳森管巡捕。張風及其他差人，能坦白交待，一律既往不咎。」石劍趁機實施人事調整方案，把空缺全填上自己的人馬。
陳彪學著潘棟的樣子，對著王勇下巴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