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04章 帥哥泡妞
「公子，緣份啊！幾年前，老身收留你，現在愚夫婦無家可歸，川陝交界一帶大旱，顆粒無收。唉，恰好遇上蘭兒姑娘招人，便上你這裏討碗飯吃了。」大娘顫巍巍地道。
「來人哪，帶犯人上來。」蔡坤一拍案桌，取下令簽一扔到地。
「蔡姑娘劍法超群，今後可否教小生幾招啊？」石劍隨即向恭維蔡如意。
「嬸嬸越來越年輕美貌了，蔡大人真是好福氣啊。」石劍連忙躬身行禮，大聲稱讚。
「小女子醜死了，哪有大人說得那麼好？」蔡如意心花怒放，好不激動，卻推開了玉鐲。
他一腳踢翻一張椅子，轉身去了書房。
「蔡坤演戲也太假了，找一個啞巴來蒙我？哼！蔡坤，走著瞧！」石劍聰明之極，一眼看穿蔡坤的把戲。
「小女子見過石大人！」蔡如意年約十八九歲。
「嗡嗡嗡……」隨著一班唬人的府衙聲響，蔡坤從內堂走出，坐在知府公堂正中。
蔡坤暗罵女兒豬頭，急道：「賢侄，小女幼年已許配給了呂大人長子，年底將要舉行婚禮，屆時請大人多多捧場。」
「石大人，請！」蔡坤無奈地讓石劍隨他到後院住處。
「石大人見笑了，小女子先進去泡茶。」蔡如意俏臉一紅，聽著這些好話，耳朵順，心裏也舒服，回身入廳了。
「大人，請喝茶。」石劍隨蔡坤一進內堂，蔡如意便奉上清香如蘭的龍井茶。
她看到石劍手中碩大的金戒指，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發亮。
「謝謝石大人。」蔡如意接過
他平靜地拱手對蔡坤道：「大人為下官伸冤，下官好生感激，當以粉身碎骨報恩。」
二人越說越近，各自似乎忘了深仇大恨。
「大小姐真是如花似玉，小生自出娘胎以來，可是頭一回看到這麼美的姑娘。來，這是小生的一點心意。」石劍恭維一番，從懷中掏出一對玉鐲遞與蔡如意。
「好啊，今後就請石大人多來府上指教。」蔡如意久聞石劍大名，此時被石劍哄得頭暈轉向，又親眼見過石劍神奇功夫，心裏已是芳心竊喜。
「好，歇會去吧。」石劍拍拍老漢的肩膀，讓他們走開了。
「哈哈哈……賢侄真會說話。夫人，你就收下吧。」蔡坤拈鬚而笑，心裏還真是高興：這麼大的金戒指，價值可不菲。
霧氣鎖城，潮濕的天氣似乎可以擰出水來。
何叢則坐在一旁，提筆作筆錄了。
他心裏卻暗暗佩服蔡坤：這老不死也真厲害，我就這麼一點小企圖也被他看穿了。
「公子，你認識他們？」張蘭愕然無比。
他一番甜言蜜語，讓蔡氏父女樂得笑個不停。
「爹……女兒不喜歡呂……」蔡如意又羞又氣，卻說不下去，返身回房了。
「那咱們就躲到床底下唄！」石劍道。
「如今晚下雨，如何是好？」她抬頭看著透光的破瓦，問石劍。
他看石劍巧舌如簧，女兒臉露喜色，怕她被石劍所圖，索性封死她和石劍的後路。
「謝謝姑娘。姑娘不僅武藝高強，劍法超群，還知書識禮
她嫁與蔡坤二十年，也深諳官場中事，雖然心裏對石劍殺了他表弟韓進恨之入骨，表面仍是彬彬有禮。
「呵呵……賢侄多禮。老爺家教嚴，一向不許家人收人錢財。」韓鳳凰連忙假意推辭。
一班如虎似狼的衙役登時上前，對著那漢子就是一陣棍棒。
「唉，我確實欠他人情。」石劍聞言，腦海里閃過龐美玲美麗的倩影，又黯然神傷。
「哼！」蔡坤臉色登時難看。
「難為你們這麼多年住那小山林。我還曾經找過你們，可不知你們的下落。好了，咱們以後是一家人了。哦，你們尊姓大名？」石劍有些心酸，有些興奮，又有些難過。
「哈哈哈……哪裡？那都是江湖中人往小侄臉上貼金啊，小侄今後還是多向蔡姑娘討教。」石劍心想這可是親近蔡如意的好辦法啊。
石劍冷眼旁觀，他要好好學學蔡坤的官場藝術。
「唉，他與龐姑娘從小一起長大，又指腹為婚，龐姑娘人美家富，也難怪彭金石放不開。」張蘭聞言，心中釋疑，既指責彭金石，也為他惋惜。
向來香坐在他左邊，石劍坐到他右邊。
「我與龐姑娘只是邂逅相遇……直到我到谷香清匪之後，讓彭金石引路，欲請姚翁到谷香做些買賣，以培植谷香稅源，才知她是首富之女。」石劍主動簡單介紹自己與龐美玲相遇相愛又分離的經過。
「老嫗習以玉。」老婦也低頭。
「
「大胆罪犯，你為何要毒害石大人？從一招來，否則，本府棒殺你。」蔡坤對一被押上公堂的、跪在地上的漢子一拍案桌道。
「賢侄，這是小女蔡如意。」蔡坤道，又對那少女道：「意兒，快來見過咱的少年包青天……石劍……石大人。」
他順藤摸瓜，打蛇沿棍上，向蔡如意拱了拱手道。
「呵呵……」張蘭笑了。
「哦，沒事了，歇息吧。」石劍想想以後還可以再問，便不作聲了。
「公子，彭金石會不會向蔡坤報信去了？」張蘭點了點頭，忽然想起彭金石沒出現在涪城，便憂慮地提醒。
「蘭兒，你叫安老伯夫婦過來。」石劍忽然想起自己還要問安印其為什麼當年要稱自己為少總舵主之事。
此時，她已忘了與石劍的深仇大恨了。
「大人如此厚愛下官，下官當為大人赴湯蹈火。大人，下官想跟大人回府稟報一些事情。」石劍躬身道，十分禮敬。
「唰唰唰……」
石劍連忙起身告辭，卻故意把兩根金條留在摩岩椅上。
「老夫安印其。」老漢道，低頭不敢望石劍的臉。
「公子，你與龐姑娘之事……」張蘭聞言，好奇相問，忽然發現石劍臉色不對，急又住嘴。
「娘呀……」何叢嚇得連筆都拿捏不住，慌忙用手蒙住眼睛，尿水打濕了褲子。
「夜了，他們可能睡了，有事
蔡坤心裏卻暗罵石劍姦猾，心道：兔崽子，年紀小小就臉皮這麼厚，老夫似你這般年紀，哪能說出這麼卑劣無恥的話啊？
「公子，好人終有好報。蘭兒相信，龐姑娘會回到你身邊的，彭金石最終也會與你釋怨和好的。」張蘭見狀，連忙勸慰。
她膚如凝脂，眸若秋水，一表人材，彬彬有禮。
她見府中有人來，隨即收劍入銷，站在樹下。
「蘭兒，不用擔心。彭金石本性不壞，只是一時為愛瘋狂。你指責他丟盡師門的顏面，對他觸動很大。」石劍胸有成竹地道。
「嬸嬸，叔父是傳授晚生射箭之術的恩師。」石劍說罷，又眼望蔡坤。
「真是豬頭！」蔡坤見狀氣惱非常，不僅伏擊石劍的企圖落空，石劍剛一上任，連他的家人都俘虜了。
待蔡坤送走石劍，回到大廳，已見韓鳳凰拿著兩根金條，樂得臉都歪了。
「哈哈……恭喜姑娘，賀喜叔父。」石劍聞言，連忙起身道賀。
「石賢侄來了？」此時韓鳳凰走了出來。
翌日一早，石劍便獨自上衙門辦差。
「呵……」張蘭被石劍一贊，開心地笑了，又道：「公子，你也真夠大度的，他四次害你，你四次放他生路。」
「哈哈哈……石大人多禮了。石大人是本府一手培養出來的，本府今後當重用石大人。」蔡坤乾笑兩聲，也向石劍拱手施禮。
「蔡姑娘美貌俊秀，清新可人，能認識姑娘，小生真是三生有幸啊。」石劍又道。
「唉……」石劍想起
他又從懷中掏出一隻金燦燦的戒指，道：「小侄得叔父薦舉到涪城任職，十分感激，無以回報，小小心意，請夫人笑納。」
「嘩！好劍法！叔父，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可是……」石劍隨蔡坤走入內院，但見一位青衣女孩正舞劍練武。
此時，他已知石劍是他的勁敵了。
張蘭花幾兩銀子，請來十餘人掃灰塵，把石府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然後又指揮那些人鋪好床椅。
「姑娘見外了。這隻是小生一份小小的見面禮。」石劍見蔡如意不收，心裏倒有些掃興。
「哈哈……賢侄真會說笑。老夫聽谷香百姓說，賢侄在攻打竹溪湖的幫匪時，可說是利劍之下體無完膚的，暗器更是百發百中啊。」蔡坤對著石劍也是一通稱讚。
她顫聲道：「老爺，咱若重用那小子，兒孫們也不用愁了。」
「意兒，既是石大人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蔡坤看石劍一出手就是一對名貴玉鐲給他女兒，心想：這小子富，老夫何苦為了一個死鬼表親而與他鬧翻呢？
他心裏又有些矛盾了。
不用聽父親的介紹，她也知眼前的美少年是石劍了，連忙拱手躬身向石劍行禮。
何叢嘆了口氣，走下公堂。
「來人，罪犯拒不認罪，刑杖五十。」蔡坤見那漢子不語，又一拍案桌。
「謝賢侄。」韓鳳凰接過，向石劍道了一個萬福。
「唔……哦……」那漢子在痛苦中，不停掙扎，至死也沒說出一句話來。