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知縣篇：愛民如子
第0309章 時不再來
「當」地一聲，關洪鋼刀一揮，震退了張蘭，大吼一聲：「反了？你想殺人滅口啊？」
「廢話！石大人不是這樣的人！你看公堂上還有翰林院編修王鋒題寫的『愛民如子』四字呀！」
何叢嚇得連忙鑽進案桌下。
「唐關，呆會先拿你開刀！」關洪揚刀一指唐關，十分惡毒。
堂下一些公差忍不住大笑起來。
「狗咬主人，這樣的狗有什麼用？」
是誰瞬間打死了白正？
「肅靜！」邱峰一拍案桌，大喝了一聲。
白正也站到了單無雙的身旁，道：「卑職願為諸位大人效力，願永遠追隨蔡大人。」
「不對啊，石大人上任以來，勤政廉政，早出晚歸，和鄉民打成一片，是一個公正、廉明的好官啊！」
「小石頭改名石劍后，花劫來的巨款買官，以剿匪為名，令原班差人陣亡，任用親信填補空缺，私自招兵買馬，意圖謀反。」何叢繼續念道。
「卑鄙！這是中傷
卻無人敢惹唐關，生怕被他雙手一甩，暗器擊來，連如何個死法也不知。
「來人哪，拿下唐關、朱祥。」鄔聊心想自己現在縣令了，再讓公堂鬧哄哄的，顏臉無光，他一拍案桌。
「啊！……」
「難道他真是小淫魔？要不然，官府公文也不會這麼說呀？」唐美林一陣迷茫，獃獃地看著案桌上的何叢。
「諸位弟兄，看來咱們今日要落難了，呆會不要放過羅宏他們啊！」潘棟肺都氣炸了。
他想唐關等人怎麼這麼堅定跟著石劍呀？難道石劍是被人中傷的？以唐關的機靈，不會幹這種蠢事的。
「閉嘴！」邱峰連拍了案桌三下。
「大人，卑職們與石劍無關啊，咱們和他歷來是同衙不同心。」羅宏見狀不妙，連忙出列，站在單無雙身旁。
田野本想跟著羅宏，此時卻猶豫了。
「唐兄弟，保護朱大人、徐緩。
「無恥！這是蔡坤公報私仇，想為那韓進狗賊復讎，故意整咱石大人的。」唐關怒吼了一聲。
「早知道把彭金石殺了烤肉喝酒。」
「哈哈哈……唐關，你死到臨頭了，還妄自尊大？」彭金石仰天大笑。
「胡說八道，石大人是吏部尚書殷大人的得意門生，是皇上親賜的同進士。彭金石不得好死！」
「哈哈哈……」
要不是陳彪拉著他，他早上前動手了。
「肅靜！」邱峰一拍案桌，示意何叢繼續念下去。
其他捕快心情不安地低著頭。
有的心道：「且看看情形再說！」
一場惡戰無可避免地在縣衙公堂上撕開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咱們也難得在此時認識羅宏等奸賊的真面目，蘭兒，別怕！」陳彪仗劍站到了她身旁。
堂下公差聞言，登時議論起來，有的破口大罵石
「不是吧，石大人一心為民，怎麼被描成一團糟呢？」
「大人，彭金石是潛伏縣衙的江湖採花大盜，因為他曾被石大人懲治過，對石大人深懷不滿，大人切不可聽信小人之言啊！」唐關出列，指著彭金石憤憤地道。
何叢心情複雜地合著任命狀念了起來：「據彭金石供認，石劍原名小石頭，是天下第一淫賊白人鳳之徒。他無視皇法，奸淫擄掠，長期被武林正士追緝。」
「是啊，唐兄弟，你又要到地獄去懲治韓進了，再來一個公審吧。」宋子青跟著附和。
「無恥！」朱祥怒罵了一聲。
「哦，原來石劍的知縣是買來的，朝廷真是腐敗。」
「好，先聽聽你們胡說什麼。」宋子青拉退唐關和陳彪。
「白正，你這小人，宋某今日就是戰死，死前也要砍下你的狗頭。」宋子青怒氣沖沖地指著白正罵道。
「真可怕，這樣臭名昭著的
「哎呀，唐某好怕啊！」唐關哈哈一笑。
邱峰早有防備，躍上案桌，雙掌一招「舉火燎天」攔住了他。
白正忽然慘叫一聲，被公堂案桌上空「愛民如子」牌匾后躍下一人一掌擊中腦袋，連腦袋也被壓進了他的腹腔里了。
「什麼？他是天下第一淫賊白人鳳之徒？」
「咱被那狗賊欺騙了！」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上！」單無雙手一揮，領著路海等人撲向唐關、朱祥等人。
唐關一躍而上，拉住差點摔倒在張蘭，冷冷地道：「憑咱的武功，要出縣衙大門不是難事，唐某就看看你們演什麼把戲？」
也有的心道：「呆會且看看誰佔上風，再站誰一邊也不遲。」
「古人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彭金石印證了這句古話了。」
「卑劣小人！」張蘭大怒，憤然出列，拔劍朝他剌去。
「公子……」張蘭聽石劍毒發身亡，慘叫一聲，登時
「唐兄弟，你要死了，愚兄就找不到人下棋了。」陳彪上前裝腔作勢地道。
羅宏、白正首先撲向唐關。
「凌兄，這樣的狗生狗瘙，烤他的肉，陳某還喝不下酒？」
唐美林急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拔劍護著她，可忽然間自己也是一陣頭暈，心頭好疼。
「嘩！想不到彭金石這麼卑劣無恥啊！」
陳彪、潘棟急晃身攔上。
「武林正士彭金石潛入石劍身邊，藉機下毒，令其毒發身亡。經涪城府衙眾官商議，舉薦涪城經歷鄔聊任谷香縣令，令涪郡境內所有捕快張榜告示石劍身份真相，同時上報布司府及吏部。」何叢在一片嘈雜聲中，終於念完了任命狀。
堂下公差又是一陣議論。
「石劍那狗賊的野心還真大！」
有的心想：「石大人不見了，又有彭金石指證，肯定要換新縣令了，新舊交替，人事必然調整，新官也不會重用俺，俺呆會殺出去，回家種地便是了，又何必與他們爭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