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5章 步伐沉重

圍觀人群對著石劍，紛紛議論起來。

「不清楚，陳彪付賬。」石劍聞言，回過神來，抬眼望去，來伙添和賴得出二人已消失了蹤影。

「石大人，需要幫忙嗎？」馬德輝結義兄弟、捕快蔣孝上前朝石劍作了一輯。

「算了，他們只是認錯人，唉！」石劍摸出懷中的小鐵漿，此刻，他好想拿著小鐵漿，邀請賴得出和來伙添二人喝兩杯，可事情發生得那麼尷尬，他又怎好意思呢？

「二位大俠，本官……小生是谷香縣令石劍，對不起，你們認錯人了。」石劍對他們躬身作輯，態度十分恭敬。

「何人在此鬧事？」此時，涪城捕快頭兒馬德輝領著幾名捕快，分開圍觀人群，揮刀一指，大聲喝道。

「嗯！石劍現可是谷香的鐵碗知縣，不僅讓韓進、王才畏罪自盡，最近還將涪城同知向來香的親侄子向中收監，連嚴林石這樣有駐軍後台的人都乖乖補稅了。」荀金翅連連點頭，知師妹喜歡聽石劍的事，便專揀好聽得出來。

來伙添也無語轉身，緩緩跟上賴得出。

賴得出聞言，既知眼前少年便是謝佳提起過的那個石劍。

他們的心情似乎很沉重，每邁一步，都很慢。

龐美玲會否與石劍舊夢重圓？

「唉，他這樣子，小妹也有責任，你有空私下去找找他，勸勸他。」龐美玲聞言，既替石劍擔心，又為彭金石憂慮。

「唔……唔……」

「爹過世后，有誰曾用這樣的眼光看過自己？」石劍看著來伙添和賴得出的激動樣子，大為感動，皓目淚光閃現。

石劍拿著小鐵漿，怔怔地站在門口，望著來伙添和賴得出二人身影，心頭忽然一陣惆悵。

「哎呀……」裏面鐵掌幫的漢子還疼得在桌子底下直打滾。

「聽說石大人最近也將向來香的親侄收監了。」

「他們是本官的朋友。」石劍朝他們罷了罷手，示意讓路。

「石大人，要不要抓他們？」馬德輝又討好地問石劍。

「這小娃子就是谷香的知縣啊！」

「姓石的部屬全得到了提升，與彭師兄同時公考進去的潘棟、唐關、宋子青現已是谷香的各稅司的頭人了。陳彪更是威風，捕頭兼牢頭。」姚潮海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旁，插話進來。

他嘆了口氣，把小鐵漿放入懷中，轉身抱起張蘭，走出店門，鑽進了馬車裡，回歸谷香縣衙了。

「石大人，誰打傷這些人了？」馬德輝又上前來問。

她又蹦又跳地跑入了樹叢中。

「少總舵主，咱們找你十九年了，你為何不認俺們？」賴得出渾然不覺，聲音哽咽，淚水滑落。

馬德輝連忙揮手，讓眾捕快讓出一條通道來。

「大人，他們對你如此無禮，豈可放他們走？」陳彪不解地道。

風送寒意，落葉飄舞。

她急道一聲：「大哥，陪小妹練劍去。」

「別亂來，退後。」石劍將張蘭放在餐桌上，連忙喝阻陳彪，走上前來。

「別看他年紀小，他可是鐵腕石青天，蔡大人的表親韓進，勾結幫匪，欺壓百姓，都給石青天弄得畏罪自盡了。」

龐美玲欲言一句，忽然身後傳來了姚路陽的咳嗽聲。

陳彪等人連忙收劍入銷，愕然地看著石劍。

「嘩！他年紀這麼少就作知縣了？」

「唉，現在谷香縣城比涪城還要好了。」

他用手拭去臉上的淚水，神情十分失望，手提銅壺，落寞地轉身而走。

來伙添怔怔地看著石劍。

「你不是少總舵主？」賴得出和來伙添二人定穩身形，不理陳彪等人弓張劍拔，反圍上前來，驚愕地問石劍。

「師妹，彭師弟真的瘋了。師父安排他去府衙當差，本希望他有出息，沒想到他還接二連三害石劍。」成都子龍街的姚府里，荀金翅討好地小跑到正欣賞落葉的師妹龐美玲。

「原來是石大人啊！」馬德輝見是石劍，連忙朝他一躬身。

「你瞎狗眼了，什麼少總舵主？他是咱谷香的知縣大人。」陳彪喝道，一劍指在賴得出的咽喉上。

賴得出和來伙添二人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